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剪完时,他用扑子把我颈里的碎头发扫掉的时候,我的脸旁有了奇怪的触感,是他的手指扫过,有点异样,有点暧昧,我从没有反应这么快过,难不成这家伙也是同性恋,而且好象还对我很有好感。
怒气在我心里升腾,今天是怎么了?我是犯着董贤,还是龙阳君了。怎么净遇上这种事?不过,这家伙还真是他妈的令人嫉妒呢,这么有钱,却没想到是这种人。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从镜子里直盯着他,他开始只是诧异的看着我,然后在我的视线下,他显得有点慌乱,开始想挣脱,可又不敢叫出声来,他所有的反应,我都看在眼里,果然没猜错。
我站起来转身面对他,“你是gay?”我低声地道。
他慌乱的想往后退,我逼近一步,幸亏是在里面,被镜子给挡住那些顾客及伙计的视线,否则一定会惹来关爱的目光。
我也不知道怎么胆子一下子变得这么大,可就是想找点刺激,至于后果会如何,根本就不在考虑之列。我再逼近一步,“到底是不是?嗯?”
他的眼眸仿佛会说话似的,将他的内心全都暴露在我的眼中,从惶惑,不安到畏缩、恐惧,褐色的瞳孔随着内心的变化而在变换着颜色,我被这一奇观深深的吸引,连我自己在做什么都差点忘记,而手心里不自觉渗出的汗珠让我知道我在期待他的回答,他眼神四处游移,在躲避我的视线,双手使劲想摆脱我的禁锢,刻意压低的声线有着难言的尴尬“放开我!”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随即放开了他的手腕。
“……这位先生,请到柜台付款!”他立刻背转过去干咳一声,装做很忙碌地整理镜台前的工具。
一时之间,我的气势又突然全都没了,“哦,好。”我低声的道。然后立刻走到柜台前付清钱款走了出去。我开始有点后怕,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胆子怎么那么大,如果弄错了,或者他不承认,估计会让店里的伙计揍我一顿再扔出来吧。
不过,他堂堂一个小老板,不管怎么说也在社会上历练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稚嫩?竟然会被我逼得如此尴尬?真是不可思议!
我摇摇头,用手拨拉一下有点汗湿的头发,回过头去看那发廊的招牌──胡思乱想。我失笑了一声,还真是在胡思乱想呀,脚跟一旋,转身大步朝着学校走去。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着自己不寻常的反应,实在不明白刚才那会儿自己是怎么了?吃饱了撑到去招惹同性恋?真是有毛病!
一踏进宿舍门,就闻到酒香味,一屋子的人,在那儿吆五喝六的。
只看朱军那样,就知道他喝过了,他满脸酒气的冲着我直喊,“嗨,来了,兄弟们,今天请客的钱可都是谢帅哥出的,你们要谢谢他呀。”一句话引来一片谢声。
我一听直气得眼冒金星,皮笑肉不笑,“没的事,愿赌服输嘛,那是你技术高,栽在你手里没话说。”这家伙不是拿话来戳我吗?德性!
旁边的林齐伟拉着我,“来来来,不管是谁的钱,谁的技术,竟然东西都已经买来了,那咱们就喝个痛快,你去哪了?等你老半天。”
禁不住他的劝,还没等我开口就被灌了好大一口啤酒。他将我按在凳子上,给我摆好碗勺, 当然不是家里用的那种瓷器的,而是咱们打饭用的大家伙。
他笑着朝我眨眨眼,低声地道:“别理他,吃你的吧,不吃白不吃。”
想来也对,吃了这顿,我还得有好一阵穷日子过呢。于是抢过眼前的菜,见到好吃得拼命往嘴里塞,别人的敬酒也是二话不说酒到杯干,只是本身酒量就不是很好,所以,没有一会,我就头晕脑涨的。好在,我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喝醉了既不会发酒疯,也不会絮絮叨叨,只是想睡觉。
趁着上头的酒劲,我一头栽进旁边的床大睡过去。
第二章
第二天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我捧着自己的头坐起来咒骂着,“痛死了,唉哟!”坐在床沿,用手敲着自己的太阳穴,脑袋里像是有人在拉钢锯,真是痛得要把头剁了去。
“哈哈,谁叫你昨天猛灌酒,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这下吃苦头了吧。”对面刘思高边嚼着馒头边笑我。思高,思高,偏不长个子,也不知道他爸妈是不是早就有预感他长不了多长,所以取这么个名字。如果是平常,他早就丧生在我的毒嘴下,哪由得他取笑我?可现下,我也只能任他嚣张,无法回嘴,留点气力呻吟吧。
林齐伟端着脸盆从外面进来,看到我坐起来,笑着说:“醒了,我刚打了开水,给你泡了一杯浓茶,就在你面前摆着呢,快喝了吧。今天是杨教授的课,要点到的。”
这时我才闻到浓郁的茶香,如获至宝的端起来,放在鼻前深深的吸了一口,仿佛那香味直透进我的头顶,吹开浮在上面的茶叶,我浅浅的啜了一口,“好苦。”
林齐伟挂好毛巾,“苦才好呢,不苦不解酒。”
还真的是,本痛得欲裂的神经仿佛缓解了好多,不再如刚才那么难受了。我忍着苦味,咕咚咕咚把茶都喝了,摇摇晃晃站起来接过林齐伟递过来的脸盆毛巾到盥洗间嗽洗。
强撑着坐在教室里,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只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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