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的后山,掩埋的都是教皇或是圣子一类位高权重之人, 只有这片土地不一样。
这里的祭坛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 没有多么金碧辉煌, 但是那素净的白就已经格外华美。在他之后是一座高高耸立地墓碑,上面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几千个人名, 他们就是当年身死的那几千圣骑士。
本来他们的没有资格在这里立碑的,但是当年伊莱克斯为了弥补阿诺德所犯的罪孽,强硬要求, 这才使长老院同意在这里为他们竖一座碑。
但是一座碑,恐怕是远远不够的。
他将手中的白色玫瑰轻轻放下,眼神晃过一个被人为划掉的名字,然后又低垂下了眼,静立了几分钟默默问道“你们可以给我答案吗?”当然不可能有人回答,他本来就没想过让谁回答。
微风带过伊莱克斯淡淡的声音,在微凉的空气中隐没。天空中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身后跟着的骑士立刻尽责尽责地给他撑起了伞。
然而伞把突然猛地一晃,身后的骑士站出了伞的范围,眼神愤怒地盯向他身后,伊莱克斯不用思考都知道是谁抢了他的伞,他毫不犹豫地踏出了伞遮避的范围,铂金色的长发被淋s-hi也不顾的转身径直经过了身后某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不言一语。
……
新骑士册封之事,伊莱克斯全权交给了纪裴来处理,因为这次选拔有玩家参与,而玩家实力普遍强于同年龄层的土著,所以绝大多数的骑士名额都给了玩家,教廷迎来了不少不一样的新鲜血液,他们对教廷没什么兴趣,但是对教皇却有着狂热的个人崇拜。
纪裴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名单叹道“我可没从他们身上看出任何虔诚之心啊。”
“没事。”伊莱克斯揉了揉额角淡淡的说道,玩家和土著的区别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其实他更好奇为什么玩家无法离开这个世界了?而他们的情况又是否和他一样?到底什么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但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他必须把这些巨大的疑问先压在心底。
一边想着他拾起手边的来报,飞速地浏览过一遍后,转过头对一直笔直站立的伯特吩咐道“希尔王国的使团快到了,好好招待。”
伯特猛的一抬头“好嘞!”然后激动地问道“整死,还是整残!全凭您吩咐!”敢陷害他的前辈!简直是找死!
伊莱克斯轻摇了摇头,“字面意思,好好招待。”他都曲解成什么了,伊莱克斯有些被愉悦到的微微牵起唇角。
纪裴轻敲了下伯特的脑壳,哭笑不得“我们又不是土匪窝,说什么整死,整残的。”
伯特揉了揉被敲痛地脑壳,心理悱恻,跟来找茬的人,讲什么道理!
“陛下,您新收来的侍从,需不需要我安排下。”纪裴其实对这个突然和陛下一起回来的侍从非常好奇,但是从身份角度他确实不好直接去询问陛下。
不过就是一晚上,就已经有人传言,那位黑发青年是陛下的男宠!当然他自然是不信的,那位青年实在长的太过普通,怎么看都不是当男宠的料啊。
伊莱克斯顿了一下望向门口方向,纪裴口中的侍从,就在门口等着,他低垂下睫毛,冷声道“你不用管他,就让他一直跟着我。”这是监视,也是监督……与感情无关。
纪裴就在那一刻清晰地感受到了陛下的心情突然极差,就像是瞬间从春天变幻到冬天那样的落差感,所欲机灵的略过了这件事,去谈别的事,等他们全部谈完了,书房的门渐渐敞开,一个高挑的黑发青年就靠着门略有些不羁的站着,见金发的教皇朝他看去,轻佻地舔过唇瓣。
伊莱克斯躲过他的视线,又一次径直朝他身边经过。
阿诺德自然不能眼看着他离开,他一把扯过伊莱克斯的袖口,拉近后凑近伊莱克斯的耳边道“我们不要冷战了好不好?”
伊莱克斯轻一抬手,将袖子从他手中拽回,冷声道“不好。”
一旁的侍女突然惊呼一声,原来是阿诺德毫无预兆地用双臂圈住了伊莱克斯,整个人都赖在了伊莱克斯的身上!
这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居然靠陛下这么近?!
为了不让身边的侍女听到,阿诺德刻意压低了声音,“他们都说我是你的男宠,你不该多照顾我些吗?”当然照顾到床上,就更好了。
伊莱克斯立刻不悦地皱起眉冷声道,“荒谬。”目光越过阿诺德揽着他的胳膊,落在一脸惊异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兴奋的众侍女身上,他的眉头拧的更深了。
“以后跟着我的时候,离我三米远。”伊莱克斯冰冷的话语响起,像是又添了把柴,让冷战的火焰燃的愈加旺盛,阿诺德苦笑着,他好像偷ji不成反蚀一把米。
……
在夜深十分,阿诺德悄然无息地回到铂金色长发的教皇身边,轻轻地卷过他垂落在床沿的发丝,凝视着他美好的睡颜,他轻抚过伊莱克斯地眉心,一团黑色地光晕,进入伊莱克斯地身体,伊莱克斯平滑的额心骤然间清晰可见地突起,阿诺德又紧贴在伊莱克斯的耳边低哑地喃喃倾诉道“只要我在,你就永远都不会有事。”
我只是想得到你的爱……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黑暗禁术——梦魇。
……
“呼,呼……”空气中弥漫的尘土,像是枷锁般沉重地让伊莱克斯透不过气,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周围的灰青的尸体,匍匐或是仰躺,鲜血染红了他拖地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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