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大八岁。”
钟弦笑出声来。眯起眼睛打量邓警官。
邓警官直视着他:“觉得我有恋母情节?”
“是有点,不过你幸好生在这个时代……这个城市的男女比例是1:7.2,有大把的年青女孩可以选择,她好在哪里呢?是个富婆吧。你缺钱吗?”
邓警官自嘲地笑了笑,垂下目光,思索着说:“我父亲是一个商人。小有成就。在我十五岁时,我母亲开始变得不正常……我才知道,父亲的心早不在这个家里了。”邓警官的目光转移到别处,盯着墙壁的一角,“我跟踪过他,但找不到那个人是谁?他做的滴水不漏。”
“你要找什么人?你父亲外面的女人?”
“好多年后,我找到了。她比我父亲小15岁,比我大8岁。”
钟弦愣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话。
“那些年,我父亲供她上完大学找了工作。”邓警官停顿了好一会儿,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她一点也不难追。”
钟弦也端起身边的果汁来喝,一边喝一边笑了,笑的混身都颤抖。邓警官也跟着他笑。
“值得吗?”钟弦说,“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去上警校学刑侦?为了找到父亲的秘密。”
“你信了吗?这个故事。”
“信。但觉得……你太可惜了。”
“不是我的故事。其实是我刚刚经历的一个案子。因为总在脑子中想着,就用这种方式讲出来。你不是说喜欢侦探故事?”
“后来怎么样了?”钟弦问。
“没有后来。”
“那怎样由一个家庭事件变成了你手里的一个案子。”
邓警官想了想,说道:“那小三答应了儿子的求婚,跟老子分手了。当然她完全被蒙在鼓里。老子因为付出那么多,就报复她,找人打伤了她的未婚夫,打断了他的胳膊。后来知道他伤的是自己的儿子。”邓警官讲的很平淡。看来确实不是他自己的故事。钟弦心想。
“真精彩。”钟弦说。“可以改编成电影。那么说你没有在追求什么师姐了?”
邓警察点头:“你呢?打算和杨小姐怎么样?”
钟弦再次端起那杯果汁,然后又放下:“你知道她姓杨?”
邓警官点头:“是呀。刚才问过她的名字了。”
“真不愧是警察,短短的时间了解这么多。我不打算怎么样。我贪图她的美色,但不想和她有别的。”
“为什么不想。”
“也许是我……没有能力。”钟弦说,
“你有这么好的房子,也付得起彩礼。你过得了她家里人那关。怎么能说是没能力?”
“我为什么要过那一关?”钟弦有点激动地说。
“我觉得你钻牛角尖了。你给了那些钱,她的父母很可能会在你们婚后返回来。毕竟父母的用心是为了你们好。”
钟弦打断他,“我说的能力是内在的能力,我没有……爱她的能力。我无法信任,信任她,或者是这个城市里的女人。”
“你有过不好的经历吗?”邓警察望着他。
“没有。”钟弦直接否认。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拖着一条隐隐发痛的腿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打开电视。“今晚有奥运足球决赛的重播。你是网球高手,你喜欢足球吗?”
邓警官盯着他看了一秒钟,拿起茶几上的笔,在纸上写了一些字。“我们继续你的推理游戏吧。”一边说一边将那纸递给钟弦。钟弦看到自己先前在纸上画的几个圆圈都被邓警官添上了时间,如下:
小朱辞职时间:10月30日
小朱与父母最后一次通话时间:11月6日
小朱与女友最后一次见面时间:11月8日上午
目前估计小朱失踪时间为,11月8日。
表白
钟弦觉得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台风将他与世界隔绝,以前的每一次都带给他莫大的安全感。但这一次却带了一个警察给他。
而这个警察正试图跨越他们之间的边界。就像一个嗅觉灵敏、处心积虑的危险生物,寻找每一个可能的空隙以钻进他的世界里偷窥。这种感觉在钟弦的心里没有一刻消失过。
但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如何与一个人拉近心灵与感情的距离,他应该比一个警察更在行。
“喝点酒吧。”钟弦没有急于对那张纸上的时间发表看法,他像找到有趣游戏的少年似的,兴奋地站起来,“推理前先喝点酒助兴。”
“你刚吃了药。”邓警官提醒他。
“我才不在乎。”钟弦一瘸一拐地走向电视墙旁边的酒柜,取出中间格子里的半瓶酒,又从旁边悬空的杯架上取了杯子。拎了瓶子与两只杯子走回来。“这瓶是昨晚开的。我喝了一半。俄罗斯的红酒甜味太过、绵力不足。”他将酒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每只杯底里各倒了一些酒。
邓警官接过钟弦递过来的酒杯,摇了摇后喝了一口。
“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钟弦说。
“改变什么?”邓警官没明白他说什么。
“之前你好像不想告诉我这些时间,”钟弦向茶几上那张纸瞥了一眼,“还以为是不能对我透露的信息,有什么规定之类的。”
“若说规定,那规定可太多了。”邓警官露出一副少见的不屑表情,“这种成年人失踪的案子没人愿意管,说不定哪一天失踪者又出现了,白费了力气。我因为是一个年青的新人,这一类出力又不讨好的案子自然落到我头上,也是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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