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
你才是太监!
宁远像个大虫子一样挪到沈烈身边:“明天庭审没问题的喔?”
沈烈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没有正面回答:“我们有证人,有受害者,有尸体。”
“然后呢?”
“然后就要开战了,”沈烈道:“战场上什么情况都是可能发生的,哪怕你今天晚上一晚上不睡你还是预料不到。”
“我知道,”宁远烦躁的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我知道,我只是……你有没有觉得心里很慌?”
沈烈心一沉:“你也有这种感觉?”
宁远哧溜进被子里,把脸蒙住,声音闷闷的:“说不好,就是有点心慌。”
沈烈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肚子:“睡吧,明天早上还要开庭。”
宁远见沈烈打了个哈欠,乖乖道:“嗯嗯,关灯吧,晚安!”
沈烈伸手拧暗了小台灯,看着宁远闭上了眼睛,他也躺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沈烈又睁开了眼。借着依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他侧过头看见宁远闭着眼,眼睫毛很长也很翘,看上去比他醒着的时候更乖巧更干净,也更好看。
沈烈就这么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心里的慌乱感居然平复了很多。他凑了过去,在宁远的小猫嘴上方的位置顿了一下,还是把一个轻轻浅浅的吻烙在了他的额头上,没有顾忌那一瞬间冰冷的感觉。沈烈薄薄的唇扯开了一个笑意的弧度,轻轻道了句晚安,就又躺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闭了眼睛睡觉。
又过了一会儿,宁远睁开了眼睛,黑曜石一样的瞳孔里一丝睡意也没有。他怔怔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笑了一下,甜丝丝却没有发出声音的说了一句:“晚安。”
1号审讯庭
“奥斯特里先生,”克莱恩俊朗的面容上带着笑,从被告席旁边的律师位置上站起来,向坐在证人席的文森特发问,“可以跟陪审团说一下你今天坐在这儿的原因吗?”
文森特衣着光鲜,彬彬有礼,微微侧过身对着十二个陪审员道:“纽约警局以杀人、虐待、绑架、买卖儿童、qiáng_jiān逮捕了我,地检办公室以一项一级杀人罪,两项法定qiáng_jiān罪,一项二级绑架罪,一项故意伤害罪,一项拐卖儿童罪起诉了我,但是,”他耸了耸肩,“我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摊上这些无妄之灾。”
克莱恩走近了他,又道:“你知道你完全有权利不出庭的,为什么决定坐在这里接受这么多人的评判?”
“因为我想证明我是无辜的,”文森特的笑容带上了一丝冷意,“也想证明纽约警局和地检办公室犯了多么大的一个错误:不实指控是会毁了一个人的。”
坐在观审席的凯西嗤了一声,对迪诺愤愤道:“这他妈多大的脸?”
然而他好像忘记了放低声音——
“秩序!”帕克法官敲了敲法锤,严肃的瞪着凯西,“巴伦警官,如果你再在我的法庭上大声喧哗,我就要请你出去了。”
凯西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对帕克法官承认错误:“对不起,法官阁下,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迪诺无奈的看着他,余光却扫见证人席上正对着凯西的文森特看着凯西,露出了那种兴致盎然的神情。
克莱恩继续交叉盘问:“奥斯特里先生,请问你和琳达·斯威夫特是什么关系?”
文森特把视线收回来:“琳达是我的助理,我们是工作中的上下属关系。”
“所以,”克莱恩道,“对于斯威夫特女士私生活,你完全不知情?”
“绝对的。”文森特笃定的回答。
“谢谢,没有别的问题了。”克莱恩说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路过沈烈时对他道:“该你了。”
沈烈一直坐在座位上把玩着笔,见轮到他了,他也没有着急起身,而是似笑非笑抛出了第一个问题:“奥斯特里先生,请问你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
“反对!”克莱恩站起来,“与案件无关!”
“法官阁下,”沈烈解释道:“被告的性取向是案件的关键。”
帕克法官看着他:“我没看出来哪里关键,检察官,尽快问你的问题。”
沈烈继续问:“在你第一次去凶杀重案组办公室的时候,是不是和凯西·巴伦警官调情了?”
观审席的凯西:“……”
你一定要这样把我卖了吗?
文森特失笑:“这和案件有——”
沈烈打断他:“是,还是不是。”
文森特又把目光移到凯西身上:“是,巴伦警官很可爱。”
凯西:“……”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迪诺的手已经握成拳握的直出响。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喜欢男人的?”
文森特却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不用理解了,我是同性恋,没想到我的出轨场所居然会是在证人席上。”
他的幽默让不少陪审团笑了出来。
“非常好,”沈烈颔首,拿着桌上的一支录音笔站了起来,“物证第3号,琳达·斯威夫特的证词。”
“反对!”克莱恩又站了起来,“法官阁下,该证人已经意外身故,如果采用该物证,辩方将没有交叉盘问的机会,这并不公平。”
“法官阁下,”沈烈正色道,“该证人在去世之前已经作了证,证物也已经按照程序上交给了地检办公室。最重要的是,该证人的死因有异议,正在调查中,证人与被告有利益冲突关系,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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