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师大人,奴跟在陛下身边七年多了。”
“七年……是够久的了,梁公公今年多大了?”看着倒是面嫩得很。君言就像是真的闲极了无聊,随便问问。
“回国师大人,奴今年二十三岁了。”说话期间,众人的脚步一直没有停顿。君言今天进宫,身后并没有带着月随,而是带着秋桑。因为祈笑瑞兽的身份得到了今上的认可,自然也是跟在身边。
说着话,几人就到了一处偏殿。这里明显是一处并不常用的宫殿,就连这大年夜的,依旧是灯光昏暗。
“国师大人,到了。陛下就在前边的殿里,请容奴通禀。”说着,梁公公就抬脚准备进宫殿。可是他面前闪出来了一只白皙纤细的素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梁公公一惊,抬眼就见到是原本站在国师身后的秋桑,梁公公尴尬的一笑:“秋桑姑娘,这是?”
秋桑看了眼君言,没有说话。君言惯常冷淡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看得梁公公胆颤心惊。
“你说六岁进宫就被太后要到了陛下身边,算来已经十七年来。本座想,以陛下的为人,自然不曾亏待于你。只是本座觉得,大约梁公公真的是心如磐石,所以就算是十七年的相处,依旧改变不了旧主在你心中的地位。梁公公,本座说的对吧?”君言看着听了他的话,脸上瞬时变色的梁公公,眼中一片了然。
听了君言的话,梁公公原本脸色大变。但是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君言,还有他身边身形娇小的秋桑,以及一直安安静静、听话异常的祈笑,原本恭敬的弓着的腰直了起来,神色整个一变,胸有成竹。
“国师大人,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若是唐将军在您身边儿,我还会顾忌一二。就凭着您和这位秋桑姑娘,啧,还真不是我说,您可得注意,这要是一不小心把您怎么了,这可如何是好?您说是的吧?”说着这话,梁公公眼含威胁。
君言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天若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看着君言没有说话,梁公公心中一惊。想起了国师一脉的本事,虽然他了解的不多,却也知道国师一脉是真的有神通。这下子他的脸色一肃,想要速战速决,伸手一招:“出来吧。”
话音刚落,从殿门中就蹿出几条黑影,君言定睛一看,都要气乐了。这帮人居然穿的是东海福亲王亲兵的服饰。那种深蓝色的军服,还是君言当年提议设计的。
这是准备事情不成,便要嫁祸福王叔不成?
“抓住国师,要活的。”梁公公语气严肃的说着,那六条人影便冲着君言蹿了过来。
然而,事情往往并不会像他们想的那样简单。唐墨瀚不在身边,君言又带着祈笑,自然是不会拿自己和笑笑开玩笑。所以……
他们以为秋桑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侍女么?国师府的侍女,是十项全能的。
是以这帮人并没有近得了君言的身,就连祈笑,居然都是一脸警惕的样子,两只前爪一只在前,一只在后,伏低了身子,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姿态。
君言好笑的揉了揉祈笑的颈毛,心中感动。“出来吧。”
他没有让唐墨瀚跟在身边,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所以这时候并不紧张。
随着他的这句话,身后隐蔽的阴影中就闪出了几道身影,直接迎上了梁公公及那几人。而秋桑就退到了君言的身边,守护在一旁。
跟在君言身后的,都是皇宫中的绝顶高手。在今天的行动预定下来之后,就被今上派到了他的身边。这些人中还有两个没出来,便是以他国师府侍卫身份被安排进来的谭峰和暗一,他们只负责他的安全,必要时刻,可以先带着君言撤。
梁公公看见人出来的时候,心中‘咯噔’一下,便知道事情早就暴露了。
他这人这么多年能够坚守着最初的想法,自然是一心为了自己的主子。眼见着另外几人已经被擒,接下来就是他了,冷笑一声。君言暗道不好,只是已经来不及阻止,梁公公已经咬了牙中的毒囊,自尽了。
君言没时间去感慨敌人的忠贞,转身看向已经利落卸了那些个死士的下巴、顺便抠出了毒囊的几人:“留下两个人把人交给唐将军,剩下的人跟本座去应援陛下。”唐墨瀚早就在宫宴开始之后不久,按计划离开去布局了。
“是。”几人利落的执行君言的话,留下两人之后,剩下的隐匿于黑暗中,随着君言去了勤政殿。
等君言赶到勤政殿的时候,就见到今上已经坐在了御案之后,目光沉沉的看着殿中被羁押的人。
“岩本正使,朕还真不知道,原来这就是你们东瀛的诚意?”康平帝目光沉沉的看着殿中跪着的岩本。岩本的额际冷汗津津,听见今上的话,叩头不止。
“陛下、陛下!小臣冤枉啊!这……这真的不是小臣属意的。求陛下查清事情,还小臣一个清白,求陛下!”岩本砰砰的叩头。这次的事情他真的是毫不知情。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啊!
康平帝冷笑:“你是说这些人不是你使节团中的,还是这个中岛不是你家领主的妹妹?她都亲自出手,意图谋害朕,你还有脸说你不知道?!”
“小臣是真的不知道啊!中岛小姐……中岛小姐!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对得起领主大人么?”岩本也是真的不知道这事儿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不是说好了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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