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是这样,它仍旧嚣张地要求和夏目贵志做交易,以自己熟悉的场家的结构为凭借,条件是带它一起离开。
猫咪老师从它那里得知了桐之间的位置,决定自己前去拿回夏目的东西。
它临走之前再一遍重复叮嘱:“听好了纳兹咩,一定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尽管壶中的猿面怪一直叫嚣着夏目贵志是下等生物,十分吵闹。
夏目贵志一拳打了下去。
但是最后还是带它一起走了。
毕竟不能放着它不管。
他们找了一个房间躲了起来,猿面怪还在不停地嘟囔着:“如果有了友人帐的话,头领如果有了友人帐的力量的话,一定,一定能将森林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夏目贵志楞了一下,义正言辞地反驳:“那可不行。”他说,“虽然我明白你们想拯救森林,但是如果做了操纵妖怪的事情的话,你的头领,就和的场先生没有差别了吧。”
友人帐可不是那种像魔法一样的道具。夏目贵志是这么认为的,并且,妖怪们也不是能够被任意驱使的工具。利用它们的行为,是夏目贵志无法原谅的。
猿面怪“啊”了一声,夏目贵志正在疑惑,就被人把住了手腕:“好久不见了呢。”
他僵硬地回头去看,的场静司就站在门外,脸上挂着些许的微笑看着他,绯红的眼睛隐隐发亮:“果然是夏目君啊。”
“居然偷偷溜进来,简直和猫或是妖怪一样啊。”的场静司瞄了一眼他手中封印着猿面怪的壶,笑得更加浅薄。
名为的场静司的除妖师很是难以对付,他实力强大,能力超群。
并且十分善于揣测人心。
这是和夏目贵志在鼬的记忆中看到的,完全不同的的场静司。
他现在正用着一种颇为友善的笑容,问着堪称刻薄的话:“现在收养你的藤原夫妇,他们真的理解你吗?”
那是夏目贵志不能容忍别人触碰的禁地。
的场静司却对夏目贵志的愤怒毫不在意。
人类都是胆小怯懦的。的场静司说,他们不会理解能力者的世界,只会自以为是地嘲笑诋毁,或者冷漠对待。至于妖怪,不过是应该被狩猎的存在,能够被收服的就留下来驱策,不能够交涉的就连存在的必要都没有了。
“太危险了。”他说着,“夏目贵志,你的心已经被妖怪们夺去了。快点清醒过来吧,妖怪们只会蛊惑人心,再背叛人类哦。”
人类和妖怪,从来就是立场分明的。
夏目贵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蓝色的袋子:“那么这个呢,对你来说这算什么?”
“哦?”的场静司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那是什么东西?”
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夏目贵志想,握紧了手中的袋子。
对于的场静司来说,他已经是的场家现任的家主,年少时期那种肆意的放纵,不过是太过遥远的记忆。何况,因为种种限制,他的记忆中,早就没有了鼬的存在。
“夏目君。”夏目贵志抬起头,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鼬,吃惊地说:“你怎么进来了。”
因为鼬一直没有露过面,夏目贵志以为他是因为对的场家的顾虑无法接近。
的场静司微微眯起了眼睛:“夏目君,能告诉我你在和谁说话吗?”
夏目贵志惊讶地看向鼬。
鼬看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的场静司,冲夏目贵志点头:“没关系,他已经无法看到我了。六花刚刚醒了过来,我必须尽快离开。我带你们出去。”
猫咪老师变回原形,咬起夏目贵志将他甩在背上,破窗而出。
夏目贵志回头看去,就见鼬和无所察觉的的场静司擦肩而过,几个跃身就追上了他们。
他们两个,完全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我也会一样吗?夏目贵志想着,等到再长大一些,等到友人帐的名字都还给了妖怪,我是不是会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再也看不到妖怪,再也想不起它们。
就算以前再怎么熟悉再怎么亲近,一起玩耍一起胡闹,甚至还一起打过架,等到了某个时间,我和妖怪们的关系了结,是不是就再无瓜葛了。
他不由得心慌起来。
“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鼬扶着身边的树干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夏目贵志疑惑地从猫咪老师身上翻身下来:“谁要过来?”
“应该说是你的朋友们吧。”鼬想了想,“夏目君应该认为他们是自己的朋友吧,八原的那些妖怪。”
是丙他们吗?夏目贵志想,看着眼前身形稀薄的鼬,想起了他的东西,连忙拿出来递给他:“这个,应该就是你的头发吧。”
“好像是这样没错。”鼬接过来,拿在手里,“没想到就因为它导致了这么多的事端,还要麻烦你。”
夏目贵志看他的表情平和,不由得问:“不会难过吗?被人遗忘。”
鼬了然地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万物的发展在于顺其自然,我们只是缘分尽了而已。”大概是夏目贵志的脸色太过黯然,他才笑着说:“夏目君应该更加自信一些。”
夏目贵志困惑地看他。
因为,你与他们的羁绊,是谁都无法断开的。
“我要走了。”鼬感受着空气中震荡的属于妖怪的气息,身形越来越浅淡,“夏目君等的人已经来了。”
他说的话,夏目贵志很快就明白了。
八原的妖怪们将他团团围住,丙担心地抱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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