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的坑内村,就已经是一座荒凉的村子,村民们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放弃这座村子,又是因为何种原因。白水镇的居民,有一个关于坑内村的传说,据说在很久以前,还有皇帝的年代里,一块陨石砸在了坑内村里,死伤很多人。村民觉得这个地方不吉利,就陆续搬出了坑内村。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
白水中心小学,位于何村西,由旅菲华侨何通在民国时捐建,优先收取何村的学子,有多余名额,再招收附近村子的学龄孩子。
那年,有空余名额,收了十多位何村之外的学生,其中就有一个来自坑内村的学生,叫钟康福。钟康福家里烧砖,是位肥壮的十二岁男生。
坑内村的村子荒废,但还有十多户村民在村头居住,几乎都从事烧砖行业。当地产的黏土是很好的烧砖材料,烧制的砖头,颜色红艳,结实耐用,很受欢迎。
钟康福的家境还凑合,但是从小在泥灰里玩耍,整个人不那么爱干净,给人觉得他从头发到脚都灰扑扑,就是那张脸似乎也从没干净过。不过钟康福爱说笑,人也幽默,还是很讨同学们的喜欢。
那年的假日,六位同学跟着钟康福到坑内村“探险”,四男三女,他们进入长满杂cao的坑内村村中。那是一处破败的遗址区,也是一处无人区。村中的房屋几乎尽数倒塌,许多大树从房屋中穿顶毁墙而出,它们盘旋的枝干,像一条条青灰色的大蛇。
孩子们传闻,这里有鬼,平日一个人是不敢来,不过六七个人的情况下,人多壮胆,一路横冲直撞,穿屋过厅。
三位女生中,有一位高个的女生叫何艳。嗯,就是何清那位堂姐。
何艳四年级时,回到白水镇就读,她出生在外地,直到父亲何溪东辞职归乡,她才回到白水镇。何溪东本来担心女儿一口北仔腔,会被南蛮同学们欺负,万万想不到,她来没两天,就带了好几位同学回家一起玩耍。
十二岁的何艳,再读一年,就小学毕业了。她会跟随钟康福到坑内村中“探险”,纯粹是因为她想看看鬼怪长什么样。
回到白水镇后,何艳在一种很奇怪的氛围里长大,村民们都特别迷信,而且在村民口中,何家人都是很特别的人,会降妖除魔,有y-in阳眼。可是何艳从来没见过什么鬼怪妖魔,叛逆期的何艳,她作死地想看看。
来到坑内村的老屋区,何艳感觉挺失望,不就是普通的破房子,附近的村子里都有,顶多房子破败得更严重,树木茂盛,没什么奇怪的。
男孩子们走在前头,手里拿树杈在地上打cao,女孩们跟在后头,对于一鸟一禽大惊小怪,大呼小叫。何艳无聊拉拉地裙摆说:“是只麻雀啦。”
他们进入一处废弃的祠堂,大堂上有许多褪色的木质牌位,拉满蜘蛛丝,铺上厚厚的灰尘。一位大胆的男生上前,拍去牌位上的灰尘,读出上面写的名字。
“别读啦,要是给“请”出来,我们就完了。”
“大头你好迷信。”
“奇怪,怎么都不是姓钟,康福,你们不是这村子里的人吗?”
“你好蠢,你们何村也有何陈两个姓啊。”
男生们七嘴八舌,两位女生小声说着:“别念啦,怪恐怖的。”何艳抬头打量四周,发现这座老祠堂破得屋顶开窗,西边的墙也倒塌一面,感觉挺危险,是栋危楼。
“走啦走啦,没见到鬼,我们被压死在这里,就成鬼啦。”
何艳大大咧咧,别人忌讳的鬼,她随口说出。
“阿艳,我害怕。”
一个娇弱女孩躲在何艳身后,揪着何艳的衣服。女孩叫阿颖,是何艳好友。这次出于友谊,跟着何艳过来,要不她胆子挺小。
“吼,鬼来啦!”
林对阵双手举平,一蹦一跳,过来吓唬女生。
“鬼个头!”
何艳一掌拍在林对阵的头上,她个头高,气势也足。林对阵好男不跟女斗,逗比依旧,蹦蹦跳跳去吓唬陈大头。
“肖喂(疯子)!”
陈大头拿脚要踹林对阵,林对阵觉得无趣,自顾蹦跶着往堂后去,大堂两侧都有一扇小门,通往后室。
“快点来啊,有棺材!”
不会,林对阵在屋后喊叫,众人应声过来,鱼贯穿过窄门,后室果然有一口棺木,不同的是,这口棺木是斜立靠在墙上。
棺木看起来年代久远,红漆发灰,捆绑棺木的绳索有些已经腐烂。仔细看的话,棺木上挂着八卦镜还贴着腐朽的几张符。
“哇,有死人咧!”
“别乱叫啦,棺材是空的。”
虽然只是一群小学生,可是也有见多识广的人,钟康福见过这样的棺材,知道是空棺材。
“我踢看看是不是空棺材。”
林对阵又在作死,他话语一落,呵哈喝声,抬脚上踢。棺木数十年曝露在空气里,已经有些腐朽,何况斜立情况下,重心不大稳。林对阵这一踢,棺木摇晃,哗然倒在了地上,腐朽的麻绳崩开,棺盖摔开,露出空无的棺箱,果然是口空棺材。
“啊,对阵你这个白痴!”
尘土扬了站在一旁的女生何雅雅一身,在这之前,沉重的棺木在她身边轰然而倒,就已经把她吓得不轻。何雅雅蹲地,委屈地哭着,何艳和阿颖将她扶到一边安慰。
“对阵,这种棺材不能碰,你知不知道!”
钟康福有些懊恼,他怎么就把林对阵给喊来了,早知道不带他来。
“安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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