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一些来,趁着年节前见见父皇”褚彧的声音疏朗好听,但却没有调子,听起来冰冰冷冷的,和在外头判若两人。他和八王爷自小一起长大,感情颇深,因此在褚熠面前,他也不用再伪装的一派温润。
“父皇你还不知道么,我不在他眼前他才高兴。”褚熠哼了一声,又说道,“若不是太子给我发了他成亲的帖子,我才懒得过来。” 褚熠原本就生的高大壮硕,浓眉大眼。当初被封到了西滇,那里地势低洼,潮湿炎热,连带着将他的皮肤也晒得黝黑,如今和褚彧坐在一起,显得褚彧愈加单薄。
“他最不喜的应该是我才对。”褚彧说这话的时候右手无意识地划着杯口,神色如常。
褚熠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你的错,十几年了,都过去了。” 说罢拍了拍褚彧的背,“对了,今年元宵父皇宣你进宫了么?”
“父皇的口谕是已经到了,前两日来王府的人都多了几个,呵,我府里还没那么热闹过。”褚彧冷笑,朝堂上最不缺的便是这些跟风摇摆,八面玲珑的朝臣,他一个别人眼中的闲散的王爷,参加一场晚宴,都值得这些人踏破了门槛。
“这些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前些年你闭门养伤的时候,谁来看你了?现在父皇想起你了,一个跑的比一个快。”褚熠翻了个白眼,他最看不得这种人,“你的封地早就已经下了,父皇的还不让你去汴州?”
“汴州富庶,他怎么舍得这么早给我,总是要拖上一阵的。”褚彧喝了口茶,眉头微微皱起,没人在一边伺候,茶水都有些凉了,入口苦涩。
“章邯霖已经告老还乡了,郭献也坐上了右侍郎的位置,如今户部,兵部,礼部都有我们的人,只是这吏部。。。”
“三月的科考,言相回信说会有他的安排。你那边如何?”
“我这边的事你不用担心,已经有这个数了,不过,” 褚熠比了个手势,脸上随即又犯了难,“一是这饷银不够,西滇那地方你是知道的,别的都好就是穷;二是,这兵再养下去,我怕父皇会发现,旁边就是汐州,李郢风盯的可紧。” 说到最后一句,褚熠压低了声音。
褚彧沉思了一会儿,指腹轻敲了几下青花瓷杯,褚熠了解他思考的小动作,也不摧,自顾自喝了几口茶。等褚熠喝到第二杯茶的时候,褚彧开了口,“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你做了,怕是会连累你被父皇责骂。”
褚熠爽朗一笑,“九弟,你尽可说说看,反正父皇向来不喜欢我,我也不住京都,山高皇帝远的,骂几句也无妨。”
“你回去之后上一本奏折,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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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熠是卯时从后门来的,兄弟相谈,几番指点,辰时都快过了,他这一年才进京都一次,又收了太子府的喜帖,在明面上,太子那总要先去看看,于是便起身告辞。褚彧随意地披了一件雪白毛领的大氅,由初九推着到门口送走了八王爷。
回来的路上恰巧遇到了从前厅退下去的玲儿。
“玲儿,王妃呢?” 褚彧提了提差点被轮辄扎到的摆衬,似乎是不经意地询问。
“禀王爷,王妃在前厅见客呢。”
“哦,是谁?”
“是上官家的鎏云公子。”
“知道了,下去吧。”
前厅里,三个人面面相觑,还有一个初九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上官公子那么急的赶过来,原来是怕本王欺负自己的王妃吗。”
“王爷见笑了,我不过是和王妃开个玩笑问问而已”上官鎏云伸到半空的手还没碰上苏璃的肩膀,硬生生转了个弯,向褚彧作了揖。
“璃儿常和我说有几个知交好友,看来上官公子便是其一了。既然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本王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一口一个本王,哪怕褚彧的语气温和,上官鎏云也听出了话语中的不虞,余光撇了撇苏璃,只见她眼神看着别处,也没落在褚彧身上,鎏云心里顿时起了疑窦,这是怎么了?
沉默了半响,上官鎏云见苏璃迟迟没接过话头,只能自己想好了说辞,刚准备要开口,离门不远处传来一阵铃铛作响。
“王爷~~~~您就知道接待别人,我昨晚被王爷您弄的那么累,也不说多陪陪我。” 七分露三分遮,玲琅环佩媚眼四顾,塔曼就这么从褚彧背后施施然走了出来。
褚彧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她怎么来了。
“塔曼你怎么来了啊?“站在褚彧身后的初九也纳闷,他推了公子一路,后面没感觉到人啊,怎么现在突然冒了出来。
“我醒来见不到王爷,就出来找找,你一个下人,对我什么是语气!”说罢白了初九一眼,右胯向初九的方向一顶,一下子把初九撞开,自己站到了褚彧身后,手臂撑上轮椅手柄,弯腰向露出胸前的玲珑曲线,就差贴在褚彧的背上了。
“你!”初九没个准备,差点摔倒。
“初九——” 褚彧对他摇了摇头,初九不甘愿地噤了声。
“哎呀,没想到王妃也在这呐!”塔曼装作才看到一般地看过去,入眼处竟然还有个俊俏小哥,少不得又是一番搔首弄姿。
“塔曼,对王妃说话不得无礼。”褚彧是看着苏璃说的,从进来到现在,苏璃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现在虽是说给塔曼听,但更像是要引起苏璃的注意一般。
然而苏璃还没说话,塔曼不高兴了。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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