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词笑着看过来:“我可以一直有糖吃吗?”
“当然。”夏瑶看着旁边的桂花树,“大型超市都有卖,二十六一斤。你喜欢的话,可以买一点放在家里。”
宋新词:“……”
笑得花枝乱颤:“我说的是那个糖吗?”
夏瑶“无辜”地看过来:“可我买的就是那个啊……”
哎哟,我们瑶姐这么可爱,可怎么办。宋新词:“我在跟你说这个吗?”
“不是吗?”夏瑶回过头,“那可能是我理解错了……”
“你怎么老是理解错。”宋新词歪歪头,“你可是学习委员。”
“不小心还回去了——”夏瑶一脸像在“担忧”什么的表情,“你可千万别告诉谢老师啊。”
谢老师是他们高中语文老师。
这么可爱犯规好么,宋新词正了正神色:“瑶姐我警告你,不许这么逗别人,尤其是配合话语做表情。”
夏瑶:“……”其实我很少会这样。
宋新词开始掰手指头,一条一条说:“瑶姐,你要学会高冷知道吗,现在这个社会,多么的残酷现实,脾气太好容易受欺负晓不晓得。你要修成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这样就没人敢来招你了,你看人家薇薇姐,认识这么久,你怎么一点她的优点都没学到——”说着看夏瑶一眼,颇有点“严肃”地数落道:“哇,你还好意思笑。我要是你,就赶紧拿小本本记下来,牢牢背熟,时刻提醒自己,要向优秀同志薇薇姐学习。你看人家现在多成功,这与她的气场是分不开的,高冷是一种利落的态度,是一种不麻烦别人的具有前瞻性的处世方式……我说这么多,你到底记住没有?”
每当宋新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时候,夏瑶几乎能清楚的感觉到一种柔软到无可救药的情绪跟着动脉从心室出发,到达身体每个地方,再随静脉回到心脏,让你的每一次心跳,每一次脉搏,都有她的名字。只要你记得自己,就不可能忘了她。
夏瑶点点头,轻轻一个笑,像挠在人心上的羽毛:“我记住了。”
“那你还笑。”
“我错了……”
“不。”宋新词挽上夏瑶的胳膊,“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夏瑶:“……”
“对哈,我们新词是水瓶座。”怎么会按套路出牌。
“怎么突然说这个。喔……你放心吧。”宋新词说,“我查过双鱼跟水瓶,配对指数百分之七十。”
夏瑶:“……”宋小流氓一天不调戏她两句,心里不舒服。
余光看一眼宋新词,在笑就好,阿姨突然回来,有点不知怎么面对吧,没事,你的所有兵荒马乱,姐姐都会陪着你。
对于薛雅芷突然从国外回来这件事情,宋新词心情说不上好坏,只是漠然,反正那个人对你也不是很在意,生气有什么意义呢?不如就当彼此是陌生人吧,这已经很大度了不是吗。宋新词低头看着夏瑶短袖露出的白皙皮肤,指尖轻轻地划了一下,细腻光滑的触感,一瞬间填满了她所有的空荡,过去、现在、未来,再也不用怕看夕阳、看花败,看夜深人静的夜。
也许是桂花太香,白云太柔,身边的人太美好,突然间,一种庞大的力量像风一样盈满她的身体,让她的灵魂上升到似乎可以原谅一切。
孔圣人啊,你能不能告诉我,朝闻道夕死可矣,是这样的感觉吗?
好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放下了你离开我的事情。
祝你幸福吧,妈妈。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最后夏瑶还是去上班了,她本想陪宋新词散散心,但宋同学说她要去蹦迪,以消今日之烦闷。
卡座里,宋新词老远冲夏瑶挥挥手。
夏瑶端着托盘无奈一笑,上酒去了。
墙上挂着一幅比较“艺术”的油画,迷幻的紫色灯光下,几个小浮雕玻璃杯香薰蜡烛散发着鹤望兰的甜腻香味。白色的软沙发里,徐浪穿着一件看起来二三十块钱实则四位数的大码t恤,一手插在军绿色的五分沙滩裤口袋里,问:“老大,今天喝什么?”
程扬在一边笑:“老板最近戒酒了。”说着望一眼宋新词,“是吧,老板。”
宋新词:“程扬,赶紧离我远点,你是想熏死我吗。出一次门喷一瓶香水,你也不觉得浪费。”
程扬:“这不正好说明我们公司待遇好。”
徐浪:“以前程扬在爱丽丝驻唱的时候,我们都叫他行走的花园。”
宋新词:“可以说是十分贴切了。”随手拿起一块披萨,“你们觉得这酒吧怎么样?”
徐浪左手晃着一杯玛格丽特,想了想:“比我的场子骚啊。”
程扬:“所以春江花月被称为阳川第一夜店。”
徐浪:“程扬你是不是想死。”
程扬:“但哪比得上浪哥的爱丽丝,这些评价的人都眼瞎了。”
宋新词挥手在空中一抓:“好了,说正事。”
两人双双看过来。
“浪哥,你的场子有不正当的服务吗?”
徐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当然没有,老爷子不扒了我的皮。”
这宋新词知道,又问:“你们觉得春江花月有吗?”
徐浪点头:“我觉得有。”说着一指外面的舞池,“爱丽丝比这的装潢、设备只好不差,但春江花月的客流量甩了我们几条街。”说着颇有点不平。
程扬恍然大悟,看着宋新词:“夏小姐她……”
宋新词点点头,来回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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