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阳望着走出庙门的张老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对叶叔说道:“这个土豪,他也不想想,如果人家把尸体搬到他家里,他自己又会是怎么反应。我想,以他的脾性,估计不把人家打死,肯定不会罢休。”
“唉。天阳,那位张大爷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张大爷老伴早亡,含辛茹苦地将三个儿子养大成人,一个当官,一个教书,一个做老板。原以为能过个好晚年,谁知没一个儿子待见他,都嫌他太土,怕丢自己的脸。”叶叔对张老板满是不屑,说起张家的事,也是摇头叹息。
喝了口茶润润嘴,他接着说道:“大约在十年前,张家三个儿子就开始张罗张大爷的墓穴,花重金从京城请来一位风水大师,听说是国内顶尖的。墓穴选好,是一个吉穴,却在别人的地头上。那户人家本就有意在那里建墓,听说是吉穴,更加不愿相让。经多次协商,那户人家仍然不肯相让。张家就仗着自家的权势,硬是将那地夺了过来,还将那户人家搞得家破人亡,活着的人至今不敢回家。”
夺人阴宅,害人性命,这多损阴德啊。罗天阳听了也是唏嘘不已,为富不仁者,难怪如此嚣张。
事不关己,两人聊到这里,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一边帮着叶婶分拣野菜,一边闲聊。
吃完中饭,罗天阳和叶叔正坐在大殿前的台阶上,喝茶并交流画符心得,却见到方先生又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带金丝眼镜的中年人。
来人进了庙门,就快步上前奉上礼品,赔礼道:“叶大师,我弟弟不懂事,还望叶大师见谅。”
方先生跟上来马上介绍道:“叶大师,这位是张局长,是张大爷的长子。”
一方面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另一方面叶叔也不想得罪这种当官的。于是他接过礼品,抬手相请道:“张局,到殿内喝茶。”
分宾主坐定,张局长笑眯眯地望着罗天阳问道:“这位小师父,定是叶大师的高徒吧。”
叶叔没说话,罗天阳则呵呵笑道:“不是师徒关系,是世交,到这里住一段时间。”
“好!好!好!”张局长连道三个好字,继而称赞道,“看小师父这气质就知非凡,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当官的就是不一样,就这奉承劲,再不待见也没法打他脸啊。
“张局,年轻人不经夸,还是少夸为妙。”罗天阳脸上也是笑嘻嘻,被人夸总是令人高兴的。
张局长打了个哈哈,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起身走到叶叔面前,躬身双手奉上,恭恭敬敬地说道:“叶大师,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笑纳,还望笑纳。”
叶叔用手一挡,推辞道:“张局,无功不受禄,请收回。”
张局长呵呵赔笑道:“叶大师,我弟弟年轻无状,不会说话,还望大师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爸爸的事我也知道很麻烦,还望大师能出手相助。尽力就好,尽力就好。”
呵呵,要是你那个弟弟算年轻的话,我只能羞得跑回我妈的肚子里去了。这张局长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令罗天阳汗颜。
叶叔收回手,但也没收下支票,说道:“张局长,恕我直言,你父亲要想顺顺利利地进行土葬,那是非常难的,搞不好就是肉身被毁,魂飞魄散。那时再下葬,不过空费一吉穴。”
张局长将支票放到桌子上,回到座位坐下,望着叶叔为难道:“叶大师,方先生也把这风险说得很清楚,可我那两位弟弟坚决不同意火葬。他们请人来看过,只有土葬才能将吉穴发挥到极致。”
这张局长说起来,好像他倒挺乐意火葬似的。罗天阳心里冷哼一声,突然插口道:“张局,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祖上即使葬到龙脉上,子孙后代不积德,同样会把家败光。与其选个吉穴,倒不如多积阴德,这才是为人之根本。”
听出罗天阳话中之意,张局长脸上略显尴尬,脸上肥肉跳了跳,搓搓手,干笑几声,说道:“那是,那是。这位小师父说得极对,为人应该多积阴德,多积阴德。”
方先生见状,出声解围道:“叶大师,张大爷万一起尸,我也没能力阻止,到时恐祸及乡亲。还望大师能够出手为好。”
方先生这手情感牌打到叶叔和罗天阳的软肋,令他们不得不慎重。尸煞噬血,虽会先害亲属,但终会危及其他人。
叶叔与罗天阳对望一眼,略作沉吟,说道:“那好吧,我们就去看看,到时有事也好帮忙。”
张局长闻言大喜,连忙起身拱手谢道:“多谢叶大师,多谢叶大师。”
“张局长,你不谢我这个小师父,到时你爸来抱你,同你接吻,我可不来拉噢。”罗天阳嘻笑着站了起来,打完趣就往自己的客房走去。
“要谢,要谢。多谢小师父出手相助。”
“哈哈哈。”罗天阳大笑着,进了客房。他将这段时间画的符咒一古脑都放进太极八卦袋内,以备不时之需。拿过天残刀插在腰上,顺手拿起小强藏身的那块玉挂在脖子上,才返回大殿内。
过了一会,叶叔也背着个太极八卦袋,后背插着一把桃木剑,过来会合。
叶叔稍稍跟叶婶交待几句,一行人就往山下行去。
到了山脚,看到一辆奔驰s600,还有一辆宝马7停在那里。
刚走近,一个司机模样的人就跑过来,伸手拉开奔驰s600后车门,低头哈腰地说声请。张局长忙伸手挡在车门上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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