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停,别叫,等一下……我给你拿药……”赫托克的每个动作都好像重重踏在比利脆弱的神经上,最后他不再犹豫,直接朝不停惊叫跺脚的赫托克举起魔杖,“——张口结舌。”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咒语居然收效甚微,赫托克说不出完整的单词了,但还是不断发出惊恐的尖叫。这个效果比起刚才更为惊悚。
——都怪这该死的重感冒。比利头晕眼花地往床上一坐,再也没有力气了。
艾伦沉默地往旁边让了让,以便赫托克可以顺利地一边嚎叫一边在房间里跳来跳去。比利无可奈何地看了汤姆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快给他解咒。
汤姆缓慢地眨了眨眼,那意思比利也明白:我知道了。
然后这个黑发高个儿男孩儿随意挥了挥魔杖:“张口结舌。”
赫托克的嘴依旧在惊恐地一张一合,却彻底发不出声音了。
比利一闭眼直接倒在了床上:“……我是让你给他解咒。”
“我知道,”汤姆漫不经心地说,“但我觉得让他闭嘴更好。”他开始在箱子里翻翻找找,最后掏出一个透明小瓶,甩手扔给赫托克,“抹在伤口上,可以止血。”
赫托克看着快炸起来了,他狠狠瞪着汤姆,几乎把那瓶子捏碎。
“哦,”汤姆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你可以用魔杖给我写字。”
比利艰难地坐起来,施了个咒立停。不到一秒钟,维克托的声音像高s,he炮似的爆发出来:“这是什么东西?!那条蛇是哪儿来的?!是你们的?你们怎么可以带着蛇?!”
“用纳吉尼的毒液配置的解药,可以止血……”比利有气无力地说,“抹上吧。对不起,我想她是被气坏了……”
赫托克满脸通红地把瓶子直接扔了回来:“我不要!”他脚踝上两个细微小孔一直在流血,好在伤口不大,“你们——把它扔出去!或者我来帮你们扔出去!”
汤姆挑了挑眉,向前走了两步。
完了——比利绝望地想,他攥紧了自己的魔杖。然而下个瞬间,斯拉格霍恩嘹亮的声音在楼下响起:“下楼了,孩子们!我想你们也不是为了大老远跑来错过世界杯的吧?”
14一晌迷幻的狂欢
汤姆静静地站在那儿,而赫托克在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看上去像是被施了永不停歇咒的风扇。
终于,斯拉格霍恩又催促了一遍。
艾伦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赫托克狠狠瞪了汤姆一眼,也大步跟了上去。
汤姆走过来,一点儿也不着急地等着比利站起来。他们呼唤过来终于消了气的小蛇,下楼的时候赫托克还在愤怒地对艾伦抱怨:“我没见过这么傲慢自大……居然还有蛇……不过当然,斯莱特林……如果我不是因为事情太突然……”
“你究竟是不是巫师?”艾伦终于开口了,这可能是这个沉默的男生今天说出的第一句话。
赫托克愕然地看着他:“什么?”
艾伦面无表情:“你完全可以自己防御,可你竟然忘了你的魔杖。”
比利跟在后面,几乎忍不住笑出来。他压低声音凑近汤姆:“我想他只是害怕得忘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右腿一抖,差点儿栽下楼去——多亏汤姆扶住了他。
“另外我建议你用药。”艾伦言简意赅地说,“他们说了那条蛇有毒。”
“我不用他们的药。”赫托克高昂起头,“蛇毒的解药露营前我爸爸就给我装上了。而且我熟知《魔法药剂与药水》,如果它真是剧毒蛇我早就死了,到现在除了有些疼痛没有别的征兆,由此可见它毒x_i,ng不强。而且那本书里写着……”
在赫托克开始背诵他们的魔药课教材时,比利小声问汤姆:“没事儿吧?要不要给他施个全身束缚咒.,然后强制涂药?”
“不用。”汤姆毫不担心地说,“昨天在和那只聒噪的猫头鹰打斗的时候她喷s,he过一次毒液,今天还没有蓄满。而且纳吉尼说她实际没怎么用力。他会流点儿血,但伤口不大,不会致命。”
斯拉格霍恩站在帐篷门口等着他们。他看上去笑呵呵的,似乎根本没听见刚才楼上那阵动静。
他们走出了帐篷,往前走了不到一百码,一个黑色天鹅绒的巨型帐篷矗立在那儿,一个小型喷泉一看就被施过了魔法,喷出来的居然是清澈的酒泉。一个满脸疲惫的治安巫师抱怨着“梅林!这是违规的!”,匆匆从它面前走过,却似乎并不打算真正进去与帐篷的主人交涉。但如果你注意到那帐篷上的家族纹章,事情就不奇怪了:黑色盾牌,两星之间饰有一个山形符号,符号下是把锋利的银色短剑,两只跃立的大狗守护两旁——这是布莱克家族的纹章。
斯拉格霍恩走到那帐篷面前,欢快地大声喊了一句:“阿克图卢斯!你好啊!这帐篷可真不错,是不是?”
一个家养小j-i,ng灵走出来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又转身钻回了帐篷。过了得有半分钟,一个高高瘦瘦的巫师才走出来,紧接着出现的是一个面色苍白严肃的女巫,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儿。最后走出来的女孩儿穿着深紫色的长袍,是比利和汤姆都认识的人——柳克丽霞·布莱克。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斯拉格霍恩满面笑容地走了上去,“你好么?”
阿克图卢斯微不可见地笑了笑,然后和他握了握手。
“你一会儿去哪个包厢?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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