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对于江川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反正现在放假了,白天没事可做,直接躺在家里睡大觉。只是他总会去想程净。程净现在在做什么,还会不会回来,两个人有没有分手……如果那天,那种情景之下谁都没有告白的冲动,或许就没有现在的这些烦恼了。只是泛泛之交,一切矛盾都不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但没有如果,江川也做不到这样的自欺欺人。
第一次一个人出车的夜晚,大马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十字路口的红灯寂寞地亮着,怎么也等不到绿灯。江川翻出手机,点开那个蓝色logo的软件,查看程净的位置,在100k都嫌远,现在远得仿佛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集。江川觉得难受,且越来越不甘心。他都没办法想象,等到程净出国的那天,自己会怎样痛不欲生。
绿灯已经亮了起来,江川没有动,点开私信框给程净发消息:
程净,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会回来吗?
我很想你,想和你谈谈。
我不想就这么跟你分手。
他是一句一句发过去的,发完觉得胸膛腾地热了起来。哪怕是分手,也不应该是以这种方式分手……不,完全不想分手。如果程净的喜欢是欺骗,他也被骗得心甘情愿。
回家睡到中午醒来,私信没有回复,江川洗漱完给自己随便弄了碗面条,没多久南西池就过来了。
南西池瞥了一眼桌上的面条,吐槽:“你给自己弄的这什么玩意儿。”
江川三两口吃完白水煮面,翻身躺在沙发上问南西池有什么事。南西池靠在门框上,说道:“过几天有一趟去n市的工业园,你要不愿意我让给别人。”
“懒死你。”江川翻了个白眼,“我去。”
南西池知道江川在想什么,乜着眼睛说道:“你悠着点儿,程净他爸惹不起。”
后来的几天,江川每天都会登陆那个软件。程净一直没有回复,他就每天发一条。其实他是有点想打电话的,但在私信不回的前提下程净极有可能不接,或者是被程净家里人误接了,不小心暴露两个人的关系,那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挽救了。
物流园这里道路多且宽阔,忙起来的时候依旧显得拥挤不堪,任何路标都会被撞得稀烂,路边的树也长得稀稀拉拉。夏日的阳光在这里毫无伪装,铺天盖地砸下来,每一粒空气分子都是滚烫的。正午过后就要装货出车,有人在车里满头大汗地睡觉,有人在货厢投射下来的狭长阴影里发呆。
不用出车的时候,江川会去靳敏的眼皮子底下溜达两圈,表示自己虽然游手好闲了一点,但绝对没有去干坏事。这天的目的地是n市的工业园,虽然离n市市区还挺远的,但江川有点迫不及待,也不顾正午的大太阳有多晒人,一直在物流园等着。
等着装货的不只他一人,都团在货厢的影子下面打牌呢。起先江川没掺和,缩在驾驶室里睡觉。后来南西池过来,噌地开门扔过来一罐冰雪碧,江川直接被弄醒了,坐在车门口看人打牌。
大家也只是在打着玩,谁输了谁去买冷饮。不玩钱,于是各种联手坑人,最老实的那个已经连输三把了,直接急红了脸。江川看着那人要出手里唯一的□□,忍不住了:“他们手里还有个炸.弹,你这一把要是扔了,下一把拿什么挡?”
他这个角度,除了桌上已出的牌,能看到的牌只有那人手里的。那人看了江川一眼,满脸的疑惑:“他们手里怎么可能还有炸.弹?”
“前面三把顺子啊亲,哪个牌没出手看不出来吗。”
“那也不能证明四张都在一个人手里啊。”
要不是南西池突然咳嗽了一声,江川差点就直接说出另一个炸.弹在谁的手里。他咕咚灌了一口雪碧,已经放弃了:“活该你被坑,待会儿我要一支东北大板。”
那人输了个彻底,干脆直接抗过来一泡沫箱子的冷饮,什么牌子的都有。几个人喊江川来一局,江川坐在车门口没动,接过南西池递过来的东北大板,摇头说道:“别喊了,我没兴趣。”
不玩钱到底没意思,几个人拾掇着玩赢三张,一块钱打底,江川更是怎么也叫不动了。打开的车门上玻璃摇了下来,江川的一双长腿架在上面,置身事外地啃着东北大板。
啃完了东北大板,江川依旧没挪窝。南西池倚着车门,似笑非笑的。江川在他肩膀上踹了一脚,南西池抬头,然后就看到江川的目光落向了远处。
程净的肩上搭着一个背包,手里拖着一个黑色的拉杆箱,紧抿着唇朝这边走过来。在他的背后,停着一辆车牌号0开头的白色宝马。
程净目不斜视地走到江川目前,问道:“你现在有空吗?”
“我……”江川将腿放下来坐正了,正想说自己今天就是要去n市的,程净松开拉杆箱,说道:“我想跟你一起出车,可以吗?”
旁边的人玩牌玩得正投入,偶尔目光扫过来也没有在意。江川没有想到程净会直接找到这里来,而且还是程宇民送过来的。男生的神色依旧那么平静,江川从他的眼睛里攫取到了一点点的期待。
那是从心里面溢出来的期待。
程净还要继续说什么,江川直接跳下来,单手拎起拉杆箱,下一秒就怂了。
“卧槽你箱子里装了什么?真他妈重!”他伸出另一只手托住拉杆箱,噗通扔进了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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