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随行军医的紧急救治,马怀山终于保住了性命,只是,或许是此次的事件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吧,他迟迟没能醒来。
马怀山陷入昏迷的消息,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军队很是人心惶惶。如果不是副将带伤镇压,这支饱受惊吓的军队中只怕会出现许多逃兵。只是,毕竟不是主帅,当马怀山迟迟不醒的时候,副将也快压制不住人心惶惶的军队了。好在,在军队快要彻底混乱的瞬间,马怀山清醒了过来。那些士兵出于对曾经的战神的尊重,停下了自己的行动。
不过,现在的军队已经被神医谷给吓破了胆,要让他们再次进攻神医谷,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对于这一点,马怀山也心知肚明。事实上,他也并不打算再去为难这些可怜的孩子了。
马怀山清醒过来后,他在军医的精心调理下,终于精神了一些。当他再次回想起昏迷前所看到的场景,虽然还是很激动,但是或许是隔了几天的缘故,他没有再次晕厥过去。
当马怀山从部下口中了解到在他昏迷的这几天,军队并没有和神医谷发生冲突的时候,他明显松了一口气。这一次,他低估了神医谷的实力,使得军队损失惨重,他无颜面对信任自己的士兵以及信重自己的君上。他这满身罪孽,恐怕只能自裁才能稍微赎清一点了。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6章 第六章
马怀山决定以死谢罪之后,他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他想在自裁之前,上奏提醒自己的君上,神医谷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存在。为了不再出现更多的牺牲,马怀山详细描述了此次的战役。在马怀山看来,神医谷常家根本就是一头正在沉睡的凶兽,吵醒这样的怪物,无疑实在自寻死路。
在书写奏折的时候,马怀山又想起了战场上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他握笔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巨大的悲痛使得昔日的铁血战神不禁泪流满面。
自马怀山醒来之后,他一直在反省自己此次的所做所为。经过反思,他知道自己辜负了一直崇拜且信任着自己的儿郎们。如果不是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他们就不会被射成刺猬;如果不是他低估了神医谷的实力,那些热血的儿郎们也不会成为战场上五颜六色的尸体;如果不是他决策失误,儿郎们又怎会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每当马怀山想起战场上那些表情扭曲的尸体,他就恨不得时光倒流,然后亲自提剑宰了当时正在喝酒的自己。尸体的表情是那样扭曲,儿郎们当时该是有多么痛苦啊。想到这,马怀山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心情激荡之下,鲜血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为了不再出现更多无谓的牺牲,马怀山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用自己的鲜血言辞恳切地书写了一份奏折,向自己效忠的君上详细地描述了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他希望君上看了自己的奏折后,能够放弃征服神医谷的想法,不要再用士兵的生命在这做无用功了。在这份奏折中,马怀山没有回避自己的失误,他坦诚了自己的错误,并决定用自己的生命来赎罪。
让亲信将奏折送出去之后,马怀山在当夜披麻戴孝,亲自去了存放阵亡士兵骨灰盒的地方。当时,马怀山的部下只以为他是去祭奠逝去的士兵,并没有想太多。所以,当马怀山让他退下的时候,他如往常一样听从了马怀山的命令。
只是,当那部下在帐篷外等了很久都不见马怀山出来的时候,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了。但是,当时的他也没想到马怀山会在里面自裁,他只是以为马怀山旧疾复发晕倒在里面了。因为担心马怀山的身体,他先在帐篷外小声地呼唤了几声,在没有得到回应的时候,部下告了一声罪,小心地掀开了帐篷的门帘。
好不容易适应了帐篷内的光线之后,那位部下被满地的鲜血惊呆了,然后,他看到了胸口被一柄长剑给贯穿了的马怀山,他正跪在士兵们的骨灰盒前。
在确认了马怀山已经失去呼吸的之后,那部下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因为他的声音不小,在寂静的黑夜传出了很远,很快,军中的其他人被吸引了过来。
当众人涌入帐篷之后,他们见到马怀山的尸体时候,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马怀山是遇到了刺杀,可是当他们仔细查探了一番之后,他们知道马怀山是自杀的。他们甚至找到了一封用鲜血所书的悔过书,上面清晰地述说了马怀山对于阵亡士兵的愧疚,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将士们的信任,也辜负了君上的信任。马怀山在血书上写着:他自知自己此次罪孽深重,为了给阵亡的士兵以及信重自己的君上一个交代,他要以自己的鲜血来赎罪。他说他知道这样做并不能够赎清自己的罪孽,只是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赎罪办法了。
看完马怀山留下的血书之后,帐篷中的人们的心情很是复杂。对于马怀山,他们其实有些埋怨的。毕竟,如果不是他的决策失误,他们也不会失去那么多的战友。虽说战争总是存在着牺牲,但是他们这一次牺牲了那么多的士兵,却连神医谷的城门都没有碰到,这又怎能不让他们埋怨。
将士们知道自己是在迁怒,毕竟在开战之前,他们也跟马怀山一样,对于小小的神医谷并不是太过在意。他们甚至还在战前和相熟的战友轻松地笑闹着,商量着在拿下神医谷之后去城里喝点小酒呢。
可是,事情总是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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