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包勉的冤假错案逐渐被挽回,与之相对的,是他和二夫人艳娘的矛盾与日俱增。
没了吴嘉和吴百万这棵摇钱树,艳娘的手头越发的紧,她的胭脂水粉、衣裳首饰哪样都要花钱,偏偏包勉再也不肯听她的枕头风,非要立志做什么好官,把艳娘气得不轻。
她思来想去,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打算从辛师爷身上下手,哪怕辛师爷不贪财,她也可以用美色蛊惑对方,让他成为第二个文若愚。
可惜,辛师爷的思想很正,完全不受蛊惑,甚至还威胁艳娘,如果她执迷不悟,就以通j,i,an罪将她抓起来。
艳娘有些慌了,却仍不打算放过辛师爷,设计让包勉以为辛师爷要轻薄她,想要趁机赶走辛师爷。
奈何包勉还没傻透,加上眼下正是倚重辛师爷的时候,就算心里有点小疙瘩,也没到将人赶走的地步。他甚至还反过来劝艳娘:“这府中上下都是你的人手,若是辛师爷真要轻薄你,你就喊人过来,他必定不敢对你下手的。实在不行,你还可以躲进房间,把门关起来啊!”
艳娘:“……”
以往她教包勉的话,又被包勉用到了自己头上,个中滋味只有艳娘自己才能体会了。
当初她受了吴百万的银两要替吴嘉脱罪,教包勉说了不少看似有道理实则全无逻辑的话,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些话居然被包勉还给了自己。
艳娘这才发现,辛师爷是一块硬骨头,她想啃也啃不动。
她的姘头文若愚被抓,包勉又靠向了老夫人那边,因为辛师爷是老夫人请回来的。艳娘在这家里的地位变得不稳,那头包勉的正室夫人慧娘趁机拿回管家大权,让艳娘更有危机感。
她思前想后,终于下定决心——逃走。
艳娘收拾细软,趁着包勉又去正室夫人那里过夜,连夜租了个马车就离开了莱阳县,一个下仆都没有带走,躲过了所有人的耳目。
直至第二天,包勉从慧娘的房里出来,打算安抚安抚艳娘时,才发现艳娘的宅子已经人去楼空。
正巧这个时候,包拯到了莱阳县,并和包老夫人进行了一次不怎么愉快的叙旧谈话。
“那艳娘也是个重要的人证,若能得到她作证,紫河车案或许还会有转机。”包大人叹息道。
“我可不这么看。”白玉堂说起话来没有顾忌,即使在包拯面前也十分直接,“把她找回来,也许可以证明包勉的清白,但也可能更进一步地诬陷他。何况艳娘就是在包家待不下去才卷了细软跑路的,她怎会心甘情愿地为包勉作证?”
包大人其实也不抱希望,但试一试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麻烦白少侠跑这一趟了,本府欠你一个人情。”包拯深深地作了一个揖,他没有扯什么苍生百姓、公道至理,因为他知道眼前的青年不爱听这些话,他办事讲究随心所欲,与其说些动听的场面话,倒不如真诚以待。
何况,这人情总有能用到的时候,估计小侯爷闯一次祸就有用武之地了。
白玉堂和展昭不同,他x_i,ng子有点邪,你得顺着他来,把他哄高兴了,他就能成为无往不利的刀刃——公孙策曾经对包拯这么说过。两人共同观察了白玉堂一段时间,都认为等展昭调去宫中后,白玉堂是接班的最佳人选。
只是x_i,ng子还需磨一磨,小侯爷出现得正是时候。
白玉堂闻言,果然照办,一骑快马就追了出去,连追了三天,终于在一个村子里找到了打扮成村妇的艳娘。
要说这艳娘也很聪明,她一个孤身女子,带了这么多钱财,又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一个人上路肯定不安全。离开莱阳县后,她就辞退了马车夫,换上粗布衣,往脸上抹了层厚厚的泥巴,成了寻常可见的粗糙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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