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夏玄弘就脑补出了父子离散小匪首难舍孩子的情节,心里酸疼,眼睛都有些湿了……
多生也很吃惊,看着小森张嘴傻笑的样子说:“这孩子……有点毛病吧?”
秦惟摇头说:“没毛病没毛病!只是还没开窍,长大了就好了!”
小森不知道听懂没有,嘿嘿笑。
多生来山寨的日子不长,也觉得这可能是小寨主的儿子,马上说:“就是就是,我知道有孩子七八岁才说话呢!”
韩杨树比多生还没常识,自然附和着:“是啊!小孩子活着就好!”
这是说这孩子肯定是傻子?多生瞪了他一眼,韩杨树眨眼,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秦惟放下手中的剑,边脱外衣靴子,边说:“我去给他洗个澡,多生,现在院子里没人了,你去找找,看有什么吃的,再弄些水来。”
多生答应了,韩杨树说:“我陪着你去。”
秦惟拉着孩子往浴室走,对多生说:“别忘了我嘱咐你的事情。”
多生刚要出门,回头说:“好,我会让他去给夏家带路来这里……”
秦惟忙看多生,挤眉弄眼地让她出门,多生哦了一声,赶紧出去了,韩杨树不知所措地跟着她,还帮着把门关上了。
秦惟收回目光时正见夏玄弘在盯着他,秦惟马上立眉:“看什么?!我让夏家来就是赶快把你领走!小爷……不想见你了!怎么啦?!哼!”
当着小森的面,秦惟不能说少儿不宜的话!
小森又傻笑,秦惟握着他的手进了内室,夏玄弘站了会儿,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小匪首回来没对自己说几句话!还说不想见自己!夏玄弘已经不把小匪首的话当真了,可这句话刺得他心疼——自己这么担心他,小匪首怎么能这么说?!夏玄弘皱眉走到浴室门外,往里面看。
第86章 第五世 (22)
秦惟给小森脱衣服和鞋子,笑着说:“小森呀!还记得我吗?我是秦惟……”
他还没说完,小森傻笑着说:“惟……嘿嘿嘿……惟……阿……惟……”
秦惟一愣,抱了小森的双肩:“小森!你记得我?!你能听懂?!”
小森还是咧着嘴笑:“惟……呵呵……惟……”
秦惟热泪盈眶,把小森拉到身前紧紧抱了,低声说:“小森!你想起我来了?我需要你!你不帮我,我怎么办?”他一直靠着小森的陪伴面对死亡,小森傻了,他非常心虚!高鹏也在秦惟的脑子里抽泣——我就要死了!要死了!
秦惟反而不能哭了——怎么跟高鹏那小子一样觉悟?!
小森在秦惟耳边嘿嘿笑,好像这是特别好玩的事,间或含糊着说:“惟……惟……”
秦惟放开他,看了小森半天,小森傻傻地回瞪,眼睛也不眨——不像明白的样子。秦惟叹道:“来,咱们洗澡。”又拉了小森的手,引着他下台阶,嘴里说着:“只能走三步,好了,就坐下来吧,别动,我去拿水舀子给你洗头……”
门外,夏玄弘的眉头皱成了疙瘩——小匪首为何说他叫秦惟?!这个名字特别耳熟!好像他过去听过了许多次!难道小匪首不该让孩子叫自己“爹”?难道小匪首不是孩子的爹?可是小匪首怎么对这个孩子这么亲?!看着小匪首给孩子洗澡,夏玄弘心里好像有一根线牵着,扯到了他的痛处。
秦惟给小森洗了澡,拧开头发,也不扎上,又找了件自己白色的内衣,撕去一截下摆,给小森穿上了。小森像是个穿了大衣服的娃娃,秦惟端详小森,一张普通孩童的脸,眉毛弯弯,眼神呆呆的,只是一直在笑。
夏玄弘见高鹏拉着孩子往外走,忙转了身,无表情地坐在了桌子旁边。秦惟没有鞋子给小森,屋里热,小森和夏玄弘一样赤着脚。小森笑着自己爬上了椅子,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
房门响,多生端了个土锅,韩杨树提着桶水。两个人进来,多生说:“我在厨房找到锅饭,我尝了口,还没坏,就放些水煮成粥吧,寨寨……主也能喝点。”
秦惟现在腹中火烧火燎,疼得像是有根棍子在搅动,别说粥,水都不敢喝了,忙说:“煮粥时间太长了,加水烧开了,让大家赶快吃些东西,小森饿了。”
多生把锅放在火盆上,韩杨树去找了个杯子,从水桶里舀了杯水倒入锅中。多生往火盆中加炭块,小森手拍着桌子,嘎嘎傻乐。
秦惟去拉了小森的手说:“别用力,小心疼。”
夏玄弘站了起来,回了浴室,片刻后出来,把一个小药瓶放在了桌子上。
秦惟现在对他如此合作心惊又担忧,不说“谢谢”也不说“小爷”,拿起瓶子打开,用手指挖出药膏,拉了小森的手,细细把药抹在小森皴裂的手背和小臂上。
小森咧嘴,又笑又叫,看着很欢乐。
夏玄弘眼中瞳仁漆黑,似是在走神儿——小匪首的语气能这么温和,当初如果让小匪首给自己上药呢?他一定也会这样轻柔吧……
多生说:“开锅了。”
秦惟说:“先给小森。”
多生盛了一碗,秦惟端到小森面前桌上,把勺子给小森,说道:“慢点,烫的。”
小森马上接了勺,低头就着碗,呼噜呼噜地往嘴里扒拉喝稀饭,秦惟接着说:“慢点啊!烫着嘴!”
多生又给了秦惟一碗:“寨寨……主,这是你的。”
秦惟接过:“好,谢谢。”拉了椅子坐在了小森身边。
多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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