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佩清坐在临窗的那张桌上,陶疏坐在他前面,插着耳机写题,完全把这节课当做了自习。
萧佩清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侧着耳朵一面让阳光给自己的后脑勺杀菌,一面静静得听着这个中年心理学老师讲着课。
老师穿着一件垮拉灰色衬衫,挺着将军肚斜斜的靠在第一排的桌子上,围绕着课本上的“爱情密码”这四个字说了大半节课,也始终绕不到重点上。
“爱情这种东西,它虽然看不着摸不到,到它确实是存在于两个人之间的,一方被另一方所吸引,不论是什么方面的阻碍到最后都不算是阻碍。”
“就像同性之恋,我们没有任何资格去评判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是对是错,只是吸引和爱慕罢了,这是不分性别的。”老师用他的烟酒嗓慢慢说着,双目有些混沌的看着一个不知名的点。
萧佩清沉默了几秒,伸出手去,戳了戳陶疏的脊梁骨,陶疏一个激灵,转过身来看着萧佩清,萧佩清抬手指了指他的耳朵,示意他摘下耳机去听一下老师讲课。
“怎么了?”陶疏听了半天,有些不明所以的转头问到。
萧佩清佯装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他故意试探性的说到:“这老师居然上课公开讲支持gay的言论,害怕。”
陶疏闻声皱了皱眉,他总能在网上看到恐同的言论,虽然自己是直男,但是对同性恋也是一直持支持态度的,没想到和自己关系最好的朋友居然也有恐同倾向。
陶疏反问:“gay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萧佩清心里猛然放下了一块石头,他不着痕迹的抿嘴笑了笑,拍着陶疏的肩膀试图让他转过头去。
“没事没事,我随便说说的,别在意。”萧佩清忙说到。
“不是。”
陶疏见他有敷衍自己的意思,似乎来了劲,转过头来像要与他辩论的架势:“不对啊,你这个思想有问题啊,你怎么能这样想。gay是天生的,并不是后天可以轻易改变的,我认识很多圈里的是gay的朋友,他们也可以生活的很幸福,有丰厚的收益,你怎么能戴着有色眼镜看人balabala……”
陶疏讲了很久,萧佩清也不反驳,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听陶老师授课。
然后心里默默的盘算着,既然探出了陶老师对于gay的看法,到底多久才能将这个喋喋不休的“老教授”的嘴堵住,并且据为己有。
陶疏讲的口干舌燥,便也就转了回去,耳边只剩下窗外喳喳的鸟叫和老师继续讲的长篇大论。
萧佩清实在懒得听下去了,他掏出了手机,刚准备插上耳机,手下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教室的窗帘只拉了一层薄纱,将刺眼的阳光阻挡在外面,被薄纱过滤后的一层温柔的日光落在前面这个男生的头发上、肩膀上,他微微低下去的身子,像一只温顺的猫。
萧佩清想起来一个词:“猫系少年”,似乎还真的和陶疏有几分符合。
他将手机屏幕直了起来,打开相机,对着前面那个黑色短袖的背影,偷偷的摁下了快门。
真难得,可算有一张清晰的图了。
平常如果萧佩清要抓拍的话,陶疏就灵活得像个猴子,抓都抓不住,拍出来的就像是一只好动的大猩猩。
萧佩清满意的看着相册里的那张照片,笑了笑,重新插上了耳机,打开了一个古风耽美男男合唱歌单,循环了几乎一整节课。
萧佩清这么多次试着去接触陶疏听的歌单,都没有太多有感觉的歌,却没想到被耽美歌打开了新世界。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古风歌这么好听。
不过萧佩清没有忘记中午直播的时候,蛐蛐说的那句话。
他默默的去微博上把所有带“桃子红”、“喘”关键词的资源都存在了网盘里。
日后对陶疏可算是有把柄了。
你看你看,你他妈的娇喘音频在老子手机里,还敢嚣张!
不过这些也都是等日后才能实现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疯狂码出了丰盛的存稿!
呼——
(满足的拍拍肚子)
☆、前有狼后有虎(虫)
日子平淡无奇的过着,萧佩清每天也就是食堂、教室、宿舍、酒吧四个点来回的转圈,他偶尔也会和贴吧大神聊一聊微信,但大神最近好像都比较忙,所以每次都不会说太多,聊两句就草草收场。
两人的这个联盟也暂时遇到了瓶颈期,谁都上不去下不来,既没有遇到障碍,也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但是萧佩清昨天听陶疏说,白露要来d市了。
对,就是那个糟心的青梅竹马。
所以现在他们宿舍四个人正乖乖的站在龙虾火锅的门口,闻着味儿流着口水静静得等着她来。
这是白露的惯例,每次来d大找陶疏都会做东请一次客,所以,舍友们对她的印象都是出奇的好,甚至于内心里已经默认为他俩是一对了,觉得只是因为陶疏太闷,所以暂时还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已。
萧佩清双手插兜靠在墙上,有些惆怅,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陶疏清爽的短发被一阵风吹的冲天,他抬起手压着刘海,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在发丝间,他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震动着的手机,接了电话。
“喂。”
“喂,你们在哪儿呢?”电话里是一个范儿十足的御姐音。
“就在你定的那家火锅店门口等你,四个老爷们排排站在门口,目标很大,你一眼就能看到。”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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