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寻一踏上回京的路,陆善启就收到了消息。轻车从简,陆善启带着几个心腹早早的就到了城门口。
依旧是十八九岁的模样,眉目清秀,穿着绛紫色华服,富贵天成。言笑晏晏的站在宫门下。
看见南宫寻的马跑进,陆善启上前几步,道:“阿寻,你辛苦了”
南宫寻翻身下马,把马绳丢给了旁边的小官,看了一眼陆善启,语无波澜的说道:“找到了我一直要找的,不辛苦”
陆善启闻言,更是高兴,抬手一拍南宫寻的肩膀,笑道:“朕今日在宫中摆了宴,为你接风洗尘”
以往每次他回来,便有一顿接风宴。宴会过后,必是大醉,醒来时便会前尘尽忘,不知道今日又是何等光景。南宫清心里有些愤恨又有些难受,面上淡淡的说道:“多谢皇上”
“阿寻,你我之间何须用谢字”陆善启道。
南宫寻没有答话,现在的他对着陆善启连面上的和善都维持不了,只无甚表情的跟着陆善启上了车,进了宫。
所谓的接风宴,也只有两个人。
陆善启和南宫寻。
山珍海味,美食珍馐。香气扑鼻而来。
层叠的记忆,让南宫寻的心疼得七零八落的,这些都是白阑希的命换来的。看着满桌的饭菜和言笑晏晏的陆善启,他觉得很是反胃。
陆善启看着不动筷的南宫寻,有些疑惑,都是按照以往做的,便盛了一碗南宫寻以往最爱的燕窝,道:“阿寻,尝尝你最喜欢的燕窝”
南宫寻却看着门口的侍卫,道:“东西我带来了,这就给你吧”说着便往胸口掏去。那里贴身放着的是白阑希的最后一魄。
“等等”果然,陆善启连忙制止了南宫寻的动作,回头向门口吩咐道,“朕与国师有要事要谈,任何事也不得打扰。”
“是”屋中的宫女与门口的侍卫全都领命退了下去。
人走完后,陆善启笑着望着南宫寻,眼中满是yù_wàng。
南宫寻停在胸口的手,继续向下摸去。
陆善启越来越紧张,直愣愣的盯着南宫寻的动作,只差这最后一魄,他便可以长生不老了。
他知道南宫寻肯定会成功的,只是心中还是激动地难以抑制。
突然,南宫寻的手一顿,随即把手抽了出来,问道:“我有一个问题”
陆善启看中南宫寻空空的手,眼里闪过失望,不过就一瞬就收敛了神情,面色如常的道:“阿寻,你说”
“沧溟志究竟是谁写的?”南宫盯着陆善启,深邃的眼中古井无波。
陆善启有些愣,他没想到南宫寻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道:“阿寻,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是初代国师南宫清所著啊。”
南宫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中掏出匕首抵着陆善启的胸膛,质问道:“究竟是谁写的?”
陆善启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微微往后一退,匕首却始终抵在他的胸口,没有丝毫缝隙。他不敢动了,看着胸口锋利的刀子。讪讪的问道:“阿寻,你怎么了?”
南宫寻手用力一推,锋利的刀剑刺入陆善启的心中,霎时一阵钻心的痛疼传来,大声道:“阿寻,你到底怎么了?”
南宫寻心中压抑的愤怒一瞬间就涌了上来,怒极反笑,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善启,道:“三皇子,你忘了,我是南宫清啊”
陆善启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死死的盯着南宫寻,眸中没有以往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恨意,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陆善启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噗”是刀刺入血rou的声音。
一股鲜血顺着刀刃滴到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格外清晰。
“说”南宫寻出声打破了屋中的寂静。
“是..我说.我说”锥心之疼把陆善启从震惊之中拉了回来,右手紧紧捂着心中,一动也不敢动,养尊处优了几百年,陆善启已经疼得快晕过去了,面色惨白,汗滴如雨。
“是我写的..我在你之后也去过沧溟山。”
南宫寻眉头一皱,刀尖便再入了一分,厉声道:“你还在骗我。”沧溟志分明就是根据他初时去沧溟山所写。
“啊..”陆善启疼得浑身抽搐,疼痛又加剧了几分,陆善启冷吸着气,道:“我说..是我看了你的记忆写的”挣扎着说完之后,腿一蹬,眼一闭,便晕了过去。
“喂”南宫寻使劲摇了摇陆善启,发现确实是晕死过去了,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冰瓶,装了一滴陆善启的心头血。
金魄引,便要一滴最尊重帝王的心头之血。
陆善启体内有雪神四魄,算得上是最尊贵的帝王。
南宫寻推门从殿内出来,天高云淡,湛蓝如洗,明媚的阳光照到南宫寻身上,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光晕之中。看起来神圣不已。
北旭国师要出宫自是无人敢拦,南宫寻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皇宫。
现在他要去西川国找火凤的泪。火凤是西川皇室的象征,四国中只有西川皇宫才有。
西川是北旭的邻国。
北旭涨水自然西川也遭了秧,且西川的情况比北旭更严重,刚到西川,就见路上灾民遍地,饿殍不绝于目。
“大老爷,给点吃的吧”一个老妪颤颤巍巍的拦住了南宫寻的马。
“吁!”南宫寻连忙勒住缰绳,马蹄高高扬起,堪堪停了下来,“你没事吧?”南宫寻问道。
路边的在民看见南宫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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