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正集团的公子,实在是太过分了,儿子以后不准你和这种人来往”
年天合也看形势开始不对,拉扯年正的手,让他算了,跟着他们一起的几个眼神也不对了,这里被围了起来,成了舆论的中心。
许正阳眼眶被酒精刺激着,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虽然是一片模糊,但周围那些冰冷的视线和低声细语却在折磨着他,让他无比煎熬,他想华志冰能站出来帮他一把,但是没有,华志冰装作不认识自己,只是冷眼看着,明明和其他人一样,却让他的心寒到了极点。
果然,能救自己的只有许正阳自己。
香槟还在倾斜,他抓住年正的手,将他手里的香槟全部倒完,摸了把脸,然后捋起了湿漉漉的头发,摆着专业的笑脸,挺直腰杆,与年正对视。
“你就这种下三滥的本事。”
酒水透过萧克老师设计的衣服,现在倒是显得有几□□惑。
“怎么,一杯还不够,你想多来几杯?”年正也不示弱。
华志冰看着许正阳不屈的对视着年正,松了松已经被自己握痛的拳头,眼下一片冷气。
文询也感到了华志冰的不正常,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正当许正阳还想撑起士气说什么的时候,杨青挤过围满的人群,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对所有客人道。
“许家夫妇要开始讲话了,大家请看向台上”
虽然大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既然主人来了,也不好再继续看戏,大家都转身,望向台上。
主持人说了一番感谢大家前来的客套话,之后许父也一脸威严地致谢客人。
杨青看着许正阳一脸狼狈不堪,帮他捋好头发,并用手帕擦干他脸上的酒痕与泪痕。
“好好表现,不要给你父母丢脸。”
“什么?”
台上的许氏夫妇一脸柔情,互相感谢了彼此的陪伴。
“我很感谢我妻子的陪伴,但是我还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儿子。他从小身体不好,一直待在家,从没有被公开过,但是我年纪大了,现在也到宣布世一集团的继承人的时候了,现在有请我的儿子许正阳”
许正阳全身一怔,杨青推了他一把。
客人们举着酒杯望向台子的旁边,但是并没有人,突然他们发现,刚才那位被年家兄弟羞辱的少年慢慢地向台上走着,有的人开始不自觉地给他让路。
许正阳向着不高的台子一跃而上,转身不知觉得用手扯了下潮湿的头发。
许母皱了眉,“宝贝,你怎么全身是湿了”
全场哗然,大多数人都看到了许正阳受辱的那一段,虽然有人为他抱不平,但是他们内心其实对这个少年更多的是轻蔑。
意识里有着这样的念头,底下的人就应该待在自己该在位置,而不是来这里自取其辱。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刚才被贬得如同灰尘一般的少年居然是世一集团的继承人。
许正阳轻笑,摇摇头,“我被狗咬了,口水粘了一身。”
这句粗鄙了话通过麦克风传到了整场,有人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许母倒是眼神有些暗,许父将话筒接过,“这就是我的儿子许正阳,也不知是哪条疯狗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欺负了他,但是我相信我的儿子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当然我也不是,我相信我的儿子许正阳能够超越我,将世一集团好好继承下去,接下来就请大家多关照关照”
许正阳站在台上,傲视着台下的年家兄弟,他一定不会忘记今天的耻辱,在来日必将以十倍百倍偿还。
宴会结束之后,杨青送了萧克老师回去,而许正阳拖拉着,心情有些低落,一种不知名的伤感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变了,至少从前的他从没有想过要复仇,即使自己死过一次。
“你真是可笑,哈哈,真是笑死了”
许正阳正步行从酒店出来,一个人在大街上散步,靠着路灯指引,没有方向的前进着,只是他没有想到,华志冰依旧穿着那件合身的黑西装,站在他身后。
“你怎么在这,今天看我的笑话还不够吗?”
“我就在刚才已经表现了我对你的嘲笑”
华志冰靠着皮笑肉不笑的声音打搅了他的深思,双手插在西装裤里,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形单影只,和他一样。
“是吗?但是我已经决定,一定要他们后悔今天对我做的所有事。”
“……”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会帮你”
许正阳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就好像这个人和刚才对他见死不救的人是不同的个体一般。
人的心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快,上一秒还在看戏,这一秒却说要帮他。
原本对华志冰的怨恨和再也不招惹他的打算就这样被他一句话消解了,许正阳心里有些欢喜,乖乖地点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而华志冰也没比他好多少,全身僵硬着等待着此时本该痛苦的许正阳的回答。
但是他没有等到,而是听到了对方的一声笑,顿时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与他身份极其不符的事,马上沉下脸,道:“我和你父亲是合作关系,不会放着你被欺负的,刚才没有帮你也是我们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没有到那种地步。
许正阳一愣,砰砰直跳的心变得有些苦涩。
“其实你不用解释,如果你不解释的话,我或许会更高兴……算了”
算了是什么意思?自己帮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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