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衡明显想给留点起码的面子,可是被故意隐瞒后,贸贸然得知真相所造成落差感的确还是让正直保守又从小家教严格的青年整个人都非常的不习惯,
毕竟哪怕不抱任何偏见的说,自己这样的人都不适合和他再生活在一起,一个贫寒落魄却依旧坚强善良的灵魂一般人或许都会愿意接纳,可一个从年少时开始就已经满口谎言,自甘堕落的杀人犯,那还有什么值得他晋大少喜欢和珍惜的地方呢?
“……你当初到底为什么会……失手杀人?”
“恩?”
“……还装什么装,前面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
明明应该是个挺严肃的话题,但因为晋衡气到有点口不择言的样子,气氛好像也不是特别严肃。
而被他这么表情恼火地一瞪,知道他从现在开始应该不会再信自己一句话的秦艽也没忍住乐了,过了会儿他才往沙发上靠了靠,又显得很无所谓地开口道,
“不想说,现在说了反正你也不会相信,你就把我简单地先当成一个坏蛋吧。”
坏蛋先生说完自己就莫名其妙地笑了笑,之前习惯了他对人很体贴周到也很居家感的一面,今晚完完全全见识到他压抑已久的神经质和恶劣性格,脸色难看的晋衡简直被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以他的为人和风度,到底也做不出什么让秦艽连夜走人的事来,所以哪怕今晚的气氛弄得僵成这样,板着脸的晋衡还是压下诸多的情绪让秦艽先去洗澡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之后才独自站起来去楼上书房打电话了。
而大概也能猜到他现在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吴小姐是要去干什么,某个自己尚未看见的惊喜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眼神平静的秦艽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带着自己的狗一个人独自回了楼上。
直到冰冷的卧室房间里最终只剩下他和他家小祟主,过了许久,趴在他脚边盯着他表情看的小白狗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你刚刚干嘛不告诉兔子舅舅啊……他都生气了……”
“……告诉他什么?”
秦艽的声音挺冷的,听上去也对他表现的很不耐烦,要是平时,胆小怕事的小白狗估计就要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不敢说话。
可今天似乎也察觉出这个坏蛋根本只是在硬撑,其实自己心里根本也难受的要命,所以当下不计前嫌的小祟主还是显得挺傻乎乎地眨了眨眼睛,又小声嘀咕着开口道,
“告……告诉他,你不是不喜欢他,你其实很喜欢他啊……你还为了他不吃人肉,只在他面前学人吃饭……饭那么难吃,你还要每天逼着自己吃,人的肉明明好吃多了啊,可你从来都不偷吃,要不是我还没在长牙,连我偶尔都想偷偷来点呢……”
“我们是祟,本来就该吃人的肉……可你这么在乎兔子舅舅,为了他连肉都不想吃了,这难道,难道还不是好喜欢……好喜欢他吗?”
第42章 石
那一晚的摩擦发生之后,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 两个人都没在家里碰到过对方几次。
这一是因为他们俩这段时间似乎都挺忙的,二则是因为这两人或多或少地都由于之前秦艽的坦白而有点刻意避开对方。
而这样一来, 即便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可他们的见面机会也压根不多, 有时候更是一整天都没时间说上一句话,哪怕晚上回家看到了彼此, 气氛也古怪沉闷得可怕。
不过这两天晋衡也不是故意对他这么冷淡的, 只是往往话到嘴边,本身不善言辞的他反而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和秦艽说下去了。
虽然他本人的确是很讨厌被欺骗或是被算计的感觉, 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他自己这段时间其实也对秦艽一直有所隐瞒。
可是一旦要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坦白, 并将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也都一股脑地告诉秦艽,那就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不再是普通的契约婚姻,而是更为复杂深刻的感情交付,而这种事对任何正常人而言, 显然都是需要一定的考虑时间的。
“……咦, 今天的糖水怎么好像有点味道不对……怎么有点酸还有点涩呢, 姓师小相公的心上人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不如悄悄来告诉奴奴吧……奴奴的胸脯和心肠都软的很,可一点都不像你那个冤家那样铁石心肠呢……”
说话娇滴滴的蛇阴女依旧在万家姓里每天诱惑着比和尚还难打动的晋衡,虽然效果不佳,但这蛇女似乎已经从这项固定活动中找到了一点乐趣。
只可惜晋衡除了会和她主动打听几句那条长了角的大蛇有没有又来过他家,其余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搭理她。
而心里因此郁闷得很的蛇女今天又被问了也只能绕在书页中间的几个楷体小字上朝外面嗅了嗅,又老老实实地撇撇嘴回答道,
“还在呢还在呢,奴奴看他啊其实根本就一直赖着没有走,不过这么一说,姓师小相公你最近可得当点心呀,这再过几天就是蛇的春潮期了,到那时别管是什么道行的蛇,那可都逃不开寻个相好好好恩爱缠绵一番的春心,您生的这般斯文俊俏,万一被那天生yín_luàn的蛇给拐了夺了宝贵的阳元,那这辈子可都被他给糟蹋了啊……说起来,奴奴从前找乐子最爱去找的就是那菜园子里的王农夫,那膀大腰圆的汉子在地里搂着奴奴的腰就锄地似的动阿动,呀,想想真是威武凶猛得很呢……”
晋衡:“……”
被蛇女充满画面感的下流话弄得当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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