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眼下的魏子芩不过是个修为才刚过炼气五层的低阶修士,而他面前的最少也是个化神中后期的高阶修士,估计在对方眼里,他根本连只蝼蚁都算不上,是否要一脚碾死了,完全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就在魏子芩暗暗警惕的时候,对面的岳祁也在百无聊赖的打量着两个人。
不过打量也只是一瞬,岳祁撇了撇嘴,掸了下身上并不存在的泥土,直接问道:“你们两个是从哪里来的,可是这姝河村里的人,知不知道这村子最近有没有来过什么陌生人。”
陌生人?
魏子芩心底一跳,忽然就想到了自己身后的青年。
唯一庆幸的是,如今青年的容貌已经完全恢复了,村里人最多也只知道白珩是魏子芩母亲那边来的远房亲戚,并不知道他正是先前一直游荡在村子外面的那个疯子。
定了定神,魏子芩连忙摆出一副畏惧又恭敬的模样:“回公子的话,我们两个都是这山下村里的人,有没有来过陌生人这个……应该是没有吧,公子如果不信的话,还可以再问问别的村人。”
“没有吗……”岳祁喃喃道,忍不住猜测自己今日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不过也不奇怪,凡人的村庄简直和蚂蚁一样多,而且来这里之前,他也只是在门外随便听了一耳朵,原本也没大听清楚到底是姝河村束河村还是蜀河村。
魏子芩看着对方搓动手指的动作,心底忽然一凛,这人应该是已经动了杀心了。
不愿意考虑一个高阶修士为什么会吃饱了撑的对两个普通人动杀心,魏子芩心思转得飞快,拼命回想前世里和岳祁有关的记忆。
“我观公子腰上的玉牌,公子应该是极北寒月宫的弟子吧。”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魏子芩连忙开口道。
“……不,不对,公子看起来并不像是普通的弟子,寒月宫内一共有七位殿主,我观公子丰神俊朗,气质不俗,又惯穿一身黑色的衣裳,如果没猜错的话,公子应该正是其中姓岳的那位殿主吧。”
岳祁正要动手杀人灭口,免得自己暴露了行迹,闻言顿时一愣:“你认得我?”
没有马上动手就好。
魏子芩稍稍松了口气,朝对面人拱了拱手:“自然认得,岳殿主大名,整个陀安大世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子即便才刚刚踏入仙门不久,也曾听恩师提起过岳殿主的事迹。”
“哦,”被人拍了一连串的马屁,岳祁心情不错,神色稍缓,刚刚抬起的指尖也跟着放了下来,“你师父叫什么,是哪个门派的。”
“恩师姓罗,是玄光宗的掌门。”
姓罗,罗玉书?
岳祁搓了搓手指,他和罗玉书倒是没什么交情,自然也不觉得玄光宗是个多了不得的门派。可惜,罗玉书那个青鸾火凤的道侣却是他熟悉的,杀一个玄光宗的掌门弟子没什么,得罪了妖修族里修为数一数二的长老可就没那么有趣了。
“行了,”岳祁思忖片刻,终于还是挥了挥手,“你们走吧,本尊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了……不过你们记得,如果胆敢把我今日出现在这里的事告诉给旁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定一定。”魏子芩连忙点头,一刻也不敢停留的拉着白珩离开。
直到下到葫芦山脚下,魏子芩才终于松下一口气,回过神来,猛然发现自己的后背几乎已经被冷汗浸透。
“阿芩怎么了?”完全没有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白珩疑惑问道。
“没事,”魏子芩摇头,脸色依旧有些发白,只能勉强冲青年摆了个笑脸,“别担心,都已经过去了。”
高阶修士向来瞧不上普通修士,那人既然已经放过他们了,过后就不会再追过来。
望着魏子芩明显苍白的脸孔,白珩总算察觉出了不对:“阿芩的脸色好差,是刚刚那个人吗,他欺负你了对不对?”
虽然先前两个人的对话白珩听得半懂不懂,根本没弄明白究竟说了什么,但白珩心底认定,既然如今阿芩的脸色不对,那么就一定是对方做了不好的事情。
“对啊,”魏子芩点头,半开玩笑道,“那个人是欺负我了,所以白珩是要帮我欺负回去吗?”
“好!”白珩特别干脆道,似乎怕他不肯相信一般,又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见对方难得一脸严肃的模样,魏子芩乐得不行,顿时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踮着脚摸了摸青年的头顶,“白珩好乖,咱们回去吧,我给你做糖糕吃。”
深夜,姝河村外。
岳祁一脸疑惑的站在河水边上,怎么也想不通,这一天的时间里,他已经差不多把附近几个村子都找遍了,可是仍旧还是找不到那个人的任何踪迹。
没道理啊……
猛然间,岳祁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该不会是寒月宫那帮混蛋联合起来骗自己的吧,说是已经找到仙君的踪迹了,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找到,就是为了要设计骗自己入套的,好让他在情急之下露出马脚。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岳祁心底一阵憋气,正想要转身回去,忽然看见树丛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岳祁眯了眯眼,很快认出,眼前这个似乎正是早上在葫芦山里见到的那个青年。
青年身材高挑,容貌姣好,哪怕是岳祁见惯了修真界的美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生得十分好看。
可惜,即便再好看也没什么用处,皎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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