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个毛病。”
一阵作呕的感觉袭来,梅林在上,比利的警觉x_i,ng陡然降低了:“你说的……以前是指什么时候……”
“具体时间我也说不准。”汤姆慢条斯理地说,他对上了比利棕色的眼睛,然后迟疑了,“是那只兔子——”
“停!”比利突然说,他脸上最后一点儿血色也消失了,“在这辆该死的车停下之前……千万不要跟我说话!”
汤姆别过头去,缄默地看着漆黑的隧道。而等他们终于到站之后,比利已经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十九世纪三十年代的对角巷和下个世纪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这是巫师世界最繁华的街市之一,无论在此刻还是未来,都是一派熙熙攘攘的景象。比利早有一种感觉,巫师们一定都十分喜爱汇聚于麻瓜们的中心城市却不被他们察觉的乐趣,就像中世纪的一些巫师热衷于被麻瓜捉住,一边念凝火咒一边享受焚烧的癖好一样。
“……然而早在伦敦成为世界都市之前,对角巷的魔法集市就已经开始成形了。就这一点来说,纽约和洛杉矶的近代魔法史学家们都无可否认。”——《魔法史》
比利向路边曲折的小巷里看去,多少还是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些他小时候在斯科庄园里拆解过的许多破旧玩意儿在这里都还是闪闪发亮的崭新模样,飞天扫帚店摆出来的新扫帚甚至还不是彗星,而是老式得多的雷鸣260。丽痕书店的门面有几处脱漆,看来他们很快就该来一次大型魔咒翻修了;而旁边的长袍专卖店的牌子上写着“摩金先生”,比利透过窗户看了一眼,摩金夫人现在还是个和气的年轻姑娘,正在快活地忙碌着呢。
这感觉太奇怪,却也太有意思了,一切看上去都似是而非,好像身处一场逼真的梦境。
比利越看越觉得目不暇接,而汤姆却一直沉默地走在旁边。他偶尔抬起眼睛看看,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反而更像一个从小就在巫师家庭长大的孩子,只是那双黑眼睛隐隐发亮,连带着j-i,ng致的五官都好像闪显出一种狂热的光芒,好像终于回到了他自己的归属地。
他们按照要求先去购买了魔杖,这两个挑剔的顾客让奥利凡德先生忙碌了好久。汤姆的魔杖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长,紫衫木,凤凰羽毛;而一根十二又三分之一英寸长,紫檀木,独角兽毛的魔杖此刻正攥在比利的手心——比利爱惜地抚摸着它,只觉得从未如此安心——他的魔杖回来了。
接下来他们又买齐了坩埚和水晶药瓶等其他物品。在长袍店里他们多花了一点儿时间,因为就算是二手长袍,年轻的摩金夫人也有所坚持——“量一量尺寸会更好,先生们。”她亲切地笑着说,“我担保它们会像崭新的一样合身。”
于是他们站上了矮脚凳,伸开两臂站在那儿不动,任由一个女巫给他们套上长袍,上下别着别针。比利侧眼看向汤姆,后者高昂着下颌,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根本不像在改制二手长袍,反而活像定制高级服装的贵族老爷。
等到他们拿着包裹走出长袍专卖店,站在丽痕书店门口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了。
“你要不要吃点儿东西?”掌管财政的汤姆掏出了一个皮钱袋,那里面是他们的全部家当,而且已经明显缩减不少,“我们可以一个人去买其他东西,另一个人去弄点儿吃的。”
可是比利提出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各自回来了,却找不到对方呢?”
“我想,”汤姆慢吞吞地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为自己找不到回去的地铁而担心,对吧?”
比利没有答话,他摸了摸汗津津的鼻子,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扯住汤姆的袖子:“给我二十个西可。”
汤姆眯起眼睛看了看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慢条斯理地从钱袋里掏出两个加隆放在比利的手心:“不用找零了。”
“……”
比利看着汤姆推开丽痕书店的门走了进去,拐到右侧的书架旁,然后在一大堆活像墓碑似的巨大图书后消失了。比利在确定汤姆看不见他之后,立即转身迈着大步,熟稔地挤进对角巷的人潮之中。他穿梭在小巷中,八月份的阳光照在鹅卵石上有些发白,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花了十七个西可,买到了两个恶作剧徽章。把它们其中之一别在你想吓唬的对象胸口,当你在其他地方对着你的那个徽章下达命令之后,另一个就会突然尖叫或者喷出水来。
这种小玩意儿在这个年代还很简陋,没有什么五花八门防止改造和修正的定型魔法。比利找了个角落坐下,掏出魔杖,很快拆解了这两个小东西,然后施了个很有效的小魔咒(那还是威廉教给他的,据说始创者是赫敏·韦斯莱夫人),把它们改造了一下。
等到比利终于完成工作,赶回丽痕书店门口的时候,汤姆明显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抱着手臂站在y-in凉中,两大摞二手书堆在他脚旁,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再加上两口锡镴坩埚让他看上去活像个卖杂货的。另外两个明显也是霍格沃茨准备入学的新生走到他面前,似乎在问他坩埚卖不卖,然后在他冷冰冰的目光里退却了。
比利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朝汤姆走过去。
汤姆眯着眼睛,冷冷淡淡地站在那儿,看着比利越走越近,突然居高临下地塞给他一盒东西,就好像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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