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告诉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不过如此而已,只会担心着社会看法,既胆小又没用……
“那种家伙我才不在乎呢!”
这些话无用地消失在了自己的耳朵里,不知不觉地咬紧了牙关……虽然没哭但胸口的悔意却让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在从学校回来路上的书店里,浩一偶然看到了之前被自己拒绝掉的女孩子正和男生走在一起。差不多一个多月前吧,在被浩一拒绝时,眼角含泪的女孩子现在看起来相当快乐的和男孩手挽着手说笑着。只是一个月就可以忘掉的,对方只是以那种程度的心情来向自己告白的吗?一念至此浩一顿时觉得心底发冷。那并不是真正的恋爱……真正的恋爱是,即使以着卑屈的姿态也要穷索下去。
从升学指导教室的一席谈话以来已经快一个星期了,然而却没在校内再见到男人的身影,对于那即使如此还是追逐索寻着男人身影的自己,浩一感到万分空虚。
无数次做到关于男人的梦,那必定是在升学指导教室里,两人在争执的场面。不管自己说什么,男人始终只是紧闭嘴角侧头不发一言,浩一反反复复地说着同样的言辞,放低姿态甚至于在男人面前下跪哀求“请不要和我分手!”,但是胆怯着什么似的男人终究没有点头说出一句“好”来。
反复做着分手场面的追体验,醒来时基本自己都在哭。空虚,后悔,瞒怨……不管陈列出多少辞藻来,也无法形容自己心情的万一。胸口痛苦得好象要崩溃一般,甚至于想着与其有着如此痛苦的想法不如不要恋爱才好。
那个时候,如果没有去见寄信的男人,如果没有在车站回头,如果没有打电话……明明有着很多次中止的机会的,自己却没有把握到。
柿本知道浩一有和男人见面谈过了,然而却没有问“怎么样了?”,明明是那么好管闲事的男人,这一次却什么都没有问自己。
进到了七月的第一个星期,上午特别教室有课,在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时休息时间也只剩几分钟了。柿本说要去别班借下节课用的辞典先走了,浩一在走廊上快步走着,打算上楼梯的时候却猛然刹住了脚步。
楼梯的转角处站着的是男人。已经有三个星期没有见到的男人好象是受了什么伤的样子右手打着绷带吊在肩上,正在和一个男学生讲话。虽然听不见对话的内容,但是看到男人因为对方的话而轻抖着肩笑着。即使明知对方只是学生也好,只是看到那人和自己不知道的男子快乐似地说着话就让浩一感到不舒服起来。
不想看的话走开就好了,可是自己却无法把目光从那场面处扯开。预备铃声悠然响起,男人用沉重的左手有点危险的调整着怀中的一捆试题纸,看到好象要掉下来而慌忙保持平衡时,对面的男生赶紧上去帮他把纸托住。
“我先去教室发下去好了!”
“谢谢那就麻烦你了!”
男生笑了一下后先上了楼梯,男人也慢慢拾步上楼,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浩一和男人稍稍保持距离,不让对方察觉地在后面跟着,看着在前面的穿着半袖衬衫和时下并不流行的质感的裤子的身影,不由得因为自己体内涌上的想要抱住对方的冲动而伏下头去。
听到啪嗒啪嗒的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而抬起头来,滚动的声音直到穿过自己掉到楼梯的最底端撞上墙了才停止,那是个塑料制粉笔盒。浩一走下楼梯,捡起从盖子摔坏的盒子里掉出的粉笔来。
“……不快点回教室的话,你会迟到的。”
无视于对方的话,仍旧走着捡起一支支散落的粉笔。
“那种事情不做也没关系,你快去上课吧!”
连碎掉的粉笔也一并捡起来,走向停在楼梯半当中的男人把粉笔盒递了过去,接过的手在发着抖。刚才,和男生说话时那种柔软的空气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妙的生硬气氛。
“你受伤了吗?”
男人的肩头猛然一震。
“从楼上摔了下去。”
男人和浩一都停滞在了楼梯的当中,男人也没有说“走开”,而浩一就始终凝视着面前低垂的小小的头。就在之前明明还可以简单地脱去过对方的衣服,紧紧地抱住那身体,毫无生疏地肌肤相亲,此刻近在咫尺却连碰一下都做不到,令人焦躁不堪。
“决定好升学的事情了吗?”
抬起头装做平静的男人问道。
“以后学习也会变得很够呛呢!”
“……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男人的表情僵住低声说着“也是呢”地低下头去。说了要分手的明明是对方,但一旦自己说了冷淡点的话立刻又会做出受伤般的表情。看到那种神情,叫人禁不住期待起是否对方仍在喜欢着自己。
“拜托你,请你不要再那么温柔了!”
“ 我没做什么温柔的事吧?”
“有的!象刚才……你不是帮我捡了吗?”
看到对方困扰而伸出援手,连这种程度的关联都要拒绝掉的男人让浩一觉得是要否定自己的一切般。
“是谁都会捡的吧?别自做多情了!”
从对方手中抽过粉笔盒掷向楼梯底下,浩一看也不看那东西摔成了怎样就快步上了楼梯。
期中考试的结果令班主任抱头哀号,痛斥他“都已经到了第三学期的这个时候了,象你这种努力程度的实在是前所未有!你真有想上大学的意思吗?”,当然母亲也是大发雷霆,连出差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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