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眼一翻?你还是不是人啊,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从来州县衙门掌刑的皂隶,用板子打人都要预先操练熟的。有些虽然打得皮破血流,而骨肉不伤;亦有些向死里打的,但见皮肤红肿,而内里却受伤甚重。我应该就是前者,看着皮开肉绽怪吓人,其实过几天就会好。我怀疑是不是有人替我打点过。
但就算是这样,样子还是要做足,我对飞雪说:“呜,呜,酱肘子还有么?我伤了筋骨,须得以形补形。”
飞雪啃一口,说:“什么以形补形?你伤的又不是脚。你应该吃坐臀肉。”
我说:“你懂什么?肘子里面含有丰富的胶原蛋白,可以促进皮肤细胞再生的。”
“哦。”飞雪又啃一口,我觉得他这么小口小口的吃,绝对是故意勾引我的。
只可惜我现在行动不便,不然非扑上去掐死他。
飞雪说:“疏桐,我是为你好,你现在有伤在身,饮食适宜清淡,不能太过油腻。”
我道:“唉,本来还想告诉你一点关于你家青青的事,现在还是不说为妙。”
飞雪马上倚在我身旁,眨巴着双眼西子捧心状说:“疏桐,知道你最好了,你就告诉我吧。”
我说:“雪儿,我是为你好,你现在有孕在身,心情适宜平和,否则影响胎气。”
飞雪:“......”
飞雪说:“你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
我抱拳说:“彼此彼此,与君共勉。”
飞雪开始诱惑我:“疏疏,你就告诉我吧,我会报答你的,下次再有好东西一定记得你。”
我将头转到一边。
飞雪小碎步挪过去,死命晃悠我的肩膀:“疏疏~~~~你就告诉我嘛,我一定报答,疏疏,好疏疏,好不好嘛~~~~”
雪儿......
啥?
头晕.......
你小子什么时候晋王附体了?
我扶正快被晃掉的脑袋,用食指挑起飞雪的下巴颏,痞笑:“雪儿如何报答?”
飞雪眯着桃花眼,长睫毛扑闪扑闪:“奴家愿以身相许。”
说罢对我投怀送抱:“阮郎......”
我抚摸他的头发:“飞飞......”
“阮郎......”
“飞飞......”
呕~~~~~~
我推开飞雪,坐起身,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你知道的,同事之间嘛,天天在一起共事,日子久了,什么眉来眼去啊,日久生情啊,擦枪走火啊都是难免的嘛。这个,孤男寡男的,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干柴遇上烈火,我们也是知道的嘛。再说了,阎王爷,哦,不,阎大人又是青青的上司,青青为了升职,牺牲一下,潜规则什么的,我们都是理解的嘛。飞雪,你,你别想不开呀,他们俩真的没什么事,也就是牵牵小手啦,搂搂小腰啦,亲亲小嘴啦,上上小床啦......喂,喂,飞雪,你怎么了?你怎么口吐白沫了?快来人啊,出人命了~~~~飞雪,你要挺住啊。”
牢房忙开了,我趴在床上屁股朝天,还不忘蹬腿,别提多痛快了。
衡睿倚在栏杆上摆造型,说:“小阮,你到底是不是妖怪投胎的?”
我瞥他一眼:“哟,您老什么时候大驾光临的?真是稀客。只可惜死牢腌臜,在下又受了伤,怠慢贵宾,您多担待。”
衡睿面色有些难看说:“我知道你在怪我,这次的事,的确是我连累了你。”
我说:“不敢,草民不敢怨怪睿皇叔。”
衡睿面色有一些苍白,道:“小阮,你非要这样与我说话吗?”
我长长叹口气,沉默许久才缓缓唤了一声:“衡睿。”
衡睿微笑起来,笑容有一些苦,却还是很好看。他走过来,扶我坐起身,用手抹去我脸上的污垢。
我推开他,不自然的说:“别碰我,几天没洗澡了。”
衡睿突然轻轻将我搂在怀里,说:“小阮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纯净的。”
老子还纯净水呢。
我后槽牙一酸,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你要不要再肉麻一点。
衡睿还真没让我失望,果然继续肉麻。他捏着我的后颈,嘴唇就压了过来。不得不叹,衡睿吻技一流,估计不少拿人活体实验。我身体僵在那里,任由他在我唇上极尽温柔的啃咬,摩挲,灵巧的舌一一舔舐我的牙齿,与我的舌一起缠绵。
只是,我真的很多天没有洗脸刷牙了,话说王爷,你就没觉得有味么?
吻着吻着,衡睿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面。在我腰上抚摸着,慢慢往上。我原本僵直的身子软了下来,伸手拥住他的肩,一声弱弱的沉吟,倒在他怀里。然而我实在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致,且不说现在在死牢怎么个鬼地方,我又刚刚受完杖刑,你再怎么qín_shòu也要先等我身体好些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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