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三个军人持枪闯进了楼里,唐玉正在给两个身体不适的感染者抽血准备化验,三人进来后让他们举起手,否则开枪。站在最后面的军人马上冲着对讲机报告位置,根据地的位置绝对不能暴露。冲突在一瞬间爆发,这两个感染者本来就不太舒服,能力无法施展,其中一位被当场打死。唐玉为了稳定局面立即让另一位和她一块儿抬起双手表示配合。他们都已经不反抗了,三个军人之中有一个老婆孩子都死于感染者的毒手,对任何感染者都心怀恨意。刚才的冲突让他心态失控,即便对方已经投降可他还是开了枪,打中另一个男性感染者的腹部。
感染者倒地,双手压着大量流血的腹部,望着唐玉,眼睛里全是恐惧之色,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不想死……我还要找我老婆,我和她约好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活下去……我和她约好的……”
唐玉被溅了一脸一身的血,看都不再看持枪的军人,急忙把围巾解下来跪在那位感染者身旁帮他止血,握住他的手鼓励他:
“你不会死,坚持一下,我马上帮你手术!”
三位军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感到了轻视,有些被戏弄的不爽。
唐玉背对着他们,很小声地说了两个字。
“她在说什么?”刚才开枪的军人问道。
“不知道,听不清。”
极度疼痛的悲号和惧怕死亡的抽搐在清冷的走廊显得格外清晰。远远的上方传来如雷的脚步声,唐玉单薄的背影看上去非常容易拿捏,可这三位壮汉却不知道在顾忌什么,全都没有轻举妄动。
唐玉回头看向他们,锋利的眼神竟让久经沙场的军人都为之一凛。
“杀了吧。”唐玉轻飘飘地说出这三个字。
“什么?”
军人都还在纳闷之时,几道白光从他们身上闪过。
等边媛她们冲下来的时候感染者已经断了气,而大门口被厚厚的一层血污包裹。地面、墙上全都是血和尸块。
刀刃像蜘蛛的触手,刚刚缩回阿奈的身体里。
“是他们先动的手。”面对人群中有些人露出不忍的表情,阿奈觉得还是要为自己解释一句。
“是我让她这么做的。”唐玉放开了尸体冰冷的手,站了起来,回敬所有人疑惑的目光,“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边媛的回答有些迟疑:“……没有。”
入夜。
“你对唐玉这个人怎么看?”
洗漱之后,边媛和辛以瞳躺在一块儿,都没有睡意。她们俩若有所思,而让她们睡不着觉的是同一件事。遇到疑惑的事情边媛已经有了第一时间问辛以瞳意见的习惯,辛以瞳经常能找到不一样的角度,给她灵感。
不过这次辛以瞳也有点看不透。
“如果她说的那段和邢君的往事都是真实的话,的确是个可怜人。而且经历过极端事件之后心理上有点过不去很正常。她能够信任咱们,把屈辱的事一五一十告知咱们一是想要找个宣泄的出口,二也是想要融入南风之中吧。毕竟给科研所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她也没有其他地方好去。”
“你说……”边媛转身靠在辛以瞳的手臂上,乖乖巧巧地看着她,“唐玉真的研究不出稳定的基因咀液吗?”
“她是这么说的,我觉得应该是真的……怎么,你怀疑她有所隐瞒?”
“说不准。”边媛道,“我并不轻信任何人。虽然壮大势力团结更多的人以便自保,但是我不信任他们。我不信任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更不用说来路不明的唐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邢君为什么极尽所能将她困在身边?就因为真爱?小瞳,你觉得那是真爱吗?别说真爱了,那是不是爱都值得商榷。”
“是病态的占有吧,邢君这个人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考量她。”
边媛难受地翻身:“不,我总觉得邢君并非愚蠢的人,她能够在军方卧底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你说她蠢吗?如此步步算计的人做任何事都会考虑成本和价值,只是因为‘爱情’两个字,我觉得有点说不通。邢君这么做或许另有隐藏的目的,连唐玉都没有感觉到的。不是这么简单……不简单。”
本就入睡困难,边媛的话让辛以瞳思绪更复杂烦乱,思来想去到大半夜,边媛倒是先睡着了。辛以瞳拎了拎她耳朵,她软绵绵地“嗯?”了一声。
真可爱。辛以瞳靠近她,手臂环住她的肚子,放空大脑努力寻找睡意……
西南边境某农场。
一个小女孩在牛栏前搅拌着饲料准备喂牛,见远处风雪中走来一个黑袍男子和好几位绿袍怪人。他们走到小女孩面前,除了黑袍男子外其他人全都跪了下来,口中念念有声,三拜九叩。
“上一代先知已全部回到了真实宇宙,预示着新时代的开启。你已经觉醒了吗?新一代的先知。”啸问她,“告诉我,真正的真神托胎在何处?”
依坦教教会后院,树的尸体被随意地丢在水井边,等待圣物水蛇的临幸。
通体碧绿的巨大水蛇从水井里慢慢爬了出来,吞下了树的尸体,看向周围。
无数倒在地上的尸体全都是依坦教的教众,水蛇有点为难,不知道接下来再吃哪一具比较合适。
地牢的门锁不知被谁破坏,关押邢君的牢房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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