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怒气冲冲地往寝宫门口走去,兵士们不敢拦着他,杜青大步踏入了寝宫,差点撞入秦惟的怀中,秦惟后退了一步,杜青站在秦惟面前,背对着门口。
杜青再次看清了太子平静的神色,似是含着笑意的眼眸。
杜青的心剧烈地跳动,口舌发干,他颤抖着声音说:“殿下……殿下……”他微侧了下身体,将腰间的刀柄送到秦惟的手臂处,他怕秦惟不明白,低声说:“殿下,快劫持我!”
秦惟缓缓地舒了口气——他前世的小石头,这一世长大了。他微笑着摇了下头。
杜青急得的眼里有泪,怕秦惟不信他,他急促地说:“殿下!我是真心的!”
秦惟低声说:“我知道,可我不想这么干。”
杜青焦灼地问:“为什么?!”
秦惟回答:“我怕麻烦。”
杜青差点背过气去,他一把拉住了秦惟的手臂:“太子殿下!跟我走!”
秦惟笑容没了,摇头:“你别冲动!你的母亲可还在?你有没有其他的亲人?你为他们想过吗?”
杜青心里一紧:他的母亲是个妾室,虽然一直得杜鸣山的宠爱,但是如果自己违背了杜鸣山,杜鸣山会不会对母亲不好?杜青慌了——他也许不该这么做?他的眼神摇动。
秦惟嘴角翘起,将手放在杜青的手臂上:“放开我吧,你能进来对我说这几句话,我已经很高兴了。”你的灵魂里有我。秦惟语气真挚。
杜青却觉得秦惟的手有千斤重,压得他手臂要往下滑,他不由得紧紧握住了太子的胳膊。他习武,手力极大,秦惟不自主地皱了下眉头。杜青一惊,回过神,忙放开说,结巴着说:“殿下……臣……有罪……”
秦惟又笑了:“别跟着别人说那些套话。快出去吧。”
杜青看着秦惟的笑容,只觉得为这个人去死都可以,再次恳请道:“殿下!走吧!”
秦惟再次摇头,忽然想起什么,又对杜青温柔无比地笑着说:“我求你两件事行吗?”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杜青差点被这笑容晃瞎了眼,立刻点头:“殿下请讲!”
秦惟示意了下屋门外的几个文官:“把他们赶出宫去,最好派人送他们回家,别把这事告诉你的父亲。”
杜青喉头发哽,他让那些人来是想指望他们让父亲下手有顾忌,现在太子让那些文官走,这是不给他自己留一点生机。
见杜青不答应,秦惟收了笑容:“你不想帮忙?”
杜青下意识地说:“我帮……帮殿下……”可是说完就后悔了,他不想送走那些人!
秦惟又带了笑意:“第二件就是,你能不能用刀杀了我?”
杜青一下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慌忙说:“殿下!臣没有……臣不想伤害殿下!”
秦惟叹气:“这不是伤害我,这算是帮我一个忙,难道你要看着我被活活烧死?”
杜青连连摇头,“殿下,我错了,我不该帮着父亲,殿下清白无辜……”
秦惟摆手说:“好啦好啦,我并不怪你。你放心,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计较你的,绝对不会恨你。”他已经知道这孩子不想杀自己,而且那时对小石头说了多少次这种话,自然张嘴就来。
听见他这么说,杜青的心都疼碎了,眼泪汪汪地说:“殿下!走吧!殿下!跟我走……”
“杜青!你给我出来!”寝室外有人喝道,却原来是杜鸣山回来了。
父亲这么快就来了?!杜青像是突然被从梦中叫醒,眼睛猛地睁大,带了丝惊恐和茫然。秦惟用力将杜青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拉下来,洒脱地说:“你父亲在叫你,快出去吧,别让他等着。”说完也不再看杜青,转身走入了里屋。
看着太子笔直的白衣背影,杜青的手放在了刀柄上,他心中升腾起一股疯狂——就这么杀出去,杀死所有的人!即使救不出太子,自己死了也就安心了……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屋中的僧人开口:“施主不可冒失。人命关天,不要妄造杀业,连累无辜他人。”
这话像是锤子般砸在杜青的头上,他再次想起了母亲和妹妹。妹妹杜昭仪的美丽完全承自母亲,可就是人们都说妹妹比母亲当年更美,他还是私心保留着从小的认定——母亲是世上最美的女子。母亲性情温柔,对他的爱护抚养,他没有还报一分!而从小,母亲就对他说要保护妹妹,如今妹妹不满十七,难道他此时要为了一个才见面的人抛弃所有亲情?!
杜青缓缓转身,向门口走去,每一步都沉重得无法抬脚。
杜鸣山站在院子里,气愤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慢吞吞地走出了殿门。他心中暗道难怪人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个儿子平时看着很利索能干,自己还想好好培养他,可第一件大事这孩子就办砸了。
见杜青下了台阶,杜鸣山一挥手:“快点火!”兵士们应声,将本已准备好的火把投入柴堆。
杜青大喊:“不!”使劲挥动手臂:“不可!快灭火!”
杜鸣山怒喝道:“你闭嘴!来人!把他给我拉出去,打二十军棍!”
杜青几步到杜鸣山面前,一下双膝跪倒:“父亲!太子多年学佛,心地良善,他无意皇位,可出家为僧!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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