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咖篍撇嘴,略带嫌弃地说:“你这算不算名不符实啊?”
“我本来也不是,都是外人强加于我而已,”谢温玄终于忍不住红着脸反击,后来声音又小了下去,“也有很多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东西啊……”
吉祥物刚刚无精打采耷拉着的耳朵瞬间支棱起来,跳进谢温玄怀里看着她两眼放光,吓得谢温玄差点儿把她丢出去。
“这是不是说,我比你还强!”
“算、算是吧……”
“好诶!”吉祥物振臂欢呼,“我比第一才女更厉害!”
看得谢温玄直发愣。早知道小媳妇这么好哄,今早她就随便夸夸了,还省得挨骂。
唉……可这毕竟不是哄媳妇的正确姿势啊!要想媳妇不离不弃,还是要付出一颗真心才行。谢温玄摸摸自己的良心,默默说着不痛。
“谢宝宝,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诶,”皮咖篍发现她的异样,有点儿担忧,是不是自己太厉害打击到她了?
谢宝宝则直言不讳,道:“是啊,不太开心。”
皮咖篍就缠到她腰上,搂着她颈子就亲一口,“为什么?我厉害不是能更好地帮你么?难道不是好事?”
“是好事,”谢温玄回抱着皮咖篍,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揩油,“可是,这样的话,你就不再需要我了。”
哇,这个谢宝宝居然是这样想的?皮咖篍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抬手就是一拳头,谢温玄被打得直缩脖。
“吵死了!我知道我很能耐!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凡是能用理工知识解释的我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甚至比在这里更滋润!”皮咖篍吼着吼着就开始喘粗气,而谢温玄听到愈加不敢直视她。
“可是啊,我是个书呆子,书以外的东西什么都不懂,每天又沉迷美色和好吃的,随便来个人都能用这两样把我骗走,然后卖到不知名的地方,做着比做实验被电更艰苦更难熬的事,也许就这样不知不觉就丢了性命,随便埋在哪个乱葬岗,尸首被野狗分食,被蝇虫当做繁衍地,这样的事我想都不敢想啊……”
谢温玄越听越难受,最后忍不住抬起头,对上皮咖篍哭红的眼,心中慌乱,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到处找帕子,欲为她擦干泪渍。就在她手忙脚乱之时,皮咖篍却突然抱住她,失声痛哭起来。
“在这里我只有你啊……要是你都离我而去,或是欺骗我,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此时此刻,肩膀的濡湿处告诉谢温玄,她在皮咖篍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比她所想还要重要成百上千倍。
谢温玄是知道的,她是一道光,皮咖篍初入大夏时,她便为迷茫的皮咖篍提供了一丝生的希望,尽管知道与自己从敌对到和平相处的转变有多难,可皮咖篍从未放弃过,无论是被自己欺负还是嫌弃,她都默默忍受着自己带给她的痛苦,直到终有一日,自己发觉对皮咖篍的感情变了,从憎恨到厌恶,从厌恶到好奇,从好奇到欢喜,再从欢喜变为更深层次的依恋。
琥珀成型也不过如此,在压与热的作用下经长久岁月石化而成,终为人挖掘,方显自身价值。
血珀为上,金珀次之,蜡珀最下。于谢温玄来说,对皮咖篍的感情便是最上的血珀,明明早已生出萌芽,却无法自视。
两度惹哭爱笑的皮咖篍,谢温玄觉得自己真是罪过。她人生地不熟,也就表面跟人做做样子,慢慢摸索以前的皮倾城是如何待人的,连真正的样子都只敢在自己和谢太后面前显露,如此想来,谢温玄突然发现,自己给她的安全感还不够。
不够,还不够,想要看到她一直笑着的样子,想要看她吃得开心,想要看到她看见自己的身子就色眯眯的眼神,想要……
想要囚禁她。
紧紧抱住皮咖篍,谢温玄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自嘲一笑,放弃了这个想法。她都在想什么啊,明明如此可爱,怎能用囚禁这样的方式让她只属于自己?
笼子里的麻雀很快就没了生气,精灵球里的皮卡丘大约也是如此吧。
“是我错了。”
谢温玄这样道歉着。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这日二人静默无语,本分地用过膳看看书,皮咖篍则发呆到亥时,两人便收拾上了床。
盯着天花板,皮咖篍有些失眠,不知是因为太早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她只觉心里不大舒坦,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辗转反侧一会儿,还是有些难受,不由得叹息。
“睡不着?”
谢温玄听到她不安分,开口问道。
“你不也没睡?”
“嗯,有些早。”
简单几句过后,又是一阵沉默。皮咖篍快烦死了这个样子,只想着谢温玄赶紧睡了才好,却不料被人捉住了手。谢温玄的温度由指尖传递过来,顺着神经传入皮咖篍的心底,竟莫名让她觉得好很多。
这样双手交叠一阵子,皮咖篍在黑暗中眨眨眼,心里也宁静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
“谢温玄。”
“嗯?”
“我……”
谢温玄还在等她的下文,只是想想马上要说出口的话,皮咖篍就感觉今夜要失眠了。
“我爱你。”
真的要失眠了,谢温玄睁大眼睛,而后又笑眯了眼,侧过身将皮咖篍搂入怀中。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回复了皮咖篍。
好甜,好甜啊,这是她的人,是她即便不要这天下也不想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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