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帮你治好了脸上的伤疤?”魏子芩了然一笑,终于将箱子接了过去。
手中的木箱看着不大,却重得厉害,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魏子芩事先没有防备,这一接险些没直接落在地上。
之后便觉得有些好笑,想说这傻子还真是有意思,之前自己救了他的命,也只是得了几只野物罢了,如今不过是治好了对方脸上的伤疤,就送来了这么重的一只箱子,可见在这傻子眼里,他这张脸竟然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不过话说回来,魏子芩又看了青年一眼,像这样的容貌,也难怪对方会如此在意了。
“行了,不用谢,要不是因为你,我也找不到那块要命的玉佩,之前的那个药膏就全当是还你的人情了,”魏子芩笑了一下,不在意的将箱子放到一边,冲对面人抬了抬下巴,“过来吧,你还没吃午饭吧,正好早上还剩下一些菜,我去给你热一热。”
虽然不大高兴对方将箱子随手放在一边,但听到有热饭吃,青年还是十分欢快地点点头,紧跟着魏子芩进了屋里。
因为这几日里一直在忙着炼制融合灵药,魏子芩几乎废寝忘食,先前的早饭也只是马马虎虎的吃了两口,这会儿早就已经饿了,见对面青年吃得香,魏子芩犹豫了一下,便也干脆拿了副碗筷跟着坐了下来。
可惜,这顿迟来的早饭是注定吃不顺畅了,才刚吃到一半,院子里便又传来了吵吵闹闹的敲门声音。
魏家大姐出去开门,不大的小院不一会儿便涌进了一堆人来,吵闹的声音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厉害。
“……大家都来评评理啊,人就在这儿呢,你们自己看,这是我们要得理不饶人吗!”
是大伯母的声音。
魏子芩皱了下眉,这都已经是第几次了,敢情这家人是没完没了了是吗。
左右饭也吃不下去了,魏子芩把碗筷放下,又给青年添了一碗饭,让他留在屋里慢慢吃,先不要出去,自己则起身推开房门。
屋外的景象简直热闹得不行,魏家族里的几个老人,魏子芩的爷爷魏富贵,大伯母林娟,还有被用架子抬过来,浑身缠着白布奄奄一息,仿佛马上便要不久于人世的大伯魏冬。
只有魏家大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
院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村里人,大伯母林娟依旧在高声说个不停,控诉魏子芩一家人是如何见死不救,连一块不值钱的死玉都不肯舍出来,眼睁睁看着魏冬被人打成重伤。
“所以呢,大伯母今日叫这么多人过来,是想要我们怎么做?”魏子芩面色冷淡,只轻轻瞥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大伯,便直接打断了林娟慷慨激昂的控诉。
“哦,如果只是想要道歉的话那就简单了,我可以直接代替我爹来说,实在对不住大伯,是我家不够大方,不肯把爷爷给我娘的聘礼玉佩交出来,好让大伯拿到外面去卖钱。”
聘礼?
围观的村人一阵哗然,哦,原来竟然是聘礼啊,这送出去的聘礼还有再要回来的道理吗,这一家子可真是够奇葩的。
“不是,那玉佩……”
林娟脸上一阵涨红,却怎么也说不清楚,几个族里的老人也忍不住跟着皱了皱眉,忽然有点后悔来跑这一趟,他们可没听说过那玉佩原本还有这一层意思。
见老大媳妇说不出话来,魏富贵只能叹了口气,自己上前了一步,看了眼周围的村人道:“对,那玉佩确实是我送给老二媳妇家的聘礼,这件事情最初也的确是冬子自己的不对……可千错万错,冬子因为这玉佩被人伤了也是事实,都是一家的兄弟,哪怕是已经分了家,也没有这样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受难的道理不是。”
呵呵。魏子芩挑了下眉,已经什么都不想再多说了。
“行了,都少说几句吧,”眼看着对面马上又要吵起来了,魏家族里的老人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大家各退一步吧……魏冬媳妇你自己说,魏冬先前被人打伤,看病买药都花了多少钱?”
“先头一共花了二十两,不过大夫也说了,后期调养吃药最少还要一二十两银子才行,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来。”林娟连忙道,只说着便感觉一阵肉痛。
“那就算是三十两吧,这件事本来就有你家自己的责任,前面那二十两是你们自己的,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至于后面养病的那十两让你弟弟他家出吧。”
说完,老人回头看了魏子芩一眼,“当然,你们也别觉得委屈,再怎么说,魏冬也是你爹的亲大哥,如今伤成这样,不管有没有先前玉佩的事情,你家也都该拿点钱出来。”
“行,后期养病的钱我们家来出没关系,”魏子芩点了点头,“不过有一点,我怎么知道大伯如今是真的还需要再调养,还是明明已经彻底痊愈了,却偏要跑这里来装病骗钱的?”
“小崽子你说什么!”林娟简直要气疯了,冲过去就要拉魏子芩的胳膊,却被身后的人死死拉住。
族里老人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那你想要如何,是再找个大夫来给你大伯看病吗?”
“不用,我刚好也懂一些医术,究竟有没有问题,一看就能知道了。”魏子芩一笑,没等对面人说话便直接走到魏冬跟前,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被侄子抓住手腕的魏冬莫名心底一寒,拼了命的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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