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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晴空你说话啊!”尹大力要急死了。
“晴!”少年一脸恐慌,他也是知道伊落然这个人的,了解他在尹晴空心中的分量,无数次他在自己身上时候动情处喊的都是那个名字,可是一直以为是那伊落然对不住他的晴,可现在……
“你说话啊?现在知道真相了,我们得赶紧去北京找小伊问清楚才是。”尹大力这人耿直,恨就是恨,知道误会了,伊落然立刻就又成了他心里最铁的哥们。
“我没脸见他了。”男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那就把脸兜起来去,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做?大彬……咦,人呢?”
赵彬已经追郑梦桐去了。
“我需要静一静,你们别跟来。”
男人垂着肩膀离开。
将车子一路开到了乡下,停在小镇外的柏油路上看着已泛黄的水稻,脑子里全是伊落然的影子,那时候家里自己已是男劳力输出,收麦子时候伊落然就总是来送雪糕,种水稻时候,他就学着插秧,他明明是小王子,却甘愿与我为农夫。
伏在方向盘上,男人已经泣不成声。
将车子缓缓开进镇上,如今他身家雄厚,早就成了这小县的一个神话,即使他喜欢男人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也依旧有媒人各种动员他的父母想要说亲,这辆迈巴赫在镇上自然吸引了无数目光与议论。
他将车子开到了以前伊落然住的家,这是他和伊落然的家,载满了整个初中的美好回忆,但三年前,这里就再没人来过,已经荒废。
忽然那紧闭的大铁门竟然由内打开,他立在车边愣住,看着那个身影与记忆里的人重叠,那个总是说他们俩皮猴子,给他们洗衣服,做了一手好菜的……董姨?!
妇人看到尹晴空,也是一愣,继而嘴唇有些哆嗦,“这……这是小空麽?”
“董姨,是我!”尹晴空上前一步,看到董姨手中的篮子里,是一些水果还有上贡炸的贡品以及鞭炮,“董姨你这是?”
“哦,今天是我们小伊爷爷的祭日,现在小伊家……唉!总之现在每年逢节气祭祀我都会过来。”这话说的董姨有些哽咽,就去抹泪儿。
尹晴空接过她手中的篮子,“姨,我和您一起去。”
“爱!好孩子,谢谢你。”
一老一少朝着镇西面的坟地走去。
“那时候啊,就属你们关系最好了,我们小伊啊,是个可怜的孩子,哪吃过那种苦?我也是后来在乡下知道他们出了事,都那样了,也不忘给我一笔钱养老用,我们小伊啊,是有出息的,就是被家里拖累了啊!他爸也不知道怎样了,当初我想过去帮他照顾也被拒绝了,唉!”
尹晴空默默听着,听的心里不停绞痛。
“董姨,您知道伊落然肾移植的事么?”尹晴空问。
“啥?肾移植?咋回事啊?我家孩子怎么了?”董姨一听这话吓的手都抖了起来,在她心里就是把伊落然当自己家孩子了。
“不是,是四年前,伊落然捐了一颗肾。”
“四年前……那时候我们小伊已经上了大学了,我当时回了我们乡下,不过我打电话问候的时候,他母亲也就说他不是太舒服做了个阑尾炎手术,你说竟然是捐肾?我们小伊捐了个肾?天呐!这傻孩子,怎么这样啊?这世上哪有救得完的命啊?那是肾啊!怎么就敢……”
董姨都急哭了,而尹晴空,也跟着泪如雨下,“他的肾,是捐给我爸的。”
妇人愣住,许久才长长的哀叹了一声,“小空啊,我们小伊他对你真是……罢了,小空,当姨求你,姨刚才见你开的车,你现在……应该过的很好吧?如果可以,要扶持扶持我们小伊啊!”
“你放心姨,以后他前面所有的灾难坎坷,我都给他挡。”
“那就好,那就好……”
回到伊落然家的老宅,董姨就非要留尹晴空吃饭,后者欣然接受,也想好好看看这里。
以前也是这样,董姨在厨房忙碌,他和伊落然就猫在楼上看碟片,唱歌,打游戏。
这房子的每一处似乎都记忆着他们的身影。
董姨把房子明显刚打扫过,还有灰尘和水混合的湿漉漉的味道,他一步步踏上楼梯,身侧好像是伊落然拽着他往楼上跑的影子。
“晴空哥,快,我们上去藏起来,彬哥和大力哥他们马上就来了,我们吓吓他们。”
“哎呀,累死啦!嘻嘻,明天我还要和你一起去搬煤球。”
“晴空哥,你胳膊还酸不?走,上去我给你捶捶……”
记忆若翻书页般划过。
上了二楼,客厅摆设还是老样子,不过沙发上蒙了一个罩子,二楼董姨还未打扫,上面落满了灰尘。
眼前又是一群孩子猫在这沙发上看碟片的情形,记得每次大彬他们找来黄,片,伊落然都羞红了脸不敢看。
“呜,好吓人,晴空哥我们不要看了好不好?”
两人看恐怖片的时候,自己得意洋洋的看着小鬼吓的脸色惨白,一个劲儿的往自己怀里挤。
不禁失声笑了出来,可片刻满眼的又是灰尘落满了家具,那些美好的曾经,似乎也都被蒙上了一层灰,那么远。
嘴里有些发苦,宝,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让我陷入这不仁不义的境地里,你那么决然的离开我,却都全是为了我,连恨你怪你,都是一种罪。
进到伊落然的卧室,那张小小的双人床……他们每天相拥而眠,那个电暖扇……记得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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