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到最后也没有成功看到鼬的热闹——能喝到低度酒就不错了,没有人陪同,会所也不会给三个少年提供更深层的服务。他们三个就坐在那里,随随便便地找话题聊着,顺便让西里斯把他感兴趣的东西都尝试了一遍,眼看着实在没什么能玩的了,才离开这里。
鼬送走了把他送回家的二人,一个人进了大门往里走,不经意间就想到了,西里斯这家伙,又是打着为他着想的名义自己开心了。
终于到了要离开的日子了。前一天的晚上,鼬用过饭,和祖父说了一会儿话准备回房,就被守在门口的田中管家拦住,请他去琴房看一看。
琴房在东楼的一楼,鼬来到时,里面已经亮着灯了。
一打开门,他就看到了凛,穿着整齐地端坐在钢琴前,见到他进来,只冲他抬头笑了笑,就低头弹奏起来。
很欢快活泼的节奏,是肖邦的《小狗圆舞曲》,鼬曾经和凛玩闹时给他弹过,还以为他并没有注意。
凛对钢琴表现得一向不怎么热衷,虽然学会了基本指法,但平常也只是练习一些基础的乐谱。《小狗圆舞曲》难度并不是很高,但节奏有些快,对凛这样的初学者来说,确实有些困难。
刚想着,他就听到凛出了错,但他仍旧很认真地弹了下去。鼬恍惚地想,这样的程度,他应该练习了很久吧。没有在家里发现,大概是田中管家在外面给他找了练习的地方,怪不得这么长的时间都没见到他了,就连去花房,也没有遇到他。
凛已经弹完了钢琴曲的第一小段,第二小段没有那么急促,但是他体力消耗得厉害,重重地喘息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借力。是了,他身体并不好,养了很久也仍然瘦弱。鼬走到他身边坐下,低头看他。
凛一惊,手下也停顿了,原本舒缓的音乐声断开,但在下一秒,就又重新连上了。
是鼬。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不知比凛熟练了多少倍,但是少年隐藏在其中的心事,他想自己大概难以表达一二。
凛沉默地坐着缓和呼吸,看着鼬继续弹奏自己停下来的钢琴曲,额头都是薄汗。
一曲告落,两个人都不言不语,整个琴房就只有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哥哥。”凛抚上漆黑的钢琴键,重重地按下去,“我会很听话的,也会照顾好祖父,会认真练习钢琴,也会好好去学校上课,不会再让哥哥为难,会一直乖乖等着哥哥回来……所以说,所以说,哥哥,不要讨厌我……”说着说着,他趴在鼬的左臂上哭了起来。
鼬无奈地揽着他,真是让人头疼的小孩子,明明是你一直躲着我吧。
第二天,鼬一如平常地吃了早饭,等凛醒来用餐完毕后带他去了国王小学,带他熟悉了一下校园环境,顺便拜访了一下接纳凛入学的校长。
中午祖孙三人在一起用了午餐,祖父看着两人和好如初很是欣慰。饭后他们在侧厅休息了一会儿,祖父又稍微叮嘱了鼬一些事情,凛一直挨着鼬坐着,乖巧得一如当初。
直到田中管家进来说:“都已经准备好了,少爷该走了。”
鼬起身向祖父行了一礼,正色说:“请您保重。”又对上凛乌黑的眼睛,笑着拍了拍他的头,转身离开。
凛扒着沙发背看他离开,老人叹了口气:“去吧。”凛回头看了一眼老人,没有犹豫,飞奔着追了上去。
鼬刚要坐上车,凛就跑了过来,停在台阶上站着的田中管家旁边。鼬站住,等他过来自己这里。凛却没有动,手背在后面对他微笑:“哥哥再见。”田中管家在一旁,看他把手心掐出了印子。
“会给你打电话的。”鼬说着,看着凛笑着点头答应,俯身坐上了车。
凛无意识地跑下了台阶,田中管家反应过来,刚准备伸手拦他,他自己倒停下来了。
看着远远开走的车子,凛喃喃地道:“半年啊,好漫长。”田中管家劝他:“凛少爷,回去吧。”
他嗯了一声,转过身回去了。刚走了几步,就转过头张望:“我听到……”田中管家疑惑地问:“凛少爷?”
凛摇摇头,径直走了。
鼬随身只携带了一个背包,其他的东西交由田中管家直接寄到住处。他是从希思罗机场乘坐飞机,到达日本成田机场时正好是东京时间的九点多。
刚刚走出来,就看到接机口很多人焦急地探着头,手中举着各式各样用不同语言写的名字。鼬饶有兴趣地一个个看过去,英语,汉语,日语,法语,德语什么的都有。他本来想找一找自己的名字,竟然没有发现。刚准备再看一遍,就被人拦着了。
“请问是结城鼬少爷吗?”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虽然说的是问句,但表情却透着肯定。
鼬点头答应,那男子弯腰鞠躬:“田中先生已经联系过了。敝姓五十岚,是东京结城家安排过来迎接您的。”
“多谢。”鼬向他回礼,在得到五十岚“您客气了”的回答后,被对方示意:“请随我来。”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东京的路上,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城市。与伦敦不同,这里到处都是冰冷坚硬的现代建筑,有一种时尚但冷漠的氛围。
五十岚将车停在一栋大楼前,鼬随他一起下了车。他们一边进楼,五十岚一边解释:“家主大人猜想您应该喜欢独自居住,这里是结城家位于青之丘的公寓,坐电车到冰帝学园只有两站。”
鼬点头应道:“烦劳您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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