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朗修坐在木朗西垣的床边,把药丸放在木朗西垣的嘴边。
木朗西垣缓缓的开了口:“何必浪费。建雄筹谋了这么久,怎会让你功败垂成。”
看着木朗西垣紧闭的双眼,知道他现在不愿意看到自己,木朗修心塞得满满的:“对不起。”
“各为其主罢了。有时间,替我去看看清风。”木朗西垣平静的就像一弯小溪,缓缓的流淌,直到抵达大海,消失在深海里,看透了世事,也就不那么悲愤了,“记得那时,你喜欢爬到树杈上。我问你为什么,你说很美。想来可笑,趁你不在,我也偷偷爬上去过,却不知哪里好看。”
听到木朗西垣还愿意和自己交流,身负重罪的木朗修哽咽着:“太阳,太阳好看。”
“是吗?”木朗西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我却觉得。。。”坐在树杈上的你好看。木朗西垣没说完,又晕厥,再没有醒来。
木朗修手里的药丸被他捏成了粉末,心里说不出的悲痛。
不过几日,木朗府便向三界昭告木朗西垣因为战事劳心劳力,导致身心受损,药石无用。整个木朗府把红灯笼全部换成白色,挂满了白布。接着,木朗修请命为木朗西垣守陵终身,三姨娘柳柳思念成疾重病离世。木朗府接二连三的丧事让大家都郁郁寡欢。直到木朗建雄的第一个孙子出世,才让大家笑了起来。作为下一任的木朗家主,小孙子一出世便抱给了方灵秀,而木朗家族的事暂由木朗建雄等几位举足轻重的的人共同商议决定。
这一年在历史的长河里举足轻重,金钰四叶、米氏老人、木朗西垣、冥火炫等大人物先后离世,史书上或真实或虚假的记录了他们辉煌的一生。木朗家族权力重心被木朗建雄拽在手上,金钰家族由金钰若烟主事,冥火家族由冥火诺曼主事。三界重新洗牌,三界以木朗家族为大,土垚族有木朗家族为后盾在人间跃起,和人皇开始了数十年的主权争夺,下界的冥火家族被其他家族牵制着,无所作为。三界大体上相安无事。
三年丧期已满,金钰若烟就迫不及待的守在陵园外,等着落花。萧玉陪着金钰若烟,也想瞧瞧自省这么久的落花会有怎样的变化。这三年间,萧玉为了让落花好好反省,提议大家不要打扰他的清修。所以这三年来看落花的人寥寥无几。看到落花远远的影子,金钰若烟就已经兴奋地跑了过去。
“哥。”金钰若烟拥入落花的怀里,热泪盈眶。
落花轻轻地拍着金钰若烟的背,看着慢悠悠走来的萧玉,两人相视一笑。
“哥。”金钰若烟擦开泪,埋怨着落花:“三年了,也不写封信。”
落花淡淡的一笑:“这不见到了。”
“能一样吗?”金钰若烟恨了落花一眼,“你不知道府里的管家嘴由多碎,一件小事都要咕噜很久。还有那个厨娘,都说了清淡点,她还是老样子。。。”
金钰若烟在一旁噼里啪啦不停,萧玉走到落花的身边无奈的摇摇头。
“怪不得管家碎嘴,你看看你自己。”落花向着金钰若烟也无奈的摇摇头。
金钰若烟暴跳如雷,还想抱怨其他的人也不说了,直接向落花开炮:“还不是你害的。你还幸灾乐祸。”
“这不过给你提前练手的机会,不然嫁过去,会被嫌弃的。”落花说完看着萧玉笑了,“这几年,委屈你了。”
金钰若烟被说得红了脸,干脆撇过脸不理落花,而萧玉则看着落花:“倒是你,青灯常伴,清瘦了许多。”
萧玉的话提醒了金钰若烟也接上了口:“哥,是彩衣彩云不给你弄吃的吗?怎么把你养瘦了?看我不去说说她们。”
落花乐了:“不关她们的事,守陵的人自然过得要清贫些,才能更好的静心养性。”
“看来你修的不错。”萧玉搂住落花的肩头,直接摸到了骨头。
“想通了一些事罢了。”落花强撑着苦笑,至于到底通没有通,只有自己知晓。
“想通了就行了,赶紧走,大家还等着你呢。”已经不生气的金钰若烟又挽着落花一起走。
站到金钰府的大门外,落花停驻了一会儿,凝视着金钰匾额,梳理好心绪才踏步上去。为了迎接落花回来,金钰本家摆了几桌,大家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看到落花有的问好,有的上前抱一抱,有的直接用眼神示意。
久违的家庭温暖让落花备受宠爱。期间,落花知道了三界变了很多,有的人感慨天妒英才,有的人不满三界为首,有的人则絮絮叨叨的啰嗦琐事。
沛菡在另一桌,时不时的用眼睛看看落花,但是两人从未有交接。等了三年的沛菡心里又寒了几分,独自饮酒,一杯接一杯。
大家喝得十分尽兴,突然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举着杯子就对落花敬酒:“我说,你也该回来把家主之位拿回去了。”那人瞟了瞟金钰若烟,“小姑娘不行。”
本来听到前面金钰若烟还十分高兴,可是听到后面就不乐意了,自己劳心劳力却换来这么个评价。喝了几杯酒,金钰若烟也管不了尊卑直接站了起来:“我哪里管的不好了。从里到外,从小到大,我可是井然有序,条条是道,任凭谁也挑不出毛病。”
见两人都喝多了,口不遮拦,大家纷纷把两人拉回座位,期初两人还不愿意,旁人多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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