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年年有,两人在一起重在心意,礼物什么的,不是最重要的。
这样想着,逛累了的郁容很“不负责任”,打道回府了。
一踏入府邸大门,管事的就迎上前,跟自家主子见礼。
“何事?”聂昕之神态淡漠,特威严的样子。
郁容莫名想笑,忽而想起了不久前,这男人正是以现在这副姿态与口吻,说什么超短裙的恰恰……不自觉地微微撇开脸。
管事不敢稍有怠慢:“大殿下来了,还有二殿下……”微顿了顿,道,“二殿下将公子存于冰室里的癞瓜偷食了。”
郁容闻言转正头,心里好奇:能被称“大殿下”“二殿下”的,莫非是皇子?
聂昕之淡淡开口,语气不辩喜怒:“百十看守者,竟奈何不得一稚子。”
管事丝毫不敢辩解,当即告罪。
郁容微怔,下意识地张嘴,转而想起什么,又默默阖上嘴。
王府自有王府的纪律,他不该贸贸然插嘴乱了规矩。
尽管,管事所说的,二殿下偷食一事不过是小事。
郁容乱七八糟地在一旁想着,待到管事领罪退下,他才小声开口:“会不会罚重了?”
人前不要质疑兄长的权威,私底下但有疑虑就直说,这是他觉得不错的相处之道。
聂昕之耐心地作说明:“小儿乱入冰室,易发意外。”
郁容恍悟。也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且保管失当。”
郁容失笑:“这没什么,反正我做的小菜和凉饮,本就是给人吃的。”
聂昕之只道:“无规矩,不方圆。”
郁容微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兄长当家也是一把好手,他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家伙,还是别瞎掺和。
好在,管事的这个失误不算大错,小惩大诫便可揭过。
“盘子/盏儿见过大兄。”
一大一小两孩子乖巧地见礼。
郁容忍着翻涌的笑意,保持着一脸正经的表情。
聂昕之“嗯”了声,示意二人叫郁容:“唤匙儿哥哥。”
郁容:“……”
喂喂,他有名有姓,甚至表字都起好了,这家伙乱取什么小名。
然而来不及抗议。
两孩子简直对他们的大兄言听计从:“匙儿哥哥。”
郁容认命地笑着应答。
嫁鸡随鸡……咳,口误口误。
匙儿随勺子,天生绝配。
互相认识了一番,不善于与小孩儿打交道的郁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说起来,大孩子盘子,看着瘦瘦弱弱的,风吹就倒的样子,其实也有十三岁了。
小孩子盏儿则相反,块头敦实,特别健壮,五岁出头,看着像六七岁的样子,表现得好似乖巧,实则……
就在郁容担心气氛尴尬时,聂昕之开口:“盏儿,寻个条凳趴好。”
郁容听了迷惑。
下一瞬,乖巧的小孩像个炮筒似的蹿远了:“我错了,大兄,别揍我。”
聂昕之迈步,不疾不徐的,却是极快地追上了盏儿:“趴下。”
便是一声震天动地的哭号。
“……”
惨不忍睹。郁容不由得偏开头,有些看下不去兄弟相残的场景——好吧,是聂昕之单方面地“施暴”……咳,夸张了。
盘子温吞出声:“匙儿哥哥莫要惊慌,盘子太调皮了,除了大兄,连爹爹也管束不了。”
郁容摇摇头,冲大孩子笑了笑。
他在想,爱宠熊孩子的官家不是管束不了,而是根本狠不下心吧?不过,有时候孩子太熊了,不管却是不行。
当然,他不赞同体罚。可惜兄长好像只会采用暴力手段。
看这小皇子的态度,大家接受良好。郁容作为外人,也就不操多余的心了,反正兄长其实有分寸的。
好一通鸡飞狗跳。
然后,在郁容没来得及与新认识的“堂弟”们打熟关系时,聂昕之像拎小鸡似的,亲手提着被他教训了一顿的二殿下,带上大殿下一起,打包送回皇宫。
郁容看着今儿他才吩咐人打点齐整的院子,被搞得一塌糊涂,像是遭过抢劫一般……哭笑不得。
熊孩子果真熊。
摇摇头,郁容转身朝药房走去。
无需他费神,自有专人收拾乱局。
·
是夜。
郁容一如寻常,翻着医书,突然就听到男人出声——
“容儿随我去演武场。”
“演武场?干什么?”
这大晚上的,不是寻常练武的时辰吧?
聂昕之没回答,伸手揽抱起不想动的某人,大步流星走出卧房。
郁容黑线。
这家伙……又在发什么毛病?
懒得挣扎或是辩论,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安安稳稳地让男人抱着去了演武场。
就看看,兄长葫芦里买着什么药罢!
到了地方,郁容被放在一处矮榻。
铺着玉簟、带冰盆,有张小几,搁置着凉饮与点心。
这阵仗……
郁容捧起一份自己喜爱的冷元子,嘴馋地尝了一口,瞄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一边纳闷,一边作各种猜测。
就见聂昕之穿着式样有些特殊,带着劲装意味的戎衣,在武器架上挑挑拣拣,选了一柄红缨长.枪。
郁容:“……”
眨眼间,男人持.枪舞动了起来。
云间闪电,逶迤游龙。
听着枪尖穿破空气的声音,郁容简直目瞪口呆——
太!
太!帅!了!
好想学!
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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