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杜见悠把粥吃完,等护士进来做完上午的治疗,一切必要检查评估完后,他让杜见悠舒服的坐躺回床上,本来他也想坐上床的另一边、环着他说话的,结果被杜见悠一个白眼把他给踢下床:「干甚么干甚么?我稍微一放松你就毛手毛脚,我看你就不是甚么正人君子,我怎么可能跟你这样的人交往?我看我会忘了你,一定就是潜意识里不肯承认有你这样好色的男朋友,动不动就伸出魔爪,把我当甚么啦?我知道我貌美如花、秀色可餐…可你也不能这样…嗯」唐鹤看着那一张一阖的唇,思念的人就在眼前,他冷不防吻了上去,堵住了杜见悠后面江水一般的叨叨不停。
唐鹤这举动把杜见悠吓的瞪大眼睛,他两手抵在唐鹤胸前,挣扎着想要推开他,而唐鹤有力手臂环住这人,让他挣脱不得、动弹不得。
他思念的吻着他,这一吻该在昨夜他失而复得的时候就吻上的,却延迟至今。他着实按耐不住了。但他在忘情当中却发现对方在挣扎过后就只是干瞪着、傻楞着。唐鹤停下来叹了一口气:「对眼了…」
他伸出一只手,覆在杜见悠眼睛上,倾身靠近对方,用气音将一句话说进对方耳里:闭上眼睛。然后再度吻了上去。
他轻轻的吮着他的唇,他不入侵他,只是轻轻吸着、捻着、含着、碰触着。他唇齿间的淡淡雪茄带苦的味道,窜入杜见悠的口鼻。他的眼睛被一双温暖大手捂着、口鼻间充满着莫名熟悉的气味、耳里传来的是两人微喘的呼吸声。他闭上眼睛,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要暂停了。唯一真实的触感,就是四片唇瓣的温柔相依。
杜见悠渐渐有了试探般的回应,他也学着对方,轻轻啜着他的唇,舔着咬着,欲罢不能。他们几乎要吸尽对方胸腔里的所有空气,但仍平息不了缺氧所带来的晕头转向。
这吻,就在两人即将窒息前终于结束了,杜见悠被唐鹤用力搂进怀中,他无力的靠在他胸膛,听着他剧烈的心跳,感觉自己与之同步的脉动。
两人拥抱、喘息。彷佛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性/爱。但却又只是一个浅尝未能止的吻。
杜见悠对于自己的渴望,不太能适应。他尴尬地扭扭身子,轻轻的推了唐鹤:「哎…你先放开我…」他得缓一缓。此时他全身发软,就只一处…不软,他不愿被发现。只好蜷起身子,整个人又躲进被子里。
唐鹤看着面上潮红的杜见悠用怪异的姿势猫进被窝。哪里会不晓得发生甚么事,此刻杜见悠的尴尬,不也是他的?
喔!不。他不觉得尴尬。他还挺自豪的。
一个吻,又唤回了杜见悠身体的记忆。
「你有反应了…」唐鹤点出事实。
「那只是天经地义的男人正常生理现象,没甚么意义的。」杜见悠口气僵硬,不愿承认甚么。
「你是说随便哪个男人吻你,你都会有反应?」唐鹤隐约觉得这对话好熟悉。
「谁敢?哪个男人敢这样靠过来,我一定打死他。」杜见悠激动地在被窝里骂出声。
唐鹤轻笑:「那我呢?你也要打死我吗?」他想起来了,这段话的确出现过。在杜见悠告白那一夜、在他房里。同样的病人、同样的渴望。
只是现在角色互换,仓皇失措的人变成杜见悠。
「你…你要再敢来一次,我…我肯定打死你…」杜见悠虚张声势但没甚么说服力的恐吓着。
唐鹤隔着被子,宠溺的拍拍杜见悠:「我不会再对你不规矩了,把头露出来,这样要窒息的…」杜见悠不肯的摇摇头。
「你不是要听我们的故事?我要说啰,还不快出来。」唐鹤耐心着哄着。见杜见悠没有动作,他只好开始自顾自的开讲了。
他从他们在月色酒吧初相遇开始说起,加油添醋的说着自己是如何英雄救狗熊的把他从醉汉手里解救出来,然后在旅店他又是如何对自己毛手毛脚的:「……我好不容易把你扶到床上,结果你居然一个翻身坐在我身上,还对我一阵乱吻。你说,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这段连过去的杜见悠都不知道的往事,就这样被唐鹤说出口,惊的杜见悠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你骗人。我怎么可能会对你酒后乱性,你不要欺负我现在甚么都不记得了,就随便编故事唬弄人!」杜见悠气呼呼的,而唐鹤笑mī_mī的。
住院观察的这几天,他们俩就在每个无所事事的空档回味过去。一个边说边比划、一个边听边抗议。气氛融洽的好似他们之间从未发生任何隔阂。
终于,在住院一星期后,杜见悠又做了一次脑部电脑断层检查,确认脑部复原良好,之前的血肿也吸收的差不多了。
林晏宣布:「可以出院了。」
杜见悠开心的欢呼着:「太好了!我在医院憋的都快发霉,终于可以出去走一走了,我要去逛街、看电影、吃麻辣锅…」他一路细细数着出院要做的事。
唐鹤跟林晏、关东宝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杜见悠还不知道,即使出了院,他还是不能出去走一走。他不能去逛街、看电影、吃麻辣锅…
唐鹤看着他欢快的样子,心里的内疚又多了几分。
是我让这样一个阳光的人,只能一直躲在阴影下。
兔兔,你忍忍,我会补偿你的……
要怎么补偿?失去的名誉、丢了的工作、一身的傲骨尽折。
这,要怎么补偿?
唐鹤不知道。
在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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