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带着韦固走进一个市集,遥遥指着一个瞎眼的妇人,说:“那盲眼夫人所抱的小女儿,便是你未来的夫人。”
韦固听罢了,觉得荒谬无稽,自己一介文人,怎么可能娶如此粗鄙的乡下人?
韦固便令自己的仆人,偷偷去刺死那个小女孩,仆从却不敢杀人,瞒着韦固,只是刺伤了小女孩的眉间,回禀说女孩已经死了。
在那之后韦固遭到清河太守的拒绝,十六年转眼而逝,韦固事业有成,然而一直没有姻缘,后来他被刺史看重,做了参军,刺史器重他才华过人,想要将自己的侄女许配与韦固,韦固欣然接受。
拜堂成婚之后,掀起大红的盖头,新娘子貌美如花,然双眉之间以贴花掩饰着一个伤疤,韦固心疼娘子,问起缘由。
原来新娘子从小父母双亡,被瞎眼的奶娘照顾,小时候遭遇贼人刺伤了眉间,后来新娘子的叔叔可怜她,便将她接到身边,视如己出。
韦固听罢诧异,原来他眼下的亲娘子,正是那十六年前,被盲眼妇人怀抱的小女孩……
商丘声音很冷漠,淡淡的说:“唐代学人李复言将月韦固的故事收录在幽怪录续录之中,就是月老红绳的故事。”
商丘说着,抬了抬自己的是左手,左手上牢牢的系着一条包金的红绳,看起来除了贵重一些,好像没什么特殊的,然而怎么也解不下来。
刚才谢一已经试验过了,根本解不下来,明明只是一个活扣,但是谢一用了吃奶的劲儿了,就是解不开,绳子十分牢固,纹丝未动。
商丘一动红绳,牵扯在谢一右手上的红绳也动了动,谢一就听商丘很淡定的说:“如果我没猜错,这条红绳就是月老的姻缘锁。”
谢一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就在刚刚,大约五分钟之前,他被一个红衣服的女孩,不,女鬼袭击了,他的房子满地都是玻璃碴子,一片狼藉,而自己的右手和商丘的左手还牢牢的捆在一起。
谢一默默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脸,商丘被他的动作一牵扯,也抬了起来,谢一默默的搓了两把自己的脸,闭了闭眼睛,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地的玻璃碴子,还有那该死的红绳……
商丘态度很冷静,看了一眼谢一,说:“这里太乱,跟我来。”
谢一连忙说:“等等,别拽,哎……我、我没穿裤子呢!”
谢一慌忙套上裤子,披着衬衫,还从玻璃碴子的“废墟”里将那张月老的名片捡起来,赶紧跟着商丘就去了隔壁。
商丘家住在他隔壁,两个人走进去,虽然是邻居,不过户型完全不一样,商丘家里大得离谱,比起谢一家那不到四十平米的小蜗居,商丘家里开阔舒坦不少,装修很简练,黑白基调,看起来严肃单调,就跟商丘这个人一样。
谢一走进来,商丘关上门,说:“坐。”
谢一赶紧坐下来,他有些身心疲惫,沙哑着声音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商丘没坐下来,红绳其实不短,两个人之间还有点活动的空间,商丘低头看了一眼谢一,说:“先说什么?红绳?还是女鬼。”
谢一听他说“女鬼”二字,心里没来由突地哆嗦,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说:“女鬼。”
商丘倒是镇定,仿佛说起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他一面站起来,一面往厨房走去,谢一被迫跟着他站起来,也被拽进了厨房。
商丘身材高挑,抬起手来,直接将头顶的壁橱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袋方便面。
“哎!”
商丘一抬手,谢一也被迫跟着抬手,结果商丘他家的壁橱太特么高了,谢一顿时感觉自己的身高被鄙视了,手腕上的红绳抻了一下,差点抻到了谢一的老腰。
商丘动作利索的将方便面的包装“嘶啦”一声撕开,那动作干脆漂亮,手指纤长,却充满了力度的野性,只是撕包装纸而已,却仿佛是一种视觉艺术。
商丘一边烧水煮面,一边淡淡的说:“昨天是中元节,七月半,鬼门开,从昨天开始,一直到七月结束,地府的鬼门关会一直开着,这段期间阳府阴气最足,鬼怪也会得到阴气滋养……”
他说着,侧头看了一眼谢一,说:“像你这样体质的人,最容易吸引鬼怪。”
谢一诧异说:“为什么?我这样的人?怎么了?”
谢一说着,就看到商丘嘴角牵动了一下,但是很细微很细微,谢一差点就没看见,或者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就听商丘说:“闻起来……味道不错。”
谢一顿时后背爬起一阵鸡皮疙瘩,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商丘的话,配着他刚才的笑容,除了冷漠,怎么看起来还有点鬼畜?闷骚?
谢一抬起手来,闻了闻自己的手臂,压根儿没味道!自己又不是大姑娘,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味道。
商丘见他闻自己的胳膊,摇了摇头,似乎十分不屑谢一的动作,转头继续烧水煮面,看起来他还没吃饭。
商丘继续说:“那女鬼就是对面小区上吊的女孩,她是冤死鬼,死的不明白,心中有怨气散不开,在楼下的时候,你看到了她的眼睛,再加上你身上的气味很特殊,自然吸引了女鬼。”
谢一顿时头疼的要死,说:“我这辈子都没有女人缘儿,现在竟然来了女鬼缘?”
商丘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女人缘?”
谢一顿时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恶意,虽然商丘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冷漠,但是谢一敢肯定,商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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