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两眼溢满了鲜艳的红血丝,他看着贾琏在床上不住地打寒战,双眼紧闭,额头滚烫,怎么可能不急呢?琏儿一向身体健康,哪有这般凶险的时候?来得还这般突然……
相比贾赦这个大老粗,邢氏就游刃有余多了,先给贾琏敷了块冷毛巾,又让人把小窗子给开了个小缝儿,夏天实在是太闷了。
一旁的王善保家的略有踟蹰道:“太太,奴婢看琏二爷这情形颇像您几年前发痘那会子。”
“什么”贾赦被王善保家的惊了一跳,这天花可不是小玩意啊!
邢夫人再仔细地瞧了瞧贾琏,这王善保家的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琏哥儿跟自己那时倒真是像了七八分。
看着邢夫人略有所思的眼神,贾赦简直心惊肉跳,看来这天花八九不离十了。
“爷,太医来了!”
长兴那是半点也不敢小主子的生命开玩笑,一路上马车驾得堪比现代赛车手,不论速度亦或流畅度。
请来的太医还是上次的那个周太医,他在小儿疾病上绝对可以称得上大师级别的。
只瞧了瞧贾琏的症状,他便大概笃定这是天花,但医有医德,他还是把该走的程序一丝不苟的实施了一遍。
“贾将军,夫人,令公子患的确是天花无疑!”周太医朝贾赦二人拱了拱手,神情严肃到。
天花,这是一种最古老且死亡率最高的烈性传染病,但痊愈后可终生免疫。
这种疾病一旦染上,少有痊愈 ,至少现在的大晋还未找到预防解决的方法。
周太医叹了口气,作为大夫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现在这种场面,无言的悲戗。
把该写的方子都写好,该注意的事项都说清楚,周太医才离开。
贾赦握着贾琏的小手,沉默着,涕泗横流,这是一位父亲内在的哀伤,无声而沉重。
“老爷,我来照顾琏哥儿吧,我患过天花到底也不会感染。”邢夫人拍着丈夫安慰道。
贾赦终究没有离开,邢夫人也铁了心留了下来。
贾小瑜一个人窝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却不断担忧,哥哥这次看着不太乐观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腊梅步伐轻轻地过来为他肚子上掖了个小被子。
“腊梅姐姐,琏二爷染上天花,你说咱们三爷会不会……”
腊梅眼尾一扫关切,冷漠地看着身后的小丫鬟,“主子的事还是少议论的好,没有下次!”
“是”
……
确定腊梅掩上门后,贾小瑜双目秒睁,“小花,有没有什么药能让我哥好啊?慢一点也没关系。”
小红花很高兴贾瑜学会了些许收敛,“有的哦,亲!”
“养元丹,30金币一颗,过程虽长疗效却好,您值得拥有!”
贾瑜毫不犹豫的买下了一颗,邢夫人不用担心,她有很强的免疫力,贾赦也不用担心,大力神丸让他身体素质也不是一般的强悍,他自己就更不用担心了。
第二天贾小瑜趁着老爹老娘心神松懈时特地蹿进贾琏屋子里,服过养元丹后贾琏的精神气明显好了很多,贾小瑜握住哥哥的手,贴着贾琏耳边道,“哥哥,你会好起来的!”
贾赦搂着邢夫人站在窗外,他们兄弟俩感情可真好,今天的阳光也很暖和。
所有的一切都无比融洽,无奈半途出了个程咬金。
“大哥大嫂,琏哥儿染上恶疾的事儿竟说也不说一声,让老太太和我们担心了一宿。”王夫人搀着贾母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大房。
“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者琏儿也快好了,我和老爷想着倒是不便麻烦老太太了。”邢夫人温婉地解释道。
没料到贾母一反平日里慈祥老太的做派,厉声呵斥,“老大媳妇,你这话是搪塞我老婆子吗?琏哥儿分明是染上了天花,你和老大不把他送到庄子上静养难不成是想留在府里连累一大家子?”
贾母可谓句句诛心,听得屋里的贾小瑜心尖都发颤,这老太太也太狠了,我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老听到这些龌龊的东西?
贾赦半边身子都抖成筛子了,怒气冲天地一拳向旁边的老枇杷树捣去,效果自然是很明显的,贾母的嘴巴都能塞两鸡蛋了,真是难为她这个胖子了!
王夫人也总算知道贾政的两颗牙是怎么脱落的,话说她家老爷是怎么在大伯子手里捡回一条小命的,疑惑.j
贾母老了老了,这狠话也会撂了,“老大,我不管你怎么能耐,琏哥儿是必须要送到庄子上的,我看这府里的人是听你的话还是听老婆子的!”
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过了大房,贾母领着一脸小人得志的王夫人干净利落的走了。
“我想见皇上!”贾瑜斩钉截铁地对着空荡荡的房顶说到。
看着屋外无措而坚绝的老爹老娘,屋内还昏迷不醒的哥哥,贾瑜这一刻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坚定。
第27章 藻藻
被贾小瑜突然召唤的徒琛是懵逼的,卧槽,这小团子是怎么知道自己在他身边安插了个暗卫的?团子不会对自己没有好感了吧?难道是暗卫隐匿功夫不到家,连一个一岁小儿都能发觉?……
脑补了很多的徒琛直到贾小瑜被偷渡进宫都还在沉迷幻想世界不可自拔。
没错,贾小瑜是被偷渡来的,贾家大房的两主子还不知道,戴号“夜莺”的暗卫虽然没有通天之力,但被夹在咯吱窝里从墙头跳下去是什么滋味贾小瑜算是彻底感受了,飞檐走壁呀亲!
进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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