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行,去吧。”班长点头,复又低头玩她的天天酷跑。
纠结了半分钟要不要拿把眼镜盒也一并带上,因为他不喜欢戴眼镜,但是不戴又不行,不戴的话三米开外他就看不清事物的轮廓了。
纠结到最后,还是决定戴上了,毕竟他是去“工作”啊,比不得在校或在家。嗯,平时上课老师总是灌输社会人人心险恶,戴上眼镜,他虽做不到读心术的程度,可至少能从别人清晰的五官摄入自己所需要的信息,结合对方的言行举止,从而可以大略判断此人是个什么样性子的。
作为一个男生尽管不想承认,但还是不得不说,有时候他小动物般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出了教室门,岳帅星边走边点开高德地图,输入当前所在地和目的地,然后发现两者距离并不远,坐公车约二十分钟就到。
走出校门左转没几步就是大公路的车站,等了一会儿,83路的影子从远处摇摇晃晃到了跟前,岳帅星才发现自己要等的车到了,在司机大叔关门的前一刻大步一跨,站了上去,接着投币,找了个靠窗的空位坐下。
算上途中上下停站及红灯的时间,到了岳帅星要下的站点后,时间正好掐在三十分钟。
下车一转身一抬头,岳帅星就看到了那即使在白天也十分扯人眼球的招牌字眼——夜锦。
走到上边的人行道,绿灯后穿了过去,随意离夜锦大门逐渐拉近,岳帅星就瞅到了四个年龄跟他相差不大的少年聚在圆形花坛边。
岳帅星并没走过去凑一堆,而是走到另一旁阴的凉地,一脸生人勿扰的冷色。透过镜片,岳帅星清晰地把夜锦门面装潢拢在眼底,尽可能的想从外表勘透那里面的一切本质。
夜锦门面并不像一般的夜总会一样装潢得暗沉奢靡,充满了不可言喻的暧♂昧氛围,而是主打银白与金黄色,每一条修边,每一个转角的刻度都透着一种优雅的尊贵。
总觉得这装修风格与‘夜总会’三个字的意义有点相悖论的岳帅星,只定定看了几钟后,就放弃了这白痴一样的举动,转而看向边上其他的地方。
说起来,当初他简历上也把自己本身存在的性格小缺陷给标注了上去,只是抱着三分钟热度试试看的心态投进了夜锦的招聘网,没想到竟然也能被选上,要知道他看到那上面显示投简历的次数,可是达到了上千几乎要破万了的恐怖数值!
岳帅星时不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每分每秒他都是数着过的,等到了山才艺说的9:30集合时间,也没见有谁来接他们进去。
眼看约好的时间过去了一分钟,在岳帅星以为连带上自己共被聘了五个人的时候,最后一人姗姗来迟。
那人留着非主流的八二分刘海,头发往上蓬松略长,细长的瑞凤眼似有流光而动,给人一种小孩子好奇心颇重的感觉,个子粗粗一瞧与他差不多,比起那边上的四人也是矮上一大截。
但是。
岳帅星总有种莫名的确定,那少年一定比他高……
心,真他妈的塞。
推了推黑框白架眼镜,远远就瞅到那人见人未语先笑,在岳帅星以为对方会走去那四人里作团的时候,那人却是直直朝他这儿来了。
即便不到中午,现在这个点的太阳势头也猛得让人心生燥意,岳帅星视线又往夜锦里边扫了扫,见还是没人出来接他们的意思,看也不看往他这里儿来的少年,岳帅星冷着脸立马转身就走。
呵,把人当猴子耍也不是这么耍的,管你有什么理由,他平生最讨厌不守时的人了。
不远处的一座写字楼5楼,一个高度占地正正好能观到夜锦大门下边的全景位置。
“经理,那个男孩儿要走了。”花玫瑰面上浮出一丝忧心。
好不容易凑齐了精确的六人,如果走了一个,到时候那个脾气不怎么好的boss可不得把他们人事部给炸成靥粉?
花玫瑰口中的经理,也就是山才艺,经到她这么一提醒,才略略回神,恰好看到岳帅星拧头就走的一幕。
嘴角噙着上扬的弧度,山才艺说得笃定:“不,他不会走,说不准人家只是觉得渴了,去买杯冰水润润嗓呢。”
果然。
山才艺话音方落下,花玫瑰就瞧到下边岳帅星身影的小点还真转道去了对面一家冷饮店。
“……”,花玫瑰不死心,“万一人家出冷饮店就走了呢?”
山才艺说得意味深长:“没有万一。”
花玫瑰:“……”所以我们不去干正事,在这儿就是为了考验人家会不会走?
不用对方说出来,山才艺想也知道她在吐槽些什么,只说了一句再等等,然后朝下遥遥一指又说:“你,站这儿,等那人出来就告诉我。”
说完,山才艺就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继续整人事文件,一点也不“体谅”人家那十公分高的细鞋跟。
花玫瑰:“……”
这年头真是女的当男的用,男的当畜生用,她该庆幸自己是个女不用被当畜生用吗?#[心疼自己一万年].j
而推门一踏入冷饮店的岳帅星则是顿感翻浪的凉意迎面扑来,他深深呼了口胸腔的灼气出来,这店不大,十来多平米,放了四张供人休憩的长桌长凳,左手边是小到刚好够转身的吧台。
此时店里只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在追韩剧。
岳帅星点了杯西瓜冰,然后找了个面对大门视野的位置坐下。
“叮咚!”一声q聊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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