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疏虽然相当于默认了二人的关系,但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认可二人关系的话,这让萧佩清心里非常没谱。
半晌,他终于愁眉苦脸的喝完了鸡汤,把饭盒放到了桌子上之后,叹了口气,插着耳机闭上了双眼。
陶疏叮叮当当的收拾了半天,这才发现了病床上的伤残已经睡着了,他立即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放下了最后一管牙膏,之后,轻手轻脚的回到了陪护床边。
嗡—嗡——
陶疏的手机突然在兜里震动起来,他吓得差点把这玩意儿扔出去,慌慌张张的取出来,敲了几个字回复过去。
他在病房里没头没脑的转了两圈之后,就听到床上那人幽幽的开口了。
“瞎转啥玩意……”萧佩清闭着眼睛说。
“你醒着呢啊?”陶疏凑近,推了推他的肩膀,萧佩清哼了一声,陶疏这才说到:“我现在走啊,去机场。”
萧佩清这才睁开眼:“啥,这么早?”
“对,我爸怕我不回去干脆直接给我把下午的机票给买了,现在还有两小时,万一堵车我就gg了。”
陶疏一边无奈的说着,一边将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箱拖出来。
他的行李箱滑轮聒噪的不得了,为了防止打扰到别的病人休息,陶疏干脆直接扛了起来,准备一路扛到医院楼下。
萧佩清被他这一动作吓了一跳:“卧槽?小伙好臂力。”
“我走了。”陶疏憋着劲儿说着。
“快走快走,赶紧的。”
萧佩清就差卸掉石膏飞起一脚在他的屁股上了。
陶疏话音刚落就扛着行李箱飞奔出了病房,萧佩清一脸震惊的看着他的背影,把枕头放在背后直起身子扯着脖子从窗口看楼下。
直到那个一米八提着深蓝色行李箱的羽绒服男生跑进了视线,他这才推开了窗。
这大冬天的风简直刮脸,萧佩清被外面钻进来的冷风冻得直哆嗦。
萧佩清对着楼下猛劲的喊:“陶疏!”
楼下正走着的男生差点一脚踩进绿化带里,他吓了一跳,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回头看向十五楼的这个窗户来。
这一声吼,楼下遛弯的大爷都愣了一下。
“干啥!”
陶疏仰着脖子吼。
萧佩清一听更来劲了,他把双手放在嘴旁围成一个喇叭状:“路上注意安全!”
“啥?!”陶疏喊。
毕竟有十五楼的高度,再加之风刮,楼下的人听楼上的人喊话就像是被云吞噬了一半一样,声音虚无缥缈的。
“我,说,注意安全!!”
萧佩清又喊。
陶疏彻底无语了,他从裤兜掏出手机来,对着楼上的萧佩清指了指手机,萧佩清会意,点了点头。
他迅速的从床头柜上取来手机,打开流量没几秒钟,就叮的响了一声。
是陶疏带着咆哮即视感的消息。
【陶疏:你唱山歌啊!有话不能打电话或者微信说吗!】
哈哈哈哈。
萧佩清无声的笑,他其实就是想看着楼下的陶疏,并且让他多留一会儿。
【萧佩清:哈哈哈哈哈。】
【萧佩清:我说,让你路上注意安全。】
他笑着又看了眼楼下,陶疏已经趁着这个发消息的空隙走了,估计现在已经坐在出租车上了,楼下那片绿化带旁只有一个环卫工在唰唰的扫地。
没多久后,陶疏回复了过来,是一条语音。
萧佩清急忙点开了,放在耳朵旁边听。
“你他妈有病啊!!我他妈还以为机场炸了,妈的,飞机在天上飞,又不是我忽闪胳膊飞!死不了!”
陶疏噼里啪啦一顿咆哮炸在耳边。
萧佩清笑得更欢了。
【萧佩清:知道啦,到了记得发消息。】
【陶疏:ok】
萧佩清看到了这条消息,才将手机关掉扔桌子上。
他长出了一口气,晚上老妈就要来了,葫芦还得寄养到宠物店里,一想到葫芦,他的心情突然掉下去一大截,他想起老爸了。
这个在记忆里已经渐渐模糊了的人,这个他和老妈已经心照不宣都不会提起的人。
每次想起来,他都会不由自主的紧皱起来眉头,搓都搓不开。
算了,不想了。
多想了也没什么卵用,地球该怎么转,云该怎么飘,一切都不会变,该走的人不会回来,应当进入生活的人也赶不走。
萧佩清向来不喜欢做胡思乱想这种无用功,除了平白无故给自己添堵,他想不到第二个作用。
萧佩清把脸转了过去,他摁了床头的铃,等护士小姐姐来给自己换药。
若不是医院禁止宠物入内,要不然,他铁定要让老妈把葫芦抱过来。
他其实也挺久没见葫芦了,也怪想的。
元旦虽然说不像春节那么隆重,但是好歹也算是个阖家团圆的日子,医院住院部的护士为还在住院的病人办了一次元旦晚会,但是骨科的就比较憋屈了,因为一个个都不能动弹。
所以就有了挨个病房慰问的这个环节。
病房门外被贴上了火红的“福”字,天花板上挂着简单的气球彩带,电视机旁还挂了一个碗大的中国结。
萧佩清斜着脑袋,看着主任给隔壁大妈说话,而思思则站在主任的身边,微笑的听着。
小护士们跟在主任的身后,人手一小捧康乃馨。
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秃头胖男人,他说完了话,便又到了萧佩清这边查看他的情况外加所谓的慰问,而困成狗的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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