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纳吉尼。”比利看出了她的意图,直接把她掐了起来。小蛇不停地发出大声的“嘶嘶”声,同时不断挣扎扭动着,维克托扇着翅膀好奇地看着这边,而比利则露出一个极度可恶的笑容,“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汤姆一动不动地低头看着棋盘:“她说让你放开她——”
“哈,我就不放。”
“——否则她就要咬你了。”
比利猛地咳嗽了一声,掩饰地扯了扯嘴角,把纳吉尼轻轻搁下了。
“当然,我是骗你的,”汤姆漫不经心地说,“她只是在说‘放开我,放开我’而已。”
“……”
比利觉得自己的嘴角抽了抽,他努力把注意力转回到棋局上,避免自己克制不住想把对面那个一脸假笑的男孩儿掐死:“该我了,是不是?”
“不。”出乎意料地,汤姆有点儿不甘心地顿了一会儿,终于咬了咬牙,“不用了。我输了。”
“好极了。”比利不顾那些棋子的抗议开始收拾棋盘,维克托凑过毛茸茸的脑袋来,兴奋地啄着它们,让它们发出更尖利的惨叫,“真遗憾,今天你不能再去找那些你编了号的奖品陈列室了,你还有最后十六条守则没背完,晚上九点前要回宿舍——”
“别这么聒噪,比利·斯塔布斯。我说了,”汤姆咬牙切齿地说,“我认输了。另外,”他狠狠瞪了比利一眼,“那些不知所谓的玩意儿我早就背完了。”
比利低着头,借收拾棋子的时候笑了笑——他知道汤姆同意了。
“可是我想知道,与其毫无头绪自己查找,为什么你不直接去问斯拉格霍恩?”比利问,“如果‘他’几十年前在霍格沃茨读过书……魔药教师在这期间应该没有变动。”
当然,比利知道这建议所能获得的答案——老汤姆·里德尔在霍格沃茨根本从未出现过。但这至少能免除汤姆执着寻找各类奖品陈列室以获得他父亲生平的必要。
“我不会去问。”汤姆又恢复了他惯常懒洋洋的神气,他和比利一起,并肩朝城堡走去,“我相信‘他’一定具有很强的能力,并且足够优秀——但你知道斯拉格霍恩,那个老头儿对家世看重得要命,我没必要在什么都没确定之前就让他知道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连父亲的一面都没见过,是不是?”
“但假如……”比利存了万分之一的希望,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问,“假如你最终没有找到呢?假如分院帽——”
“不可能!”汤姆的神情变了。他猛地打断了比利,像根钉子似的猛地在草坪上顿住,咬牙切齿而语速飞快说,“它说的一定是真的——我相信我身上具有特殊的血统,和那些只凭借万分之一的幸运才来到这里的麻瓜种们不同。”他唇边的肌r_ou_扭动着,这让他露出一个痉挛而讥诮的笑,“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只知道我是从伦敦那家肮脏的孤儿院走进霍格沃茨的——”
“可是——我是。”
汤姆愣了一下,他扭头呆呆地看着比利,表情惊愕,似乎根本没听懂刚刚那句话:“……什么?”
“我说,我是。”比利耸耸肩,他暗自在背后把手指交叉,平平常常地说,“就像你说的那样,幸运的麻瓜种,来自孤儿院——我就是这样,而且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我的能力到底来自哪儿。”
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汤姆断在那儿,半天没有出声。他怔愣了一会儿,似乎想要勉力挤出一个嘲讽的微笑而终于失败,于是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扭曲。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类人的位置很尴尬?”比利故意模仿着汤姆平时的语气,慢吞吞地说,“在麻瓜的世界里,我是个异类——而在巫师世界里,我依旧是个异类。这可不太好,是不是?”
汤姆没有说话,但喉咙里发出类似咕哝的声音,他平时极度苍白的脸颊现在漫上了明显的红潮:“我……我不是……”他挤出一句话,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我很抱歉。”
比利飞快地眨着眼,他挑眉盯着汤姆,这次轮到他像是没听懂这句话了。
“我很抱歉。”汤姆咬字清晰地又重复了一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没有……你不一样,你是——”
汤姆又一次顿住了,死命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那最后一句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12一位圆脸的老相识
学生们与霍格沃茨的蜜月期过去了,真正的不适感在十一月份时大规模来袭。课程都走上了正轨,作业也逐渐布置了下来,万圣节过了,圣诞节还没到,城堡中的气氛多少有些凄惨——想家的新生越来越多了。
而对于汤姆来说,事情则全然不同,他现在正如鱼得水呢。鲜少有科目他不擅长,也鲜少有人不喜欢他,他表现得随和、真诚,带点儿讨人喜欢的幽默——当然,比利知道他的真面目,在只有他们两人在宿舍时,讥诮和刻薄是他的常态。
至于比利自己,面对熟悉和过于简单的课程,只要求不行差蹈错,实在是游刃有余。何况,近来还有一件极其能安慰他的好事。
魁地奇的赛季已经到来了。
可惜的是,汤姆对这项风靡整个巫师界的明星运动明确表达了他的不屑一顾,他认为骑在扫帚上飞来飞去和击球投球什么的简直傻透了——“如果他们有能力,”他哼了一声,说,“大可以扔了扫帚,自己在天上飞。”——尤其是寻找金色飞贼的找球手,“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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