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感到了一些不对劲,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是31年了,那次活下来之后他记录的就不多了,匆匆粗略地翻看了一下可以大概了解到那一战后,他终于彻底打响了名气,不再是最底层的那一批,生活也不再那么压抑得可怕了。
他在相对幸福而轻松的日子里尽情地享受着,不会有特别充裕的时间来写下过多的日记。
所以这本日记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没有了。
“今天葛利先生来找我了,他带我去见了那个人。”
“他问我,想不想知道真相。”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国家都畏惧的恐怖组织,我很弱小,我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我还拥有着自知之明,所以我从来没想过复仇。”
“所以我才像地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这么努力地活着。”
“可是现在看来是个笑话。”
“只是为了这样的目的,为了这样可笑的真相,这到底是个什么样愚蠢的国家,又是一群什么样愚蠢的领导者。”
“他说的对。”
戛然而止。
沈之繁在那个暗柜周围摸索了很久也没能找到剩余的那本。
不,不可能没有的,沈之柔说他经常记日记,搬来这里的时候应该是32年的事情,应该还有一本的。
而且那本应该更加重要才对。
如果他记得没错,当时言朔说的是两年前与他重逢,那就是31年的事情,可是他还没有记录,显然是还要之后的事情,不然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是不可能不记录的。
他已经大概了解到26年-31年的事情了,剩下的就是31年-现在。
还有,那个葛利先生他很在意,他大概就是一开始待沈之繁来到这里的人,而最后一页上的“那个人”,也让他非常在意。
是谁,见了什么,知道了什么真相。
一概不清楚,但是寥寥几语里,沈之繁还是感受到了一丝浓重的不明所以的戾气。
他翻开手机,沈之繁的手机很古怪,上面几乎没有几个有备注的号码,除了沈之柔,就好像他和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多大的联系一样。
大部分的备注是字母,例如这个“f”,他就不知道是谁。
但是他失忆以来的这些日子,也的确并没有人联系他。
不重要吗。
等等,他手一顿。
忽然翻到了一个隐藏的通讯录,指纹轻易地解锁了,这个通讯录也很奇怪,只有一个号码,没有任何备注。
完全不知道是谁啊,点进去没有任何信息,不知道是真的完全不联络还是被删除了。
他一个冲动上来,就这么打了过去。
……
“怎么,不相信吗?”
奥利维亚叹了口气。
“好了,我知道这让你接受起来可能有点不太高兴,我大概能看得出来一点唔……你和沈之繁的关系,但是这的确是事实。”
“沈之繁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是你。”
“我死里逃生,言将军,很不容易啊。”
她正经起来不吹泡泡的样子还是很有一国公主的气质的,极大方得体,是十分与公主这个词汇相符的优雅美丽。
“我见过斐迪南亚的‘死亡名单’,我们夫妻可是位列榜首哦,感动吗?”
言朔终于冷静了下来,他飞快地分析着一切讯息,不动声色彬彬有礼地回答并且纠正。
“感动,不过我们并不是夫妻,殿下。”
奥利维亚微微眯了眯眼睛,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是的,我们原本就不是夫妻,如果你那短命鬼哥哥没死的话,我婚约的对象是他不是您。”
言朔手中不断地在联系一些人,今晚得知的皇室秘辛未免有些惊悚和爆炸,他需要开始着手做一些准备了。
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滴水不露地回复着奥利维亚。
“其实殿下您不必装作这样不在意的样子,我知道您对我兄长的死亡非常难过,在我面前适当地示弱也许更能巩固我们之间的信任。”
奥利维亚愣了愣,眼睛有些出神。
奥利维亚一开始并不是他的未婚妻,言朔难免想起了一些往事。
不仅仅是这位身份高贵的未婚妻,连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原本都是轮不到他的。
如果不是那位兄长的意外身亡,他不过也是一个在不知名美食巷生活大的孩子,因为母亲被包养,所以他过着富裕但是并不怎么快乐的日子。
虽然现在也差不多。
他说给沈之繁的并不是开玩笑,如果不当中将的话,他真的想去开烤鱼店。
即使现在也想,他想过,总有一天会退休的,等他老了,就找一个地段一般的地方,开一家味道一般烤鱼店。
……沈之繁应该也喜欢吃烤鱼的。
看他上次即使喝醉了,也那么喜欢吃烤鱼的样子。
奥利维亚眼里划过一丝痛苦,言朔曾经有位兄长——言瑾成,她和言瑾成虽然年岁差了不少,但是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无论如何,都比这个半路出来不知深浅的言朔好,可惜言朔比她们预期中的还要能耐得多,她的母亲死前还是把她托付给了言家,证明她也认可了言朔的实力。
结果言朔并不想娶她。
言朔是个很奇怪的人,说真的,奥利维亚自认还算聪明,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她也不清楚言朔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他严肃得一丝不苟,没有错,他在旁人看来都是这样的,但是偶尔……偶尔奥利维亚又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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