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缓缓的吹拂着,引得花花草草都在随风招摇,树木也在微微的抖动着,池塘里的水更是不时的泛起一圈圈涟漪。
吹皱一池春水,不只是听起来浪漫,看起来也很让人心动。
同样的,这辆行驶在路上的马车的帘子,也会偶尔被风吹的微微荡起,露出里面两个人的面容——正是木小九和悟真。只是,木小九这会儿脸上哪有半点对这美景的欣赏?有的,只有满满的焦急。
由不得他不急,刚刚接到的轩辕十三少的飞鸽传书上说,闲逸居现在已经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步了。整个帮会几乎已经被打散,依然能够聚集在他们身边的帮众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夙心何的背叛和敌人强势的侵略,使得闲逸居几近倾塌。
这一次的闲逸居,真的是已经站在悬崖的边缘上了,恐怕即便是不再遇到什么打击,闲逸居也很难重新崛起了。不对,别说是重新崛起了,就连再次树立起来可能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毕竟夙心何的背叛和那些帮众的离去,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尤其是云朵儿,轩辕十三少说,云朵儿现在几乎已经被摧垮了,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哪里还有以前温柔灵动的样子?
木小九是真的急了,他第一次如此的痛恨自己对这件事的无能为力,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不是什么都能做到。事实上,他有太多太多事情都做不到了。
什么狗屁的洞察先机?什么狗屁的算无遗策?都是扯淡!他有能力摧毁天下会,有能力骗过一整个大元,但他却没能保住自己所在的帮会。
因此,这一路上他几乎都很少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他现在一颗心全都在闲逸居上。
但是,偏偏有人挡在了他前面,让他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极差。
“听起来外面似乎有很多人,悟真,你帮我看一下是些什么人挡在了前面。”木小九坐在车上面色有些苍白。
他的伤口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愈合,这会儿又一直在让车夫加快速度,弄的他伤口特别的痛,虽然没有崩开,但是那种疼痛却依然很磨人。
悟真点了点头,掀开布帘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前面挡住去路的,居然是一支军队,那些士兵各个披坚执锐,由头盔遮住了面容,唯有队伍最前方的那三个人装束不太一眼。
lt;centergt;lt;/centergt;领头的那三个人中,一个人也穿着甲衣,但却与那些士兵的指示铁甲大不相同,他穿的是一件精铁狮子铠,那铠甲胸口处的狮首威严无匹,很是霸气。也显示出了这人应该是位将军。
还有一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无袖劲装,腰间挂着一个上过色的酒葫芦,面上满是不羁,一张脸还有些微微泛红,一看就知道是刚喝了酒。
最后一个人却是个太监,面白无须,长相中略带着一点阴柔,骑在马上却没有半点不适应,显然不是那种体质较弱之人。
不知道为什么,马车的车夫已经将马车让到了一旁,可是这些人却没有继续往前去,反而是停了下来,不知道再商量些什么,只能看到那个将军一直在默默听着然后点了一下头。
紧跟着,车里的木小九和正探头探脑的往外面看的悟真便听到,那马车车夫声音微微颤抖着说了一句:“二位爷,怎么这些兵老爷都停了下来,你们莫不是什么朝廷的通缉犯吧……”
木小九闭上了眼,懒得多说些什么,倒是悟真解释了一句:“您放心吧,我们不是什么通缉犯,一路上让你走快些只是有急事而已。”
这时候,那将军已经来到了马车前面,然后突然翻身下马,开口问询道:“前方车上,可是木先生当面?”
车里面,木小九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冲着悟真摆了摆手,他忍着痛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腹部,另一只手则伸出去掀开了布帘。
“在下木小九,不知将军是……”
那将军豪爽一笑,两手并拢,然后朝着木小九拱了拱手“在下朝廷武节将军刘庆,奉陛下之命,随花公公来此,为木公子颁旨。”
说完之后,这刘庆将军又回过头,朝着身后喊了一声:“花公公,崔先生,车上这位正是木先生!”
那花公公和崔先生一听这话,对视了一眼之后同时纵马走上前来。
倒是木小九有些摸不着头脑“敢问刘将军,不知道这颁旨,颁的是什么旨啊?那边那两位又是什么人?”
刘庆笑了笑“木公子,这颁旨嘛,自然颁的是圣旨,至于那两位嘛,花公公是陛下身边的近人,崔先生则是传说中的御前四大名捕,木公子,以后大家共事,还请不吝赐教了。”
木小九这回彻底懵了,圣旨?什么圣旨?崔先生?御前四大名捕?那不就是追命崔略商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多时,那花公公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满脸堆笑的对着木小九说道:“哎呀木先生!恭喜恭喜,咱家可是对您仰慕已久了,您在我们大内,那可是很多人都敬仰万分的,自从您在大元干出了那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陛下可是天天念叨着您啊。这不,一打听到您的消息,就让我们出来给您颁旨,本来咱们都到了黄州了,结果您又不见了,好不容易打听着你在武当山,结果您又在别的地方现了身,可叫咱们好找啊。”
这花公公的热情劲一时间把木小九吓了一大跳,但是却也隐隐约约的从中听出了几分事情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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