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前来,拍得着厅堂当中的桌子大声吼道:“宫涅,你欺人太甚!我有三川之危险要向你禀告,你却派一黄口小儿来应付于我,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从褒邑远远数百里奔来,你就是如此对待我吗?”
“大夫莫怒,天子真的是有事在身,你把事情告诉我,我也可以替您转告天子。或许我自己就能够解决,也说不定呢。”宜臼不敢发火,反耐下心来劝慰道。
“嘿嘿嘿,不必了。老夫今日来此,终于算看清了宫涅的真面目。当初让他当天子我就大力反对,果然应验了我当初对他的判断。作为天子,不畏惧天地大变,却罢黜了良臣贤相,任用奸佞小人,每天只知道与美人饮酒作乐。有这般昏君,岂能不国家空虚,社稷不保?”
褒珦大声悲呼,声震四野,也将隐藏在屏风后的天子气得七窍生烟,狂吼一声从屏风后跳了出来,指着褒珦的鼻子大骂道:“好你个褒珦,竟敢如此污蔑于我,今日我不杀你如何能平得了孤心中的怒火!!”
“哈哈哈,昏君!你杀了我一个,也绝不了天下悠悠万民之口!江山社稷迟早要败坏在你这昏君的手中!”褒珦毫不畏惧,反唇相讥的指着幽王鼻子破口大骂。
两人都怒火冲天,竟互相扑在了一起,倒在地上扭打起来。一时间拳脚横飞,互相不知道打了对方多少拳,边打边骂,竟像是街头巷尾的流民撒泼厮打一般。
宜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傻了,张大嘴巴看着两人在地上扭打。一时竟忘了上前分开两人。
直到宫廷下面守卫的侍卫闻声跑了上来,宜臼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急忙摆摆手把侍卫们驱赶下去,才慌张的跑到两人身边将他们拉开。
两人兀自互相怒骂不已,衣衫都被撕破,头发散乱,全然不像了天子与大臣的模样。
宜臼知道褒珦是自小陪着父亲长大的,两人从小关系莫逆,一君一臣虽说身份有别,但彼此之间的信任却是几十年以来慢慢铸就的。虽说天子看起来愤怒不已,甚至跟他拳脚相向互相谩骂,却依旧带着那种铁哥们之间恼火的味道。
不过毕竟今天大夫褒珦做的有点过了火,把天子打成这样,说什么也搪塞不过去的。
幽王爬起来,气得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齿的指着褒珦说道:“老匹夫,越来越反了你了。孤王今天不治你一治,你还以为拿你没办法了……来人哪,侍卫何在?”
侍卫们听到召唤,急忙跑上来六七个人跪在殿门前。
“快,把这老匹夫给我拖下去,下到狱中。老子不说把他放出来,谁也不许放!我要让这老匹夫早晚跪在我面前求我!”
第一卷:凤栖梧·幽王之乱 第五十九章 五年一觉皆成梦
事情以这样让人瞠目结舌的结果而结束,谁也料不到把天子气成这个样子居然还不会死。也料不到褒珦被拖下去的过程当中还在指着天子的鼻子大骂不止。
但很明显这次天子是气坏了,好久好久心中的火气都发泄不出来。谁也不敢跟他说话,甚至有的重要事情都不敢来说。
而自从褒珦被下狱之后,朝廷上再也没有人敢于在天子面前提建议,这朝廷上的风气再次大改。三公每天在天子身边阿谀奉承,说一些他喜欢听的话,做些让他喜欢看见的事。
总而言之,这大周的朝廷,几乎不再有诸侯前来庭议,天子慢慢也不再关心朝政,反而在后宫度过的时间远比在前庭要多得多。
千问也被申后娘娘留了下来,整日陪着她在宫里生活。这一待,居然就是足足五年的时间。
且说那褒伯因为千问被莫离带走的缘故,当夜就悄悄带着小女儿收拾行装离开。其实倒也没有去太远的地方,不过是藏得更加隐蔽,不容易被人找到罢了。
可惜这褒伯命途多舛,没过两年竟生了一场大病,早早的就不行了。
恰好距离他住处不远的地方有个独居的女子,丈夫也是早早的死了,膝下无儿无女,自己也不能生育,因此也嫁不了人。
褒伯死去之后,这女子见褒姒一个人可怜,便替他埋葬了养父,接过来自己亲自抚养。虽说没有亲生孩子,对待姒儿却胜过亲生孩子,衣食住行用度都尽可能的满足。
这些年下来,不知不觉,褒姒已经到了十四岁。因为生得高挑,倒像是十六七岁已经及笄的模样。身材已经长成的褒姒爆发出了惊人的美丽,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头发如黑瀑布般晶莹光滑,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但依然皮肤如凝脂般洁白娇嫩,手指如玉,有如花如月之容,倾国倾城之貌。
却说那被囚禁的褒珦有个儿子,叫做洪德。这洪德原本前途无量,自己也有一展抱负的雄心壮志。可惜自从父亲下狱之后,原来的那些好友们纷纷离他而去,父亲原来的知己们也不再跟自己家里联络。一个原本兴隆的家族瞬间就这样凋落下来,洪德本人更没有机会再进一步,只能做一些普通的小官。
原本还想沟通一下关系,让自己得以提升,可惜父亲依旧在监狱里面,天子也始终守着当初的那句话。洪德做过几次努力,执拗的父亲却坚持不听他的话,每次提到跟天子认错的事情就会大发雷霆,指着自己鼻子破口大骂。
洪德无奈,也只能绝了自己在官职上更进一步的希望,每日里只低着头去做那些最基层的小事,这样一来反而心情变的平静了一些。
千问这些年在宫中没有在遇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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