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儿不错!”
念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夸赞小小地吓了一下,回头一看,竟是韩怜生。
“韩将军也来了?”刘昭笑着打了个招呼,韩怜生点头道:“你们家长都在谈事情,我就是个粗人,听不懂,过来瞧瞧。”
“韩将军是我大齐难得的将才,哪里是个粗人?”刘昭接过话头,他仰慕这位将军许久,如今一见,说话不由地多了起来。念光见韩怜生的精神比先前好上许多,也是一副高兴的模样。
刘容跑过来,笑问:“将军也来玩吗?”
“对呀,小公子欢迎吗?”韩怜生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刘素举着双手,笑道:“欢迎欢迎!”
几个人又开始快活地有说有笑。
“让你们见笑了。”刘彰安顿好父亲,才带着人走在路上,“我父亲有宿疾,这心里一着急,就容易说胡话,还请诸位莫要放在心上。”
“是我们冒犯了才对。”刘歆晔看着刘彰脸上的伤,心里有愧,道,“我不知道叔父患有这等疾病,刚刚言辞激烈,让他伤怀了。”
“很多年了,治不好。”刘彰不是很情愿提到这些事,便扯开了话题,“走吧,我带你们去见见照云。”
“多谢。”几人不约而同地说道,刘彰轻笑:“我替照云感谢几位先生,这孩子能结交到你们,也算值了这一生。”
“长公子言重了。”林肃叹了一口气,“某不才,没能救他。”
“林先生大德,是照云有错在先,怨不得别人。”刘彰也是心事重重的模样,“然而说到底,是我没教好他,以至于顽劣些。”他的眼神有点恍惚,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段在陇西的日子。
“养不教,父之过,长公子不必自责。”林肃叹息着,陈三年忽感一阵阴寒从脚底直冲巅顶,腿一软,竟直接跪在地上,剧烈地呕吐起来。
刘歆晔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林肃也着急地给他添了道符咒,然而似乎不起效果,陈三年的脸白得吓人。刘彰见状,走过来,念了些经文,许久才让他冷静下来。
“陈先生不适,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刘彰劝道,陈三年摇摇头:“我还好,劳公子费心了。”
刘彰满怀心事地说道:“我弟弟刚回来的那年,也是如此,浑身发抖,呕吐,有次把肠子都呕出来了。我替他念了许多经文,也只这一篇有点效果。”
林肃清楚,出现这种现象,离魂飞魄散不远了。可他明明时刻盯着陈三年,先前并无异样,这会儿怎么这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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