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鬼混!”
姜谢途摇摇头懒得搭理,“晚上咱们一起吃顿饭吧,今天签了合约,也算是个大事儿。”
“成啊…”阿辰凑上前,一幅害羞的样子,“我跟严灵在一起了,叫上她一起成吗…”
姜谢途打量阿辰,目光最终落在萧祁的脸上,“也跟井总说一声吧,毕竟他是投资人,也算是这个店的股东。他来不来都行,但咱们还是说一声。”
萧祁移开视线,“跟我说干嘛阿…”
三人往餐厅走的路上,姜谢途随口问起阿辰和严灵发展的怎么样。话题一转再转,阿辰后来又抱怨严灵经常加班,“她跟我说,上海这边的分公司还有很多事情都在筹备阶段,他们现在那办公室的系统都还没完全弄好…”
万事开头难,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开拓市场,占有一席之地…就算是旭通这样的大公司也需要老总坐镇,更加需要丰厚的前期准备工作。萧祁跟着两人身边一直没怎么吭声,心中思索井傅伯为他来上海可能不假,可也绝非是紧紧为了他。
三人落座,没一会儿工夫井总便和严灵一起过来。阿辰远远瞧见严灵,眯着眼睛起身凑上去。萧祁坐在一旁看阿辰这幅样子直觉好笑,平日大大咧咧没想到这会儿也有柔情的一面。他移开自己的视线,主动往一边凑了凑,将阿辰身边的位子让出来。
井傅伯眼眶有些发红,看样子是忙了一天没逮到休息时间。他坐下后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低头对萧祁道了一句,“姜老板那租赁合同上的价格比市价低了将近10,你说…你怎么对他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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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没关系,谈合约的时候我不再现场。”萧祁说的没羞没臊,可他心里也明白萧行远让出价格也是想在萧祁这边落个好,“我哪儿有那么大的面子。”
井傅伯函授笑了笑,点着头说,“想对你好的人还真不少,护着你的也人也不少。”
姜谢途签了约、店面后续事情有了着落,心里自当乐和自得。开席之前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轻声细语的对儿子说晚上可能得玩点回去。阿辰在一旁补刀,小声嘟囔一句,“平时在电力工作都是过了午夜才结束,今天能有多晚?”
挂了电话,姜谢途开了酒,抬手便给萧祁和阿辰倒上,“你们俩今天多喝点阿,要是喝醉了明天给你们休息。”
萧祁没什么量,好几杯下肚后便觉头晕。
“你少喝点吧。”井傅伯开车,自然滴酒不沾。他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放在萧祁手边,“不能喝就别逞强…”
不知是真醉了,还是‘装失忆’选择性忘记了一些事情。萧祁转头看着井傅伯的眼睛,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说过,‘要不,以后在公司里,你在的时候我就多喝点,你不再,我就少喝点。’可究竟是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还是谄媚讨好的语气,就像萧祁最初和井傅伯相处一样,唯一的区别便是这话里藏了太多的怒气和愤懑。
“怎么了?”井傅伯皱眉问他。
萧祁摇摇头,“没事儿,有点头晕。”大抵是演技太过‘精湛’,以至于现在想起已经分不清当时情绪的表达是不是真像记忆中那样。
坐在一旁的阿辰也在几杯酒之后来了兴致,他趁着严灵起身去卫生间的时候,主动揽住萧祁的脖子说,“我过两天请你吃饭,太谢谢你了。”
“你喝醉了吧…”萧祁推开他的手臂,好笑的说,“你要谢我什么啊?”
“我能追到严灵多亏你。”
萧祁皱眉,身子往后闪了闪,“别…我什么都没干,你这话我听不明白。”
阿辰抬手在萧祁眼前晃了晃,‘一本正经’的说,“那衣服,你拿去我家的衣服还记得吗?我第一次约她出去不是穿的那外套吗?严灵后来跟我说,她觉得我那天特别好看…当然,我本身不难看也…”
阿辰还在絮叨往下说,萧祁却在无心听下去,“行了,行了…”他一个机灵用余光瞥向身边的井傅伯,一时间不忍转头直视他的眼睛。
“什么叫行了?!我真准备请你吃饭,想吃什么你随便说…”
萧祁压着自己的窘态,寻思自己应该是没跟阿辰说过衣服怎么来的…可阿辰这连续两次让井傅伯撞见,实在太巧不说,平添的尴尬也够受的,“不用了。”
井傅伯坐在萧祁身边,始终没有吭声。凑巧一旁的姜谢途与他谈论后续的宣传事宜,萧祁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叹其将面前酒杯里的半杯啤酒一饮而尽。
吃完饭,姜谢途搭车直接回家,严灵扶着摇摇晃晃的阿辰说,“我带着他走走吧,顺便醒醒酒。”
萧祁站在原地,胃里有些翻腾。井傅伯将车开到他面前,摇下玻璃说,“我送你回去店里吧,几分钟就到,刚好我也不绕路。”
“我…”
“上车吧,”井傅伯随手拉开副驾驶座的门,低声又道了一句,“我好歹也算半个老板,送一下员工也没什么…”
萧祁但凡喝了酒,意志力就开始薄弱。井傅伯那幅稳如泰山的样子给他以压迫感,可变相也在萧祁心里铸造着类似于墙壁的东西,和‘安全感’三个字相关,却也像空中楼阁般易碎、不可依靠。“那谢谢您了…”萧祁懒得再推拖,横竖几分钟时间,比起这一晚上也不算什么。
井傅伯开车很稳,萧祁上车后系上安全带,侧头看着窗外。车内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到了那途门口,萧祁拉开车门之前回头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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