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呀?累不累呀?”
沈识秋张嘴想骂他,这狗东西刚才的力道就没收敛过,做了一次又一次,不知餍足。他好不容易说不出的话,可声音却沙哑的让人听不太清楚,“你……只……狗……”
李深上前扶着他快要站不稳的身子,面色冷淡,“啧啧,嗓子不好就不要说话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骂我,饿了吧沈教授,没事,我给你熬了粥,大早上起来就为你做这做那的,我真是贤妻良母啊。”
沈识秋凌晨本来就没吃东西,更不要说早上被他带回来惯在床上这样那样之后,体力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饥肠辘辘。
他和李深吃饭永远是坐对面,从来没有过并肩而坐的历史,李深熬了个小米粥,香香的,配上几样咸菜,确实让人食欲大动。
沈识秋饿,但他就是不想吃,以前他可不会这么和李深置气,毕竟伤到的是自己的身体,他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可这次大概是为了骨气,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他就是不想轻易让李深如愿了。
凭什么一切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深眼神一沉,放下筷子,“怎么不吃?”
沈识秋连喝了好几杯的水,缓和喉咙干涸冒烟的难受感,他说:“我要去美国。”
李深也不恼火,斜着眼睛好笑的问他,“你去美国干嘛呀?你爸你妈都他妈在国内,你的未来和过去也都在这里,你不会这么天真以为去了美国就能摆脱我了吧?沈识秋你搞搞清楚,我去美国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再者,时间久了,我都忘记提醒你了,我他妈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你爹妈也很简单,你不要逼我发疯。”
沈识秋的手都把桌布给掐破了,“你到底有完没完?”
“没完的。”
沈识秋这样的知识分子发起脾气来一点都不比李深这种流氓悍匪要小,抬手掀了桌布,桌子上的碗筷噼里啪啦的散了一地,狼狈不堪,他站起来,双手搭在桌面上,猩红着双眼盯着他看,“你就是头犟驴,怎么说都不听,我能陪着你一辈子吗?或者你能困着我一辈子吗?我告诉你,李深,纵使你手眼通天,但这点你还是做不到的!”
李深还好端端的坐着,无比淡定,他扬唇笑了笑,这个笑容真的很好看了,他说:“我能啊,我怎么不能?今天我不让你出这个大门,你就出不去,沈识秋,不信你试试?”
后面五个字刻意在挑衅沈识秋似的,问的无比恶劣。
沈识秋摸不透他的脾气,喜怒不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疯了,他换了个方向,缓步走向大门的位置,手覆在把手上,拧了拧,往外推,没能推开。
他尝试了输电子密码,好几次下来都提示密码错误,他再怎么迟钝,也意识到李深想做什么。
怒火攻心之下,他抬脚狠狠踹上门,结实的大门纹丝不动。
他回头,脚下的步子很虚,他的身体现在也很虚,他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问:“你他妈想干什么?”
李深淡淡然的站起身,抽了张纸巾,神色温柔的替他拭去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子,他说:“你不是说我不能困住你一辈子吗?我就想那就让你看看能不能呗,总不能让你失望是不是?再说,我是真的害怕你跑了啊。”
李深不疾不徐的慢慢说:“沈识秋,你喜欢玩你跑我追这个游戏,可我不喜欢,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啊,也不想每天都提心吊胆你会不会走,所以啊,我就想了个这么好的办法,你在我家,就哪里都去不了了。”
他得意洋洋,“沈教授,我是不是很聪明?你快夸夸我。”
沈识秋如鲠在喉,“你别闹。”
李深忽然发难,“我好好供着你,宠着你,哄着你,你不是不乐意吗?好,我现在要把你关起来了,你就会说让我别闹了,沈教授,做人不能这么双标。”
沈识秋冷笑,“你不闹了,我也不闹了,我乖乖听话。”
“我不信,你骗我。”
“我不是你。”
李深姑且相信了他的话,抱住他,“那我相信你了,但是沈教授今天你还是不能出去,我心里不好受,也要膈应你一下,你以后不能玩这么大来刺激我,我经不起刺激。”
沈识秋叹气,也不知道这声叹息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李深,“你先松开我,把地收拾了再说吧。”
“好。”
李深动作麻利的把李深的瓷碗碎片给收到垃圾桶里去,然后就跟个粘人精一样粘在沈识秋身上不走了,他蹭了蹭他的耳蜗,“你要跑这件事,我还是没有原谅你,今天不想,等我过两天消气了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沈识秋差点被他孩子气的话逗笑,这个气氛还是笑不出来,他刚刚在愤怒之余,也有心疼的感觉。
或许,他可以尝试着接受他?
他苦笑一声,不对,其实他未尝不是早就接受他了呢?文人最重节气和傲骨,如果不是对李深有怜惜和爱意,他也不会被威胁。
他不肯接受的是改变,当下安稳的生活,势必会因为他是个同而改变。
“再点个外卖吧,我想吃了。”
李深低声闷笑,“吃了外卖会死。”
又是这种借口,沈识秋推开他,“那我去做饭吧。”
“咦,你竟然还有力气做饭?我对自己的战斗力产生了怀疑。”
沈识秋脸一红,“平时不要开黄腔。”
李深把他给拉回来,笑的更放肆,“这他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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