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善姝瞪着遥望山顶的庄麟烬,再看了眼腰上的麻绳,和自己绑在一块的卫姿纾与卫棠。
一个冷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用空着两个手那些古怪的仪器不停的计算数据,总之她们看起来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
这时,她忽然想起了消失了一天的魏曼疑,抬眸警惕的看向神情依旧漠然的庄麟烬,难道他想利用我们引出那人?
“你还是死心吧,你想利用我们让魏曼疑就范,也太高估我们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了。”
乌善姝语带嘲讽的笑着,垂眸掩盖了里面的复杂,这和尚已经疯了,弄不好真的会来个同归于尽什么的。
回想这些年来,她一直围着蒲紘围着后宫转,却从未为自己活过,做人做到这个份上,是否太委屈太失败?
“她们俩我倒是不敢肯定,但是你,我敢保证……她会为了你连命都可以心甘情愿的交给我。”
庄麟烬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然后拔出杀气腾腾的血牙目标不明确的指向某个方向。
“我们所有人不过是你报复她的工具,你别说的她跟圣人似的,你就算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相信的。”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她曾自怨自艾,对魏氏恨之入骨,可到最后,才发现她不过是庄麟烬和魏氏之间的恩怨中一颗棋子。
“哦?别说你忘了曾经当你是邬善善的时候,欺骗她感情的时候,你真的没有一点成就感么?而且刚才电话的内容你也听到了,她会来的。我要用她的血去祭奠瑶儿和安儿,所以……到时你可别像上次一样心疼才是啊。”
庄麟烬回头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机,无论如何,他都要亲自手刃了那个贱人!
“你住口!本宫不想听你胡言乱语!”
乌善姝脸色变了变怒喝了一声,眼神变得有些不自然。
心疼么?她不知道。反正知道自己是邬善善后,不管是对魏曼疑还是对魏氏的感情是有些微妙的复杂,但如果要把这份感情升华到男女之情,她觉得她做不到。
——唠嗑——
这时,景晏晓穿过时间的洪流来到了魏氏和巫神交易的那天。
正在她要阻止魏氏的时候,她感觉周围的时间好像静止了,抬眸却看到巫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终于来了,本座就知道有天你会来这里。”
“哎?那可否请您取消契约?”
景晏晓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朝她行了个大礼。
“然而本座并没有签订契约,况且这两百年她为本座也做了不少的事,本座有心想放过她,但是这样的结局是她自己选的,与人无尤。”
巫神邪魅的一笑,然后在魏氏的转了一圈,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当年我带着蔚儿逃到两百年以后,恰逢一个景家的人病逝,那时我也快不行了,就用她的身体借尸还魂。没多久魏氏就出现了,我感觉她好像特意等我们出现,这也是你安排的吧?既然你们没有交易,那为何她的寿命会缩短了这么多?”
景晏晓有些狐疑的问道,巫者从来都做只对自己有利的事,她不信巫神真的会做亏本的买卖。
“嗯哼,果然骗不过你。本座的噬魂阵已经炼成,这都要多谢她一直帮忙看守。其实我和她签订的契约的时间,是你来这里的一个月之前。你知道的,除了我以外,没有人会有能力解除契约。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个方法,你要试试吗?”
她拿起一本佛经饶有兴趣的看着,然后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景晏晓。
“……既然这样,她干嘛还要跟我谋划这么多?”
景晏晓有些不解的问道,当初是谁那么坚定的要挽回一切,为何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可能是因为乌氏对她无动于衷吧。也可能是因为她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放弃了生存的念头。或者爱到深处是绝望吧。你们人类不都是很容易爱上一个人的同时,也很轻易的放弃所谓的爱么?”
巫神的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然后把书放下,等待她的决定。
“您是暗讽您跟我祖宗的事?”
她想起当年景家的始祖似乎背叛过巫神来着。
“小孩子不要打听这么多,你不是想救魏曼疑么?很简单,消除她和庄麟烬的记忆,然后我取消契约。人类就是因为记得东西太多懂得太多,才会这么痛苦。没有什么,比遗忘更能治愈内心的创伤。”
“……您可是巫,居然跟熬我心灵j-i汤。”
“ 我可是一个仁慈有节c,ao有名气有爱心的神 ,散发心灵j-i汤是我该做的。”
“当年巫妖之战也没见你心慈手软过。”
景晏晓小声的说了句,结果还是被巫神听见了。
“小盆友,你不知道人以群分么?本座不否认妖也有心善之辈,但是当年那群妖残害的人可不比魔神造成的杀戮少,而且他们竟敢侵/犯我们的家园,我们当然要反抗。再说了,假如魏氏跟你没有半点瓜葛,你会这么尽心的帮她么?”
巫神嘲讽的笑着,巫神也好妖也好,其实根本都没有什么区别。
“说点有卵用的好么?”
景晏晓嘴角抽了抽,看了下时间,然后眉头微皱低头沉思。
“我说了啊,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貌似她和魏氏好像已经融合了。呵呵,好像有人比你先到了一步……”
巫神神秘的一笑,然后转身消失不见了。
“来了还不如不来。”
说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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