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克制住自己想回头查看这三个人的yù_wàng,故作轻松地哼哼地笑了两声,看着手中的匕首说:“我爹说,这是用上天落下的陨石做的,削铁如泥,是罕见的宝贝,今天,我得试试!”
茅二直愣愣地问:“你什么意思?”他的手握紧了身边的刀柄。
秦惟微扭回头,拧着嘴角说:“我的意思,是想看看牛大山是怎么死的!”
茅二嘿嘿笑:“看他是怎么死的?你能怎样?”
他的手下人们应和着:“是呀,能怎样?”
秦惟撅起上唇,呲出门牙,做出了个电视剧上坏衙内要强抢民女时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能这样……”说话间,秦惟的刀落在了死尸的咽喉处,手腕用力一划,刀刃纵向往下一直到了底部。匕首的确厉害,加上尸体没有泡过福尔马林,皮肤没有那么坚韧,又是初冬,天气寒凉,但还没有到结冰,尸体软硬适中,秦惟匕首过处,人皮立时张开,露出了下面的肉,旁观着的寨众们纷纷抽冷气。
可对于茅二、温三春、赖光头这些刀头舔血的老匪们,这真不算什么!温三春冷笑着:“少寨主这是想看看人肚子里面有什么?你早说一句,我给你带几段人肚子回来,也省得你动手了。”
秦惟扭头看他,真诚地笑着:“可我喜欢自己动手。”说完,他回头面对尸体,正式开始。
秦惟科班出身,知道即使是冬天,尸体没有完全腐烂,但也已经繁衍了致命细菌。秦惟没有手套,很怕手上有个口子或者被匕首划一下,那他就白求恩般地交代了。所以秦惟将没有握着匕首的一只手背在了身后,只用右手解剖。虽然高鹏这具身体没上过手术台,但高鹏习暗器,手指灵活,脑手眼的配合不在话下,解剖的那些基本的手法完全能使出来。
匕首锋利异常,秦惟不需要锯子,几刀就切开肋骨,先割出了心脏。秦惟用刀刺着举起,对众人说:“看见没有,上面有一个深洞,这是要了他命的一击,是从他身前刺入的,那时,他该已经受了伤,不然对方不会有时间瞄得这么准,刺得又正又深。”
这些人平时没少杀人,甚至也干过开肠破肚的事,但从没见过如此利落准确的刀功,一时没人说话。秦惟将心脏甩下,又割出了两个肺,插起一个说:“大家看看,这是左肺,有个洞,肺中有血,是他活着的时候受的伤,这一剑是从他背后刺入的。”
人们瞪大了眼睛,不得不这个新寨主刮目相看:小个子比过去精神多了,说话带着气势,还很有条理,不像过去那样就知道瞎嚷嚷,可干的事情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
秦惟将肺放在桌子上,继续操作,又举起了一件器官:“这是肝,大家都知道吧?看着跟猪腰子有些像,大概尝着也差不多。”他回头看温三春,说道:“三春,你定是知道味道的。”
温三春脸上可没笑容:只有高鹏的父亲叫过他“三春”,高鹏这么个小毛孩子过去一向叫他“温三叔”,他刚想反驳一句,却见高鹏对他一笑,将手中的人肝向他伸了一下,还向他挑了下眉毛:“要不要我给你留着?”那个电影叫什么来着?沉默的羔羊?秦惟觉得既然那片子成了恐怖片的经典,该是触及了人类恐惧心理的一个按钮,此时可以模仿一下。
果然,温三春本来以为自己对死尸习以为常了,但见高鹏匕首上戳着人肝悠然谈笑,竟突然语结。他还没想出该如何答话,秦惟已经放下了人肝,接着割下了另一件东西,这次,秦惟还将它切成了两半,然后向人们挑起来:“这是他的胃,里面有他那天早上吃的东西,是小米……”
有人发出干呕的声音——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茅二等人那样习惯了血腥和残忍,秦惟再接再厉,故意弄破了肠子,黄色的液体一下子流溢出来,桌子旁边的人们纷纷后退,茅二等人没动,可卞管家躲到了温三春的身后。
秦惟回头对茅二说道:“来!把这腔子清理一下,我好接着玩。”
茅二不解:“怎么……怎么清理?”
秦惟一比划:“用手啊!还能怎么样?过来!用手捧着把这些水舀出去!”
这是水吗?这是浆!茅二迟疑着,秦惟蔑视地笑:“你不是不敢吧?”
茅二过去特别瞧不起老寨主的这个独生儿子!是个矮子不说,天天就扎在一帮女人堆里闹,还怎么都不行!从来没有劫过一次镖,杀过一个人,真没用!可是现在这小子竟然看不起我?!他咬牙道:“这有什么难的?!”他走到桌子边,忍着臭味,用双手捧了那些黄酱样的东西,用力挥洒向议事厅前方。
寨众们惊叫着跳开,跪着的人们哭着挪动膝盖,想往后退。茅二得意地哈哈笑。秦惟抬眼偷瞟夏玄弘,见他还是抬着头,眼睛半闭着,依然是那副傲慢的拽样子。
秦惟收回目光,指着腹腔的一角:“这里!再捧一次。”
茅二忍无可忍地说:“你怎么不自己干?!”
秦惟用拇指和食指捻动匕首,头一歪笑着说:“我这不是一手占着呢吗?”
茅二见高鹏在一具胸膛大开的尸身边竟然还能这样巧笑倩兮,忽然脖子后面发凉。他回头看了眼温三春,见温三春正认真地盯着高鹏的后背。茅二胡乱再捧了一把,趁着高鹏没再说什么,赶快离开了尸体,一边往自己身上擦手,一边走回温三春等人的身边。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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