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柜上左边的装饰柜被震得逐渐前移。
“快躲开!”齐邵大喊。
钟青宇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往前一推,然后松开匕首就地滚开。
“轰”地一声巨响,柜子正砸在钟青宇跟邪神先前僵持的地方。
邪神想要躲回原先的房间,但心脏位置的伤显然影响了它的行动。它匍匐在地上往屋里爬去,在它的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拉扯它。终于它支撑不住松开扣住地板的手,被貔貅整个吞进肚子里。
貔貅吞掉邪神以后好像很不舒服,它烦躁地用爪子在地板上拍了几下,吐出了钟青宇的匕首。随后它渐渐缩小,待缩得和金像差不多大小时它一跃而起,跟金像融为一体。
齐邵好奇地端起貔貅的雕像,看见它的眼睛又眨了一下。
“解决了?我可以动了吗?”见屋里不再有动静,齐邵问道。
“嗯。”钟青宇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这次比先前山洞那次好点,尽管身上淤青不少,但还没弄到像上次那样灰头土脸的地步。他捡起匕首,随口问:“刚你看见什么了?”
齐邵不太想现在跟他提齐景的事,只说邪神弄出了钟青宇已死的幻像,想骗他交出貔貅。
钟青宇比了一个赞的手势,说:“厉害了,一下子就能识破。”
齐邵笑道:“你说了不会有事,要相信队友的嘛。”后半句的语气学着钟青宇,透着点懒洋洋。
钟青宇觉得那种痒痒的感觉又来了,好像有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在心里挠。
“这东西是活的?”齐邵对钟青宇此刻的感受毫不知情,他挥了挥手上的貔貅雕像,一脸好奇的看着钟青宇。
钟青宇看了眼自己刚才在打斗中弄脏的手,深吸口气忍下了摸头的yù_wàng,走过去接过雕像,重新把袋口系好,说:“算不上,铸这个雕像的时候融了貔貅的一片鳞,得了点灵气。要是真貔貅,整个小区都要给掀了。”
说起这个,齐邵有些奇怪:“刚才搞出那么大动静,怎么也没人来敲门?”
钟青宇打开大门,门上贴了一张符纸:“这里有邪神,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的邻居家至少大病小病各种意外事故少不了的,应该都搬差不多了,我还贴了张隔音符,发现不了动静很正常。”
他揭下符纸,走到供奉邪神的房门口打开房门,齐邵跟过去,看见屋里一片狼藉。供桌掀倒在地上,桌上的香炉翻在一边,香灰撒了一地。八个小貔貅也东倒西歪不在原来的位置。靠门的地方有一大堆碎片,看样子应该是原本的邪神塑像。
钟青宇挨个把小貔貅收好,两人正准备离开朱兴平的住所,齐邵忽然停下来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钟青宇有些茫然,他仔细辨别了一下,空气中是有一股子腐臭味,跟邪神的腥气混在一起,导致他一开始没有分辨出来。
齐邵走进厨房,冰箱门略微开出一条缝,从缝里可以看见一个罐子夹在门和冰箱隔层之间,应该是先前的震动导致这个罐子滑了出来,把冰箱门顶开了。
他拉开冰箱门接住这个罐子,跟着又有几个掉了下来,速度太快齐邵来不及一一接住,有两个掉在地上摔破了,流出一大滩黑色的液体。
刺鼻的腐臭味一下充满了整个厨房,齐邵不小心吸了一口,顿时感到心里一阵恶心,胃也跟着抽搐。他把手上抱着的几个罐子往灶台上一推,冲进厕所吐了出来。
过了一会钟青宇才过来,给他递了一块手帕。
“那什么啊这么臭?”齐邵洗了把脸,用手帕捂着口鼻闷闷地说。
钟青宇看齐邵刚吐完腿还有些发软,伸手扶了他一把:“人肉熬制的。我已经报警了,一会有人来处理,我们先走吧。”
直到回到车里,齐邵觉得那股子恶心劲儿还没过去,头发上衣服上哪哪都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腐臭味,简直让人抓狂。
钟青宇打开车窗,以最高限速开回了古玩店。
店里赵颖不在,赵陇正在擦拭货架,停到车身转过头,见钟青宇和齐邵下来正要迎上去,刚走了两步又退回来。
“你们这是掉死人堆里了吗?这都什么味儿啊!”
钟青宇说:“借你地方冲个澡呗。”
赵陇:“行行行,你俩一起去?”
钟青宇看了齐邵一眼,齐邵也正好在看他,两人视线撞上,齐邵立刻移开了目光。
钟青宇:“你先去吧。赵陇你再给他找件衣服换。”
“一起冲了得了,你还在这臭着啊?”见钟青宇不肯动,赵陇挥挥手,说“那你站外面,别一会弄得我店里也都是这个味道,怪恶心的。”
齐邵跟着赵陇从古玩店侧面的巷子里拐进了一栋居民楼,赵陇给他打开门,拿了换洗的衣服:“衬衣和裤子是上次钟少来我这住落下的,你跟他个子差不多,他还稍微高点,你穿应该不小。内裤是新的。都给你放这,你洗完出来把门带上,还来店里找我。”
赵陇走后,齐邵关上浴室的门,脱掉衣服打开喷头。刚才赵陇问钟青宇要不要跟他一起洗的那一瞬间他特别紧张。
作为一个gay,他从前在学校里的时候就一直避免在高峰期去澡堂洗澡,即使去,也通常在最角落的隔间里。跟不认识的男的一起洗澡尚且让他无比尴尬,何况是他有些心仪的对象。
当时拒绝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幸亏在最后关头憋住了。现在是夏天,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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