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不是快过年了嘛,年关将近,邪气多了,外头很容易不太平,您要是去了山下就能明白了,现在外头集市上不小心跑出来坏事的这些祟啊鬼什么的太多了……不过平时它们啊都是老老实实地呆在祟界的不喜欢来人间的,因为啊一旦出来做坏事,它们就要被神明惩罚了……】
【……】
【听说,如果是真的要出那黑乎乎,没有亮光的祟界呢,还要经过祟界的祟主批下的文书才可以自由通行,不然啊如果人间的祟太多了,还是要出乱子的……而祟主呢就是所有邪祟的老大,至于神明什么的,我就知道的不对了,我只见过像老祖宗那样的白花花胡子老爷爷神,还有那个吓死人的龙神,其他的就没怎么见过……】
上次和泥娃娃之间发生的那次交谈还在耳边,晋锁阳一时间面露深思,也不自觉将视线落在了来往的这些来来往往的普通人和被神明的画像镇压在墙里面祟身上。
而因为看的实在太过入神,一个人站在集市人群外的他迎面还正好被三四个急急忙忙就要背着一个脸色发红,双眼紧闭的中年女人往前的本地男子给撞了一下。
“让开让开!!快点让开!!前头那户老乡的老婆在家忽然中邪了!!!快去找人来!!快去找人来!!”
“找不到人!!这中邪谁有法子啊!!要不开车去前面苗寨问问有没有会叫魂的老太太!不然我们也没法子!!”
耳边隐约听到这样普通话不太标准的对话,等被人群挤得站不稳的晋锁阳踉跄着拄着手上的拐杖往后退了一步,又脸色不耐地抬头看向这几个走路横冲直接,连道歉也不说一句的本地中年男子,整个人一愣的晋锁阳却在和这群人擦身而过间,不经意地听到了什么奇怪又恶心的咀嚼声音。
再等面色难看的白发青年一抬起头,他就看到那趴在男人背上昏迷不醒的中年女人身后竟也挂着一个用牙齿啃咬着女人后颈,已经啃得一嘴都是血浆和白色髓子的红衣童子。
待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其他活人发现了,这满脸阴毒怨意的童子这才冲他无比恶意地转了转眼珠。
而一抬头便看到那孩子的一对白惨惨,血红红的眼珠子竟生生从两个空荡荡的圆形眼眶里转动着调换了个,意识到这昏迷不醒的中年女人恐怕是真的如这些人所说被邪祟上了身的晋锁阳当下便只听到这近在咫尺的童子嬉皮笑脸地来了句。
【傻瓜傻瓜!!爆竹碰啪!傻瓜傻瓜!死了全家!!】
这歌谣听着晦气又恶毒,显然是这不知名的红衣童子是真对着这女人动了杀心,所以当下心头一凉的晋锁阳也赶忙冷下脸推开眼前的人潮就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又顶着一条伤腿一把拦下了面前的那群人。
而在那群人哎哎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的厉声质问中,也是头一次面对这种当众救人压力的晋锁阳只皱着眉伸手缓缓指向那女人还挂着个童子的后颈,又当着面前那一群面色各异的人的面就喘着气开口道,
“这位中邪的大嫂,后颈处有祟,必须就地放下,不要沾身,不然其他人也会危险,而且现在不立刻解决,待会儿她身上骨髓和活气被吸干恐怕就来不及了……”
他这么一说,人群里的不少胆小的都被直接吓得脸色惨白地纷纷避让开来,仿佛那吸女人脖子的童子也会忽然扑上来要他们一样,就连那背上背着女人的中年男子也不例外,而半响,还是有个隐约意识到什么的帮忙者扶着那女人又赶忙白着脸追问了一句。
“……?!吸,吸干?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能看的出来她有哪儿中邪了?!对不对!小伙子!你能救这大嫂的命是不是!”
这话一出,人群里齐刷刷地十几双眼睛都目瞪口呆地落在了晋锁阳身上,这让向来不善与人交流过多的白发青年一时间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快速地点点头又蹲下来恩了一声。
而一看这来路不明,却年纪轻轻的‘高人’一蹲下来,周围本来都怕的要死的看热闹的都纷纷避让开来,并且自动就给他分开了一条路,接着众人便眼睁睁地看着低头跪在地上的晋锁阳从自己的袖中缓缓抽出那本总是随身携带的簿子,又伴着一阵金光将一行奇怪的文字浮现在了那本泛着黄的姓书簿子上。
……
【《姓书》云,南明时期,苏州金陵等地常有爆竹童子于年关从山中来到人间闹事,寻常人每每难以制服,爆竹童子便伺机抢夺窃取他人财物,如若不给,童子便会爬上人颈,啃咬颈椎施以诅咒。】
【此时旁人只需学有经验之老妪趴在受伤者耳边怒目低呼,①猫臭臭,猫臭臭,炉灶下的猫臭臭,快将这条人命留下,爆竹童子便会害怕以致仓皇四散,身上财物也可保住。】
【——《姓书·苗氏篇》】
作者有话要说: ①猫臭臭:就是猫屎
第153章 苗
集市外面的骚动响起的一刹那, 站立在烟草铺子门口, 正好背对着周围人群的秦艽第一时间就察觉了。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把自己的心思放在了和面前这个名叫阿孃的女孩打听川剧团和石水生的事。
可这烟草店老板家美丽动人的大女儿看起来却明显把自己的小心思更多放在了打听秦艽和秦艽身边有关的事上, 字里行间都在一点点忐忑地表露着自己内心的某些想法。
“……四年前, 你第一次来我阿爸家买烟草的时候, 其实那是我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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