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只给我三瓶药。」
「再多便步入他的后尘﹐况且你的朋友未必能挺过第一次注s_h_e 呢。」五汉又回复不正经的模样。
永相随回他一笑﹐话题一转﹕「五汉﹐别窝在这里了﹐你还有妻儿子女﹐想一想他们罢。」
「我也想﹐可是我需要钱……」
闻言﹐他二话不说﹐拿出一张预先已写好的五十万美元的支票。
「相随……」五汉脸上明显的愠然。「够了﹐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你已经每年寄十万美元给我﹐我就是不想再欠你﹐才想赌一铺……」
「想还我﹐便离开这里﹐做一些正当生意。这里不是你的地方﹐小何亦不在这里﹐不能为你撑腰﹐若你有什么事﹐没有人能帮到你。」永相随淡淡地续道﹕「你有否想过你的妻儿子女失去了你﹐将会如何﹖」
若煌失去了他﹐又将会如何……
「可是……可是……我不想欠你这么多……我们二十多个兄弟﹐都不想用你给的钱过这一生﹐每个人都想还给你……」坐过牢的人找不到工作﹐生活困难﹐走错了一步﹐难道就不能重舍步伐吗﹗﹖
「拿着。」他把支票塞进五汉的大手中。「这笔钱不是给你﹐而是给你的妻儿子女﹐他们受苦﹐比自己受苦更来得痛彻心扉﹐就当我捐了给伤残人士。」
意思就是不用把钱还给他吗﹖「什么伤残人士﹗﹖我身心非常健全耶。」
永相随洒脱地一笑﹐带起一片清风﹐毫不眷恋地离去。
「相随﹗你自己别碰那药物﹗」五汉喊道﹐永相随却只是背着他挥了挥手。
后来五汉拿着永相随给的这一笔钱﹐开了一间日本料理﹐生意兴隆﹐与家人生活幸福﹐无病终老。他赚得的钱欲还给永相随﹐却再没有那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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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色的机车停泊在一间废公厂前。
永相随攀上天台﹐打开银箱﹐用烧酒消毒﹐把绿色的液体注入在针管﹐把针管内的空气挤出﹐没有一丝迟疑地把药物从手臂注s_h_e 在体内。
三秒﹑二秒﹑一秒……
「啊~~~」永相随痛得全身痉挛﹐冷汗滑落在天台上。就如五汉所言﹐身体所有细胞仿佛被燃烧﹐全身像是被火荧烧﹐不停竭地让他感受蚀血腐骨的剧痛。饶是意志力过人的永相随﹐眼神亦被剧痛击溃﹐涣散﹐他受不了似的痛呼呻吟。
一剎那的剧痛﹐却犹如一个世纪。
当他回复意志﹐他只晓得自己浑身泛力地躺在废工厂的天台上﹐动一根手指亦会惹起全身的抗议。
心绞痛比起这个﹐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忍着全身的剌痛﹐虽然几乎痛得他吡牙咧嘴﹐但他还是站起来﹐收舍好一切﹐脚步踉跄。
每一个月打一枝药﹐那么他还有三个月陪伴着煌……
今天﹐洛煌看到的永相随﹐回复了健康的红润﹐病色的苍白已不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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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s_h_e 了药物的身体﹐不再总是突然僵滞而动弹不能﹐体力亦回复了以往。他看见煌放下为他心疼的愁容﹐自己的心情亦放松不少。而他﹐亦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尽自己所能令煌无忧无虑……之后的……他不敢再想了……
温馨的套房﹐悠悠的歌声从小型的音响组合播出﹐播放着的正是永相随的唱片。在家里聆听着自己的歌﹐永相随倒是没有任何不自然﹐反而洛煌却一脸享受。
二人窝在家里砌着拼图。这副拼图的图案是洛煌与永相随在荷兰结婚时﹐在那片美丽的大cao原上照下的照片﹐二人似是知己的友好﹐又似是情人的亲昵。洛煌托人把这幅照片制成五千块的拼图。不过是否出众的男人﹐就连砌拼图也特别出众﹖
普通人砌一千块的拼图﹐至少大约要用三天时间去完成它﹐可是永相随却只用三个小时﹐便砌了三千多块拼图﹐而洛煌却仍徘徊于五百块左右。
只见永相随己经砌了一个人这么大﹐洛煌负责的地方只有那么的一丁点。
这个男人﹐好象真的什么都难不到他……洛煌在心里嘀咕着。只是他连想都没想过永竟然从未砌过拼图﹐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永……大概所有能娱乐自己的玩意都不知道是什么吧……就像一个只活在中文世界﹐从未碰触过什么是英文的人﹐当别人问他什么是abc﹐他也只能百思不得其解。
感觉到洛煌的视线停驻在自己身上﹐永相随抬起眼﹐冲着洛煌绚丽一笑。「拼图很好玩喔。」
那是一抹令人心懭神怡的笑容﹐比恬淡藏着更多的情感﹑比纯真更孩子气。
洛煌的眼波荡漾着欢悦满足﹐他真切的感受到﹐世间最美的是什么﹐不是花cao树木组成的风景﹔亦不是夜色醉人的景致﹔更不是那些罕见﹑令人叹为观止的奇景﹐而是当真心爱着的人向着他发自内心而笑﹐笑得真﹑笑得毫无防备的时候。令他知晓﹐自己能够让所爱的人开心﹑快乐。
他们又花了几个小时﹐居然把五千块拼图以五个小时左右便差不多完成﹐不过当中有四千块都是永砌的。拼图徒欠缺永的右眼﹐那么便大功告成﹐可不知为何﹐永只是拿着印着他右眼图案的拼图﹐迟迟没有砌上。
「永﹐最后一块拼图﹐我们一起把它砌好罢。」洛煌握起永相随抓着拼图的手﹐一起把右眼的拼图砌上﹐完成这幅五千块的拼图。
永相随凝视住这幅拼图﹐视线的焦点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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