“他……”
“你还一直叫我不要走。”
李承欢脸顿时热起来,梦里总觉得自己叫不出声儿,难道自己真说出了这种话吗?
“我……啊!”他突然想起来天狼还在山上,这样大的雨……“天狼还没回来吗?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拓尔跋说:“不用管它,它自己会找地方躲起来的。等雨停了,它也就回来了。”
“啊,那就好……”
“狗都知道回来,可人走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猛地抬起头来,自己的心思被人说中,李承欢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拓尔跋欺身上前来,将他禁锢到桌边,说:“今天早上,我看见了。”
李承欢内心巨震,偏过头,听得他继续说:“他走了,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你跟了我吧,我会帮你找你爹、你姐姐,一直……一直守在你身边……”
萧乾,我突然发现,比起直接杀了你,还有另一个有趣多了的方法,可以让你这个大夏的明君——变成,暴君——
“承欢,做我的人,好吗?”
雷声轰隆不断,闪电划破黑夜,屋子里灯火明灭不定。李承欢没有办法逃离,他只能偏过头,说:“我们才第一天认识,你就说这种话,你把我李承欢——当成什么了?”
拓尔跋圈着他身子的手一僵,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闷闷地笑起来,渐渐松开了手。一脱离禁锢,李承欢就赶紧远离他,站到门边,警惕地看着这个人。
拓尔跋大笑着盯着他,突然变得正色起来,像是狼王盯着自己志在必得的猎物。他说:“承欢,我喜欢你。你真是太诱人了,对草原狼是这样,对草原人更是。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地做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做我的人”这句话,也只有看看而已
第17章 大夏的主子
同一时间,大夏皇宫,长生殿外,众宫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没人敢发出一个声音。太后的凤驾在长生殿外停下来,接着,一阵稍显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直来到皇上的寝殿门外。
小德子慌慌张张迎出来,一句话都还没开始喊,就被太后一个巴掌拍到了一边。他捂着脸坐在地上,眼见着太后往里面去了,才赶紧手脚并用爬起来,跪在了寝殿外头。
连夜被召进宫来的老太医还算镇静,只是伸出去把脉的手还有点儿轻微的颤抖。
太后来到皇上榻前,询问老太医:“皇上怎么样了?”
老太医收了手,旁边伺候的宫人赶紧把皇上的手重新送回帐里,小心地掖在被子底下。老太医颤颤巍巍跪下来,声音有如漏风的风箱:“回太后,皇上背后中刀,刀上淬有剧毒,不过好在臣早年在蜀地的山野中接触过这种毒,知晓解毒之法。只是……”
老太医说话吞吞吐吐,太后正在气头上,这下子一脚踢翻了旁边一个跪着的宫人:“说!”
“只是皇上受伤之后没有及时处理伤口,毒液浸入腑脏,一时半会儿……恐怕醒不过来……”
秦太后往帐中看去,随侍的宫人赶紧掀开了床帐一角,可以看到,景帝的脸上呈现出异样的紫色,唇边还有没擦干的血迹。太后别开了眼,隐忍着怒气,说:“皇上的御林军难道都是摆设吗?连一个刺客都拦不住!张怙呢?让张怙滚来见我!”
太后在长生殿偏殿召见御林军统领张怙,张怙尚有伤在身,这会儿拖着一条吊着绷带的手臂就来了长生殿。
“张统领,你是左丞相亲自选进宫来的,从小就跟在皇上身边,看得多了,听得也不少。皇上的话,不能不听,但也不能句句都听。”
张怙低下头来,太后继续说:“你告诉我,皇上这一次,到底为什么突然要去鹿鸣山围猎。行宫凌晨遭了刺客,为什么皇上的车驾,一直到午时都是空的!”
秦太后虽然人在皇宫,但对于鹿鸣山发生的事,知道得却不比任何一个人少。
张怙深深地伏到地上,说:“臣护驾不力,使皇上陷于如此险境,万死难辞其咎!”
秦太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好,张怙,你是个忠臣。那你就去牢里好好儿赎你的罪吧!”
太后起驾离开长生殿,偏殿里却还传出一个声音:“太后,左丞相都已经退隐了,皇上——才是大夏的主子啊——”
听到的人莫不噤声,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上轿前,秦太后顿了一顿,然后对旁边的宫人吩咐道:“让静嫔来坤和宫见我。”
宫人颔首,答道:“诺——”
鹿鸣山脚下,天已大亮了。雨凌晨的时候就停了,早上太阳一出来,光芒照耀大地,一时间山鸟齐鸣,一派生机盎然。
李承欢早上起来没看见红叶,就问秀容她去哪儿了,秀容答道:“红叶一大早就跟胡大哥他们去京城了,说是家里来了客,要置办点儿酒菜。”
李承欢为她这句话愣了一下,秀容反问他:“诶,那个大汗人呢?”
李承欢声音冷下来,说:“昨天晚上下雨,他上山找天狼去了。”
“天狼跑了?”秀容惊讶道,“我昨个儿睡觉前还见它好好儿拴在树上呢。”
“谁知道它怎么跑的,兴许它不喜欢这里,最好啊,跑了就别再回来了。”
“承欢,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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