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扬接过吉祥,擦擦他脸上沾上的米汤,顺带捏了捏小包子脸儿:“没事,估计是还不怎么饿,你吃了没?没吃快吃,我们在别家吃过了。”
方正杰点点头,端起已经冷掉的米饭浇了点儿热汤汁,拌着吃了起来。
这头吉祥却不依了,对于自己一大早被家长丢在家里这件事耿耿于怀,小爪子扯着叶飞扬的衣襟就开始闹腾。听听那洪亮的哭声,多委屈呢,可眼睛里却明亮亮的,哪里看得出半滴眼泪?叶飞扬哭笑不得地瞧着怀里的小人儿假哭。最后只得拍着他好生安抚,满足小宝宝需要被人重视呵护的心里。
休息了一会儿,祈树跟老大夫借了锄头和镰刀,准备去地里瞧瞧,叶飞扬把吉祥哄睡着了放进屋里,拿竹筒装了些水,也跟着祈树一道出门了,方正杰小尾巴偷偷瞧了瞧老大夫的脸色,屁颠屁颠地翻了把小锄头扛着,跟上去了。
老大夫看了大门一会儿,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摆,走到房里捏捏睡着的小吉祥:“小家伙,只有我跟你作伴儿咯。”回应他的只有吉祥砸吧着小嘴儿的声音。
三个人走到那一大片荒地前,叶飞扬瞧着面前那半人高的草就觉得腰疼,这么一大片,全部割完要哪天啊?方正杰歪着脑袋,提议道:“这么多枯草,干脆一把火烧了吧?”
叶飞扬笑着摸摸方正杰的脑袋:“我也是这么想的!”
祈树看着面前两个明显没下过地的暗自乐呵,实在是有些不忍心戳破他们的美梦:“不能烧的,烧了地就不好了,里面会结块儿,来年影响收成,只能割了。”
叶飞扬不懂这些,当下摸摸鼻子,嘿嘿笑了两声:“那就割吧,反正我们有大把的时间。”
祈树把锄头放到地上,挽起袖子,拿了把镰刀,看到叶飞扬和方正杰也有样学样地挽袖子,笑道:“还是我来割吧,你们帮我把割下的草堆到一边,这些草可以在旁边搭个草棚,做休息用也好。”
“也是,正杰,我们砍,你帮我们收拾草堆。好不好?”叶飞扬果断无视了祈树的前半句,只听到后半句。
方正杰撅着嘴眼巴巴瞅着叶飞扬,他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割草这么简单的活儿都不让他干!跟在大人屁股后头捡草,那是三岁小孩儿才乐意做的事儿好不好?
叶飞扬见状,立刻揉揉他的脑袋,低下腰跟他咬耳朵:“正杰,这个堆草堆是个技术活儿,我还没学会,可这事儿肯定不能让祈树知道的对吧?你就当帮帮叶哥哥,去堆给我瞧瞧。嗯?”
方正杰想了想,小声问:“技术活儿是什么意思?”
“呃,技术活儿啊,是我们家乡的说法,就是说这是个很有难度很有技巧的事情。”
方正杰瞬间被安抚了,原来叶哥哥是不会才让他去做,于是,小正太立刻拍起了胸脯:“叶哥哥,我一定会帮你做好的!”
叶飞扬笑弯了一双眉眼,不忘继续捧上一句:“我知道正杰最厉害了!”方正杰的大尾巴又翘上天了。
祈树在一旁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目光落在叶飞扬身上,不自禁弯了嘴角,连眉梢都染了丝笑意,这人也不见得有多大的举动,却总是会让身边的人觉得舒适愉悦。
分工已经明确,叶飞扬掳起袖子,正要开工,却被祈树拉住,只见他从取出一卷纱布,在叶飞扬的左手上缠绕起来:“草叶锋利,包起来免得割伤了手。”足足缠了三层才作罢,转而又去帮方正杰缠了两层。
看着祈树把剩下的又放进怀里,叶飞扬不由问道:“你自己不缠吗?”
“我不用。”祈树说着,将手掌摊开在叶飞扬的面前,肤色偏暗的掌心布满泛黄的老茧,如果不看人,光看这手掌,着实不像是一个三十岁的人所有的。
看着这双手,想到祁树之前说过他的经历,叶飞扬的心里抑制不住地泛起浓浓的疼惜,这人自幼便是吃足了苦头,至今都没过几天好日子,老天爷对他实在是有些不公,动了动嘴角,却没有出声安慰,如今祁树已经过了需要安慰的时候了,再说什么就太矫情了。
叶飞扬的心事都放在脸上,祁树一一看在眼里,心里仿若春风拂过,暖暖的,荡起一圈圈涟漪。
“那最少也要缠上一层才行!安全第一啊。”叶飞扬不容拒绝地说。
祁树笑笑,顺从地取出纱布给自己绕了一圈儿,只是打结的时候一只手不方便,还是叶飞扬帮了忙的。
整理妥当,三人开工了,叶飞扬弯下腰,左手抓一把草,右手握着镰刀,熟练地割上去,说到用镰刀,还是他之前下乡支教学会的,刚开始那会儿没少割到自己的手,如今倒也用的有模有样了。方正杰选了个空地,比划了一番,随即跑去拾掇叶飞扬和祁树身后的草,方方正正地叠在一起。
叶飞扬割了会儿就觉得腰有些酸了,幸亏这阵子没下多少雨,这荒地里的土很结实,偶尔有几只跳蚤被惊动,飞快地跃走。叶飞扬站直身子,捶了锤腰,抬头却看到祁树竟然一路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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